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时光深处的优雅
走进时光深处的优雅
我若不长大 你就不会老
下班的公交车疾驰,行道旁两边的杉树 快速后退,错落有致的丁香应接不暇,香气扑鼻。公交车快速上桥又飞奔下桥。一晃而过的“哈尔滨北站”几个大字醒目又耀眼,不久这里又会见证哈尔滨的繁荣与喧嚣吧。 公交车从一条干涸的小河上穿过时,余光里我瞥见河中有个深水坑,像极了我家乡的小河,思绪情不自禁飘回了远方:儿时,一场暴雨过后,是我和哥哥最得意时。天刚刚放晴,我俩便迫不及待扛着铁锹拎着水桶端着瓷盆带上捞鱼的工具急匆匆去河里捉鱼。我俩精心挑选河渠中石头缝多的地段拦截筑坝。这样形成的水荡往往夹缝里也会藏好多鱼。选好位置后,我俩开始捋袖子挽裤腿,一人锹土一人下河筑坝,前后拦截形成死水。鱼儿想溜也找不着北。坝筑好后,我俩开始一起用瓷盆往外舀水,一盆一盆......水荡中的水逐渐变浅,石头缝也露出一点点,水底的鱼虾在搅浑的泥水里横冲直撞,我俩兴奋极了,舀水的劲头更足,终于要见底了。我俩又撸了撸袖子和裤腿跳进坑中,跟着鱼后边追,你一条我一条,不一会就有半桶的鱼儿,我俩配合默契,抓完明面的开始掏石头缝里的。大概是鱼儿们也长心眼了吧,缝里的都是大鱼,我俩用手抠用棍子抵,泼水驱赶,用尽方法还怕里头有蛇,小心翼翼的。终于我抓到了一条大鱼,兴奋地冲哥哥喊,“抓到了 抓到了!”并捧着它向哥哥炫耀。哥哥乐了,“好样的好样的,我妹子真棒!”我劲头更足,傲气爆棚,一条,两条,三条......直至这个被我俩围成死水荡的河流的水逐渐恢复平静,我俩的水桶也满满的,抬着这些战利品,拿着工具一路哼着“我抬头,向青天.....”伴着黄昏的余晕慢慢地向家的方向挪动......
而这样的夜晚,我们家又是鱼香四溢,父亲就着鱼肉喝点小酒,那个幸福呀成了最直白的表达:没白养我们一遭。而我们则大开食量,米饭激增。吃着喝着笑着,幸福就这样在我家饭桌上空久久荡漾。那时做梦都是在河里捞鱼,捞着捞着一下子就醒了,还意犹未尽......
再次回家乡,特意去常捞鱼的小河看看,那些河流经年累月地质变异 ,荒草蔓延,年久失修 ,已经变成了窄窄的一条。此景不再,此情却长存,而我们也已不惑之年 ,真的是无限怀念哦。
我若不长大,你便不会老,让时光重来过,我们还围坐在一起 ,延续着我们的亲情,彼此不任性,更珍惜我们的命运相遇,在时光深处里优雅的一起细语呢喃, 期待岁月见证我们的柔情似水,携手并肩。
走进时光深处的优雅
出淤泥而不染 浊清涟而不妖
思绪又往前翻转:深秋时节,是莲藕成熟的时候。父亲领我们一家人挖藕的那些时日也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父亲会提前把藕塘挖个大口子排水,待藕塘晾个三两天,表面稍稍干一点,我们拿着工具一家人浩浩荡荡出发了,来到目的地,父亲脱了长裤先下塘,荷叶早已枯败,荷杆上还带着毛刺如一排排钢针。父亲沿着荷杆的干一锹一锹的往下挖,挖出的泥整齐的排列,藕塘很深,藕也藏得很深,挖呀挖呀...终于看到碗口粗的藕了。我兴奋地喊:出来了出来了。父亲小心翼翼地一手托着,一手抠上边的淤泥,生怕弄断了,完全出土后递给我,我抱着它去河边洗。冲掉淤泥,露出胖胖的藕肉,白白的。哥哥与父亲母亲并排,我们有说有笑,分工明确。淤泥没过哥哥的腿根,哥哥丝毫不胆怯。
几个小时后,我们挖了满满的两箩筐。父亲喊收工,我们齐齐上岸,冲洗干净身上的泥,穿好衣服,母亲扛着工具回家,我跟在背着称的哥哥后面,挑担的父亲走在前面,我们去邻村卖。我们半卖半送,很快一担藕所剩不多。父亲说,“走,回家。剩下的让你娘给你们做' 猪拱泥' (其实是藕炖肉加面条)”父亲给起的好听的名字。果不其然,藕的面乎与肉的入嘴即化加面条的黏稠真的是回味无穷。父亲起的名字太贴切了,虽土却令我每每想起垂涎三尺。
那时生活太艰难,而我们一家人围坐在灶前偶尔享受着自给自足,丰衣足食的曼妙时光,是何其幸福哦......
那些摸得着看得见的幸福呦,总是那么短暂,可是它已经深深地烙在我的心窝里。
父亲啊,您在另一个世界还能吃着“猪拱泥”不?我却是常忆起,连着那绵久的暖意......
出淤泥而不染是我们成长的风向标,而且一直都是。
真快,太阳岛站的播音响起,我又穿越回现实。
松花江边三三两两的垂钓人们,悠闲自得。
松花江上渔船荡漾,撒网娴熟的老人泰然自若,金灿灿的黄昏铺满江面,亮瞎双眼,多么和谐,多么醉人。
光阴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世事的轮回一直在延续,心中存有美好 ,何足惧矣!
当我们已徐徐老去时,握着光阴的手 与之共舞,走进时光深处的优雅,岂不美哉?
期待,期待............
走进时光深处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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