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伦敦奥运会,世界上无数人都沸腾着涌往伦敦,想要用自己的亲眼去见证这场盛大的赛事,段清宁也去往了伦敦,但她的目的地却与奥运会场相距甚远。她要去的地方是北爱尔兰开夏郡的科尔恩,这个临海的美丽小城,有她要寻找的执着。
四个多月前,也就是2012年4月15日,泰坦尼克号沉船100周年纪念日,段清宁因为自己的课题研究因而持续地关注的国内外的论坛消息,偶然间,她和一个名叫Arina的姑娘取得了联系,之所以会注意到她,会去和她交流,原因在于段清宁看见了她的个性签名:
“Wallace Henry Hartley-the forever lover.”
Wallace Henry Hartley,华莱士·哈特利,泰坦尼克号上的那个至死坚守的小提琴手,那个演奏着《上帝与我们同在》之后葬身大西洋的众人灵魂的安抚者。
因为这个人,段清宁没有片刻犹豫地就去和她取得了联系。Arina刚开始并没有说什么,没有透露出任何与这位伟大的小提琴手的信息或者说关系。在段清宁最后明确地表明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正在研究的课题和论文之后,Arina告诉了段清宁:华莱士是她的爷爷。至此,段清宁才有幸了解到除了Jake和Rose之外的泰坦尼克号背后的别人的执着爱情。
1890年,华莱士出生于科尔恩的一个相对富裕的家庭。因为他的父亲是镇上教堂唱诗班的指挥,华莱士从小就混迹整个唱诗班乐队,说来也是缘分,整个乐队,那么多种乐器,华莱士独独对小提琴表露出强烈的兴趣,可是镇上想要学习小提琴的着实不多,所以最终父亲决定让华莱士去市区里学习小提琴。
初到市区学习上课的小华莱士并不那么地适应,他看着比小镇多了不知道多少分繁华的城市,看着工业飞速发展之下污浊的天空和灰仆仆的街道,他对于大城市着实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为了小提琴,他还是坚持着去上课,坚持着让自己不那么厌恶这个充满着灰尘与雾霾的地方。
年年岁岁花相似,可能时代与时代的相似性就在于无论哪个时代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做凤。于是这个有点附庸风雅又有点昂贵的兴趣班里,一直都有不少的人。华莱士如果来到21世纪,他一定会受到万千少女的追逐,家境好,长得好,还会拉小提琴,全身上下散发的都是贵族与精英的气质。那个年代的江直树也许就是华莱士本人了吧。
就这样,华莱士在这个班级不断学习,不断进步,大半年时光倏然逝去。
下半年圣诞节假期过后,华莱士依旧是背着自己的琴来到班级里。半年的时间,华莱士比初来这里时高了不少,对这里的抵触更是消退许多,甚至因为这一个班里的可爱孩子们有点喜欢上了这个也许不美好的地方。
华莱士像往常一样走上楼梯,推开教室门,往最后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拿出了自己的琴,开始调音,并做课前的准备。几分钟后,华莱士听到了那个非常具有古典美的女老师说:“今天,我们的班级要迎来一位新同学,我们大家可以先来认识一下她。”
“大家早上好!我叫Bianna。”华莱士也抬起头来看了看她,他被惊艳到了。Bianna像一个真正的欧洲中世纪的贵族公主,尽管Bianna并没有穿什么束腰大裙摆的蕾丝公主裙,她只是很简单的穿了学校里的制服。但在华莱士眼中,她仿佛已经穿上了公主的盛装,然后公主再向他微笑。Bianna金黄色的头发很随意的扎成了两条辫子,对就是后来所有人都叫它“村姑辫”的两条小麻花辫,在Bianna白皙的肤色衬托下,丝毫没有土气,反而给小姑娘带来不少灵气,减少了长相给人的距离感。
和所有俗套的言情小说一样,Bianna和华莱士被老师戏剧般的安排在了一起,并且因为华莱士来的时间长,天赋比较高,所以最后华莱士顺理成章的成了Bianna的小老师。
刚开始华莱士对Bianna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他顺便教学的妹妹,虽然很好看,但对于华莱士而言,显然是小提琴更吸引人也更重要。所以他们相处的很愉快,也很客气,华莱士对Bianna的了解除了是跟他一起学习的同学,并且比旁人要刻苦一些,可能就没有什么别的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三个月就过去了。四月末,华莱士的小提琴班要承办一个表演,需要几名小提琴手帮助老师伴奏来完成表演。老师并没有怎么犹豫就在课堂上宣布了参与的几个同学的名单,其中就要华莱士和Bianna。其实想想也很正常,华莱士练习时间长天赋也高,Bianna天赋也高,尽管时间不长,但胜在刻苦努力,胜任一个伴奏应该还是绰绰有余的。
