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逃课我都小心翼翼,走出教学楼都得经过这栋楼的主任办公室。
上课时间去哪?终于一次一个严肃的声音喝止住了我。
鬼子?我朝他看去发现是张熟悉的面孔。
你是点点?鬼子仔细打量着我,然后笑着说,小至呢?你们足球水平现在怎样?
我歉意的回答道,感谢鬼子大人的栽培,你一毕业,我们就转行打篮球了。
呵呵。鬼子豪气的笑着,也是,篮球有前途。
我们就坐在他办公室叙叙旧。我说鬼子你真有前途,就当主任了。
鬼子叹了口气说,这是什么主任,管杂活的。
我向鬼子告别,说怕被老师看到。鬼子又会开玩笑说,我主任罩着你。
我笑笑,其实他也没什么权利。
后来的逃课变得光明正大,鬼子有时候会劝我却始终被我逃脱。
那天早上刚刚在教室里坐下,雯和小至像商量好一样一同走到我身边。
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下。小至声音很低沉,我随着他们来到了走廊。
昨晚是不是没回去?你哥哥找到我那去了。小至面无表情的说。
要你管?我听到他说起哥哥我就突然激动起来了。
雯很诧异的看着我,她忙替小至解释说,我们是想让你少逃些课。
你们?我看着他们交换着眼神,一种醋意似乎冲上脑子,我转身就回到教室,一言不发的坐着。
我的哥哥,像一起来看流星雨中叶烁的哥哥一样。什么事情都想管着我,说话也总是对着我吼。我们经常有争吵,有一次他在网吧里找到我,为我为什么不去上课。我没搭理他转身就走。他一把拖着我,扇了我一巴掌。我愤怒的还了一脚。转身就跑。我打不过他,他是退伍军人。
上到半节课,我依稀看到雯和小至还在商量着什么,我从后面趁着老师转身的时候悄悄的走出去。
在一楼口有个人倚着墙在抽烟,我路过的时候,他看了我几眼。我走向大厅朝鬼子示意的的微笑就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了。
诶,那个等等。声音很小。我转过身发现刚刚那个抽烟的家伙在二楼朝我挥手。
我走了过去,他说,你是小至朋友吧,带我也出去走走。
我点点头,叫他等等,我上了2楼。他说他叫成,问我叫什么。
我叫点点。他客气的拿了根烟,来。我拒绝了他,我不抽烟。
我带成出来的时候,成呼了口气,问我去哪。
上网。我并不想说很多话。只是客气的回答着。
那一起去吧,我也没什么事。
我和成坐在一起,他总是烟雾缭绕的,令我眼睛刺痛有些睁不开。
突然我的耳机被人从后面摘掉,我转过头,是我那个哥哥,我站起来,冲他吼了句,干什么?
哥哥扇了我一巴掌,反问我道:干什么?
成突然从我身边站起,推开我哥,吼着干什么,要打架?
我能感觉他眼睛更为愤怒的眼神,他轻蔑的朝我一笑,还去当混混了?他一手把成的手给支开,我管弟弟,不用你管。我又一次转身就跑,他没拽住我。
这一切让我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生活中似乎唯一的安慰就是雯。我不知道她的出现究竟是造成我现在这种状况的原因还是来解救我的关键。而每次我都会陪着她笑,一起幻想我们的未来。
这天晚自习我有去,因为每天送她回家成了我的习惯。
不管我在做什么,下课之前我会赶回来。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逃课。我却始终沉默。
一路上,她开始很高兴的向我说起一些事情,而我却并没多大反映。她似乎也感觉到了,也开始沉默。到了她家楼下,她主动拥抱住了我。平时版本是每次分别都是我拥抱她。她抱着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有我在你身边,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眼睛有些酸涩,轻咽了一口口水,低声嗯了一声。
她转身上楼的时候,我心里立刻感觉一阵落寞。
她突然转过来对我说,今晚我家里没人,上来吧。
我随着雯进了她的房间,雯说爸妈都去亲戚家了,要明天中午才回来。她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始终有些担心,若她爸妈回来看到我会怎样。而我,不回家,爸妈也习惯了,只是我那个哥哥还习惯不了。我们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她去整理卧室,我也跟着她进来了。
我们坐在床边,有些尴尬的不知所措,一直保持着沉默。
雯似乎终于鼓起了勇气,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要你眼睛里藏着这么多悲伤的秘密,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么。我不要你难过。
她的话语,让我感觉异常温暖,似乎引动了我的泪腺。我压抑太久的情绪,似乎要爆发了。
我忙抱着她,我不想让她看到我控制不住的泪水。
我并没动,任泪水顺着脸无声的落在她的肩膀上,我控制这颤抖的语气:嗯,我会向你说的。
她似乎感觉到了,像安慰个孩子,拍了拍我后背,更紧紧的抱住了我。
那种压迫肉体的温暖让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开始抽搐,越来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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