文|寒江钓月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心儿姑娘这诗却是大才,可否写下整首。”墨凡看着那诗句半响,轻叹了一声道。
整首,整首早就还给老师了。“倒是有感而发,只得了这一句。”陆凝心脸不红心不跳,她最近抄袭别人的诗词已经习惯的很了。
“这一句也是足以,心儿姑娘可知道我为何要坐这教主之位?”
那我上哪里知道去,陆凝心摇了摇头。
“我入明月教的就是为了这天下穷苦百姓抱不平!这次刺杀皇帝,却也并非一定要杀他,若是能胁迫他废除奴籍,爱护百姓却是更好。我大华国只要入了奴籍,便世世代代皆为奴隶,永世不得翻身,永远被当成货物被那些富人买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明月教就是想为这天下的奴隶和穷苦百姓求得一个公平!”
陆凝心看他说的激动,心道:“这还是只有理想的教主呢,但是身为千年后的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心知这公平二字谈何容易。莫说是这个时代,便是千年之后,人们也一样还是在为这“公平”二字奋斗不休。但此时她却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既然有理想,就去奋斗吧,哪怕它不可能实现,那又如何呢?人生是自己的要怎样过,别人无从指责!
一时之间,两人各有心事,沉默不语。这屋内的气氛倒有些凝重。陆凝心天性乐观,这一早去人市受到了打击,才有些伤春悲秋之情。此时见那墨凡表情凝重,不由得就想逗他两句。对他笑道:
“这位有理想的好教主,能否关心一下你的教中成员呢?”
墨凡见她笑的有三分邪气,想来她行事速来不拘一格,天马行空便警惕道:“那就要看是什么事情了。”
“小事情,教主我就是有点想念馒头那个有点富有的表兄弟了,可否带来一见啊?”
“馒头的表兄弟?”墨凡不解道。
“就是包子喽,昨天的包子都没吃两口,一个被你砸人了,一个被那叫什么清羽的宫主给吓掉了。教主你去帮我再买几个回来。”
墨凡额上显出黑线,我堂堂教主,去给你个小丫头跑腿买包子,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于是道:“那我去叫下人给你买两个。”
“不要,就要教主去买,那包子铺远,他们拿回来就凉了,教主轻功盖世,昨天提着我,都跑那么快,你速去速回,我要吃热腾腾的包子。”陆凝心一边咽口水,一边双眸盯着墨凡道,眼神里满是俏皮。
“大白天的用轻功跑过去买包子?”
“怎么了,白天有人看多帅啊!”陆凝心故意装作无知道。
墨凡狠狠看她一眼道:“不用了,我骑马去。”说罢起身向屋外走去。刚到门口就听陆凝心道:“注意安全,小心驾驶啊,别撞坏了包子!“
墨凡一个蹡踉,纵使他轻功盖世也差点摔倒。
片刻之后,墨凡不单单是带来的包子,还带了衣服。陆凝心由小白帮忙一件件的试穿给他看。终于,这江南名妓心儿姑娘,要亮相鹿州了!
……
翌日,寒凌江秋水烟波之上,行来一艘画舫。红船绿水,佳人终至。而岸边在明月教安排之下,早是人声鼎沸,这些风流公子,都早早的来到码头,争相目睹这江南名妓心儿姑娘的风采。
陆凝心坐在船中,透过窗棂,看那码头人山人海,完全就是一副现代粉丝追星的画面。抿嘴偷笑,看来古今中外,这追星的热情都是一般啊。嘴里不由得小声唱到:“你是电 你是光 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 You are my super star!……”
一边的陆小白听见,两只小手握得更紧,指关节都有些发白了。心道:看来小姐也是紧张啊!不知是在念什么什么经文,怎么怪怪的,小姐对我这么好,我一会一定好好表现,不能给小姐丢脸。
陆凝心不知小白的心思,只道这小丫头没见过世面,有些紧张,拍拍她的脑袋道:“放心,有小姐在,要不要学首歌唱唱?”
……
画舫终于靠了岸,岸上的人群就开始沸腾了起来,心儿姑娘的叫喊声络绎不绝。陆凝心此刻却不下船,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来到船头,拿着一根长竹竿,调开了船舱立柱之上的一块红布,那柱子上正写的是“烟锁池塘柳”五个大字,字体秀丽淡雅。一看就是出自女儿之手,却也有些大家风范,这确是墨凡模仿闺中女子的笔记所写。
陆凝心也不得不说这字写得真不像男人,清秀的很!
众人见此都是不解,有些才子,才女们甚至面露不忿。这心儿姑娘是要做什么,一来便要给鹿州城的读书人一个下马威吗?在岸边远处,一个纱帐之内,一群女子看到这副上联更是恼怒。这些女子正是那软玉阁的名妓。只见一个容貌俏丽,眼角含情的女子说道:“红玉真是为苏姐姐鸣不平,也不知这妮子从哪里找到一个对子,竟然如此显摆,一来便叫姐姐难堪!”她言语甚是不屑,眼睛却紧盯着那鹿州花魁苏小雪。
这陆凝心对子难住苏小雪,已经是鹿州城人人尽知的事情了。这踩着他人上位的方法确实也有欠地道。
那苏小雪倒是有几分城府,脸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
“玉儿妹妹莫要动怒,那对子确实也是绝对。想那心儿姑娘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却不知她把这对子写在船头如此招摇却是何意。”
正在众人言语间,就见那船上小厮又挑开旁边一个立柱上的红布,上面却是烟锁池塘柳的下联:“灯垂锦槛波”这五字一出一时之间,岸上诸人,却都安静了下来。
有些才学都在低头思索这下联,虽然是意境稍差,但却也是对的很是工整,实在是难得的佳对。
这烟锁池塘柳五字,这几日在这鹿州的文人圈里,可说是如鲠在喉。人人都绞尽脑汁却是无人能对得出一个能拿的上台面的下联。如今这这下联一出,倒是解了大家多日的心结,一些文人学士,甚至便朝着那画舫微微一拜,赞叹这好联和这心儿姑娘的才学。
然而就在大家讨论对联之时,那小厮却不慌不忙,有把那画舫的顶上的一块红布再次挑开。众人皆是疑惑,对子已出,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全部都伸长了脖子去瞧。一看之下却是一首小诗:
烟锁池塘柳,
灯垂锦槛波。
回波初试舞,
折柳即闻歌。
这大华人皆是喜好诗词,但是水平却和陆凝心所知的唐宋相差甚远,这首小诗在唐宋虽然算不上什么惊人的佳作,但在这大华国便是不可多得的好诗了。如此众人更为惊叹,都为这心儿姑娘的才学所折服。对她先向前的一些无理倒是看淡了。
那远处软玉阁的众人,因为站的远,勉勉强强可以看清“灯垂锦槛波”五个大字。而那诗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忙叫小厮拿上纸笔,跑进那画舫,去抄了回来。众人一看整个纱帐之内却也是鸦雀无声。就是刚才鸣不平的红玉姑娘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半响倒是那苏小雪道:“这心儿姑娘确实有些才学。”她为人高傲,和刚才不同这次确是真心称赞。但这诗到底也称不上什么千古名篇,在她这鹿州花魁的眼中却也只能算得上“有些才学”。
“妹妹我们回去吧,一会这心儿姑娘就要入住我们软玉阁,我们作为主人怎么也要迎上一迎。”
语罢一行人收了纱帐上了马车,先一步向软玉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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