之后的快一个月的时间,华莱士每天都需要和几个小伙伴在一起跟老师合伴奏。老师选的曲子难度并不小,所以他们几乎每一天都要在一起练习以确保演出当日不会出现纰漏。因此华莱士和Bianna除了原来的小提琴课,还要在下午黄昏时分多相处一个多小时。华莱士与Bianna的相处时间越长,他越能感受到Bianna个人的天赋之高。同样难度的曲子,也许别人要三天,华莱士要一天半,而Bianna不过只是要两天。
艺术性的东西很多时候都需要看天赋,天赋异禀的人轻轻松松,而没有天分的人用尽全力,却也会被指没灵气,所以在更多的时候,艺术不适合大多数,只适合极少数。毫无疑问,小提琴适合华莱士,也适合Bianna。
高手与高手之间总是有惺惺相惜的感觉,华莱士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小学生了,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了解的更多。
华莱士也是最近才知道Bianna的母亲是一个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只是她的母亲平时太忙,而Bianna也还并没有很稳固的小提琴技术,于是就先把她送到了这家水平还不错的琴所来。所以华莱士意识到,Bianna可能只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而已。华莱士无由的感到了一阵不太开心的感觉,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要稳定,貌似不经意地问了Bianna,“你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Bianna若有所思,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面的这个优秀、帅气并且十分绅士的男孩子,她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敢开口告诉华莱士,她在这里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多一些。六月初,她不仅要回去,而且,要搬家。她的爸爸妈妈最近的事业重心都转移到了伦敦,并且估计以后都会是这样,很快,她就要离开了。
华莱士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点懵,有一点难过,年少不更事的他们并不能太理解这种莫名其妙的难过。他们没有办法立刻联想到,这个难过名字叫做:最初的怦然心动。
自从华莱士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发现自己每天都不受控制的想要和Bianna说一些话,无论是逗她笑,还是指出她哪里的指法有更舒服的或者更准确的定位,他就是想看看她,看她长而翘起的睫毛微微颤动,看她蓝色眸光里的星野浩瀚,看她白瓷珍珠似得皮肤还有水蜜桃似的细细小小的绒毛。显然,Bianna也是如此,最后的一个半月,两个人不由自主的靠近,然后不由自主的陪伴。
承办的活动圆满结束,Bianna真正穿上公主裙的样子也深深的印在了华莱士的脑海里。那天Bianna的出场确实惊艳到了不少人,也许所有人都会想到,真正的高贵也许就是这个女孩的样子吧。
华莱士在活动结束后和Bianna单独合了一张影,他特别交代了自己的妈妈这张照片一定要洗出两张,他要送给伙伴。妈妈微笑的看着他说:“是这个女孩子吗?她长得真好看呀!我们华莱士是有了心上人吗?”华莱士很害羞的低头,脸都烧红了,看着妈妈调侃的目光,他就是不想要去否认。
也许是不想让儿子的心意失望,妈妈第二天就把两张洗好的照片给了华莱士,华莱士很欣喜地给妈妈了一个吻,然后很小心翼翼地把两张照片藏了起来。妈妈问华莱士,你不是要把照片给小姑娘吗?华莱士想了想,郑重地告诉了他的妈妈,还不是时候。
华莱士去具体地问了Bianna离开的时间,Bianna说妈妈还没有告诉自己,她不能确定。他不知道Bianna是不是骗自己,也许Bianna不想让自己看着她离开。终究,华莱士还是没有追问。他感受地到Bianna对他的感觉,他也知道Bianna无力扭转所有的局面,所以她不想看着他然后哭泣着离开。留下你脑海里最美好的我,或许才是Bianna想要的啊。
华莱士与Bianna都开始很珍惜很珍惜剩下的一个月,他们开始每天尽量多的说一些话,开始尽量多的陪伴留下一些未来能够回忆与珍惜的东西,开始默默地、不张扬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华莱士开始着手给Bianna写信,他想要通过这封信把自己的心意全部都告诉她,他长篇大论,写了一页又一页,但又不满意,于是写了一份又一份,之前的华莱士从来不敢相信,原来自己这么能说,原来沉默寡言是要看看对象是谁的。他想告诉Bianna,“我人生的剧本如果一定需要一个女主角,那个人,毫无疑问是你。从遇见你,我才开始知道永远的爱人的含义。”
当我们知道要离别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我看着你,我看着时间,我眼睁睁看着它从我们的眼前跑过去,我抓不住,我也无能为力,我害怕你离开,可时间不同意。
六月一日那天,华莱士很悲伤,他带着自己的信还有他和Bianna唯一的一张合影,来到了班里,可是这一天,他等到下课,他都没有再看到Bianna。他不敢相信,明明昨天Bianna还在,明明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都还没有送出去。他不敢相信Bianna真的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一声不吭地就那么离他而去,带着他前十五年第一次情窦初开的所有的小情绪。他甚至没有跟Bianna好好告一个别。也许,Bianna正是不想告别才就那样离开的,可能在这个纤细的小女孩心里,你要告别,那他们还是会相见的吧,那样才会有永远的意义。万一真的正式告别了,你就再也不想起我那怎么办?
华莱士很伤心,他从学会走路后就不再在旁人能看得见的地方流泪,而这一次,他一踏进家门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怎么努力停都停不住,好像丢失了一个最最最心爱的玩具,那份失落感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妈妈从客厅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华莱士手上的信封,瞬间明白了华莱士为什么会这么反常。她走上前去抱住了他,在他的发间轻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安慰或者告诉他未来你会找到更喜欢的,因为妈妈明白,棋逢对手的爱情,大多都是一辈子的事情。
第二天的华莱士什么事情都没有,除了眼睛有点红,眼圈稍微有点重,他就像以前那个从始至终优秀的那个人,没有什么崩溃与哭泣,日子还要继续。但是只有华莱士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样,只有华莱士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么样。
1910年,华莱士20岁,他已经被无数人喻为“科尔恩百年难得一遇的小提琴天才”甚至是整个英国北部的最年轻而优秀的小提琴手,并且,他成功接到了来自伦敦的布莱克音乐行的邀约,邀请他成为音乐行的首席小提琴家,华莱士同意了,他要去伦敦了。
1910年三月,华莱士在伦敦布莱克音乐行顺利安顿了下来,然后他就开始了他自己的任务——与Bianna取得联系,时至今天,华莱士仍然保存着那封当年未能送出手的爱情。
出乎华莱士的意料,他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寻找她会那么简单,因为华莱士安顿好的第二天,Bianna来到了布莱克音乐行,她告诉侍者,她要找刚刚来的小提琴家——华莱士。
侍者很有礼貌的问她是否有预约,Bianna告诉他:“可不可以告诉他,Bianna找他。”
侍者原本想要拒绝,因为华莱士确实是刚刚到这里,他要见的人、要去赴的约真的有很多他这边已经在很尽力调停了,所以侍者并不想有人来打乱他好不容易排出的行程。
但是啊,侍者不忍心,他看着Bianna水意盈盈的眼睛,仿佛她一眨眼,就会有蓝色的海水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当然,这只是个不着边际的猜想罢了。侍者稍稍犹豫之后,就去了里边寻找华莱士,并让Bianna在大厅稍等。
华莱士并不知道Bianna竟也是如此的思念自己,五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怕Bianna已经是忘了他。侍者的话语让华莱士几乎轰倒在地,他没有想到,这么快,他就能见得到Bianna。转身,从自己随身带的包里拿出当年的信,然后夺门而出。
十八岁的少女确实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出落地更加窈窕娉婷,站在那里,浑身的光彩似是要灼伤了华莱士的眼睛。
“请问,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我在找你。”
Bianna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笑着扑进了华莱士的怀里,华莱士终于做了当年想做却一直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亲吻了Bianna的额头。
华莱士不想再等,也不想再错过,于是他饱含的满满的深情告诉Bianna:
“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感受到了你的不一样,慢慢地,我越来越发现我会不由自主的看你,想你,梦到你,后来,你离开,我就知道了我这辈子的奋斗目的地。你一定猜不到我有多喜欢你,Bianna,五年了,会晚了吗?”
“不会,因为我也如此,所以我来找你。我走过十八年,路过的人太多了,但我只希望最后能陪我的是你。华莱士,你懂得吗?”
再次见面的喜悦让两个彼此喜爱的年轻人久久不能平复,华莱士拉过Bianna的手,之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了那一封五年前未送出的信。
“五年前你不辞而别,不然你会更早一些知道我的心意。”华莱士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封信塞在Bianna的手里,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委屈。
Bianna告诉他,她不想说再见,因为她知道她未来一定会去找他,只是没想到竟是华莱士先一步来到了伦敦。
确认过心意的他们终于真正地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自己的重量,于是甜甜蜜蜜的约会便成为了每一天的必修课。华莱士邀请Bianna来音乐会第一排看他的演出,Bianna带华莱士走遍她脚下的五年的伦敦,带她了解每一份曾经错过的记忆。
时光总是在人不经意间就悄悄溜走,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已经是不见踪迹。华莱士与Bianna的感情却一如再遇,甚至是更加默契,更加浓厚。
1912年3月,华莱士接到了泰坦尼克号船长的邀请,请他和他的乐队来为泰坦尼克号——这艘世界上体积最庞大的豪华邮轮演奏。这是一个巨大的荣耀,无论对于华莱士,还是对于整个音乐行都是前所未有的荣耀,Bianna很为他开心,并告诉他,等你回来,我给你接风。
两个人依旧是甜甜蜜蜜地度过了华莱士登船前的最后一个月,1912年4月2日,华莱士准时登船。他们在船梯下拥吻告别,Bianna轻声对华莱士说:
“我爱你,我会等你回来。”
这艘世纪邮轮成功启航,它启航时的欢呼,是1912的伦敦最盛大的一场庆典,那样的热闹,甚至在很多年之后,Bianna都不曾再看见。
华莱士和乐队被安置在了大厅,每天演奏着优美的古典乐曲给那些贵族男女们聆听助兴。他们每天都演奏着不同的欢快乐曲,船上的气氛祥和而安宁,歌舞升平,世间最奢华的享受可能就是这艘邮轮上的贵族们的样子。
而Bianna悄然期盼着华莱士的归期,她满心期待,并决定,等他回来,她就要把自己嫁给他。那时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已经是并不很小了,她们要开始考虑婚姻了。Bianna每天都会想到未来嫁给华莱士,自己会有多美,有多开心。
1912年4月14日十一点三十分,夜夜笙歌的贵族并没有什么停歇的打算,华莱士和他的乐队依旧在演奏着欢快的歌曲。当他们一曲奏完准备下一曲的时候,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震动。
11点40分,泰坦尼克号撞到了冰山。
刚开始并没有什么骚乱,大家都只是以为是航行除了一些问题,可华莱士心中还是泛起了浓重的不安。尽管如此,他依旧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继续演奏下去。
一个小时后,船上开始骚乱,大家都说,泰坦尼克号要沉没了,因为它撞到了冰山。
众多船员都集中在甲板上放救生艇救人,在生死的指引下,大家都很激动并且害怕,场面十分混乱。船长邀请乐队到夹板上去演奏,帮助大家稍微稳定一下情绪,乐队不置可否,在大西洋的寒风里,演奏着欢快的曲调。
求生的时候,似乎时间总是不堪一击的,大家都说,下边的船舱已经全部浸没了,他们还说,救生艇不够了,我们大约要死在这里了。可是没到最后一刻,谁都不肯放弃一丝丝的机会。
1点20分,场面越来越混乱,泰坦尼克号号有了倾覆的危险,其它的乐手打算离开,华莱士也想离开,他真的很想念Bianna。可看着甲板上还有那么多的人,甚至连老人和小孩都被留在了这里,他忽然有些不忍心。
他并不强求,于是乐队其余的人已经在开始收拾起了乐器,前往救生艇的方向。华莱士笑了笑,看了看那些嘈杂的人群,人声哭声喧闹至极,他放上琴弓,拉起了《上帝与我们同在》。
原本想要离开的同伴们似是有些踟蹰,随后摇摇头,竟是一个接一个走了过来,陪他一起拉起了这首《上帝与我们同在》。
1912年4月15日1时40分,泰坦尼克号沉没,华莱士被永远地留在了大西洋冰冷的海水里。
这一天上午,Bianna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哭肿了眼睛,不断向上帝祈祷,他能够幸存,她能够回来迎娶她。可直到所以救生艇返回,国王乔治五世为逝者举办吊唁仪式,她依旧没有收到应该传来的好消息。她想,她的华莱士再也回不来了。
这一年她才20岁。伴随着死去的爱情,Bianna一生未嫁,她带着别人告诉她的华莱士的勇敢与伟大,放弃了小提琴,一生致力与慈善救助事业。她会经常告诉别人,华莱士是他的未婚夫,他出远门了,所以她要等他回来。
Arina是Bianna的助手在两伊战争的战后救助营捡到的弃婴,在1980年,Arina不过半岁,而Bianna已经是88岁的老人。就这样Bianna照顾Arina长大 Arina陪伴Bianna变老。
1992年4月2日,Bianna去世,享年100岁。在Arina陪伴她的12年里,事无巨细,Bianna告诉了她她和华莱士所有的故事。
2012年的这一天,段清宁看着眼前已经三十岁的Arina,眼睛里有着止不住的泪水。
Arina拿出了一张照片,15岁的华莱士和13的Bianna优雅的站在那里,Bianna真的很美丽,13岁的她已经有了一个优雅的公主的样子。
Arina说:“我守着这个故事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真正的想要了解他们的爱情,他们只想挖掘爆点,甚至不愿意认真听我讲讲故事。遇到你真的很庆幸,谢谢你小姑娘,我真的怕它断在了我这里,没有人愿意去记得了。”
段清宁非常感激的对Arina说,“真的很感谢您愿意与我分享,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把它带回中国 ,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去好好了解的,因为它真的感动并且美好。”
Arina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同意,她说要把照片送给段清宁,一百年了,这一站过后,她就要去完成奶奶的遗愿,走新的路了。
2012年,全世界都为奥运欢呼时,国内的一个社交网站上掀起了一阵小小的风暴,无数人都为一个爱情故事而潸然泪下——一个泰坦尼克之下的爱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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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写着玩儿不要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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