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笑道:“梅子姐,瑞年肯定是有啥悄悄话不想叫我知道呢!”又将文老师一拉:“咱俩走,没看瑞年眼窝瞪得跟铜铃一样,恨不得把我吃了!”
见凤兰和文老师已经走到了那个小漫坡跟前,瑞年又跟梅子说:“走,咱到屋里说。”
梅子笑问:“到底啥话嘛,在外头就不能说?”瑞年却没言语,转身就朝大门口走去。梅子无法,只得跟在他后面,也朝大门口走去。
进了堂屋后,瑞年却朝西山墙下一坐,紧皱着眉头,闷声不响的抽起烟来。
梅子拉了张凳子,在他对面不远处坐了,淡淡一笑说:“啥话嘛?还弄得神秘兮兮的,你就不怕凤兰多心?”
瑞年抬眼看她一下,“噢”了一声,又闷了半会方说:“梅子姐,我问你个话,你可要给我说实话。”
“噢?”
“我问你,猴娃子到底是谁的娃?!”瑞年圆睁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却也不恼。
“这是啥话呢?!……”梅子眼皮一低,“你咋说话没头没脑的?……”
瑞年发现,她的脸已经有些红了。
“你给我说实话!”瑞年吐了烟蒂,又掏出一根烟点上,“虽然我跟吴贵哥来往不多,但我也不愿意他受人欺负!”
“瑞年,你这话有些过分了!”梅子已经长长的淌下眼泪来,“说啥话都要有个凭据,你没名没堂的说这话是啥意思呢?再说了,咱只是邻居,又不沾亲不带故的,你凭啥说我呢?”
“你还犟嘴!”郭瑞年将眼一瞪,声音有点高了,“汪衍虎的狗腿子大庭广众的,明打明的都说呢,你还当人不知道啊?猴娃子明明就是汪衍虎的娃!”
梅子闻言“吱噜”一下哭出声来,边哭边骂:“郭瑞年!你不是人!你王八蛋!你忘恩负义!……”
她这一哭一骂,瑞年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便一言不发的闷坐着,只是粗声出着气。
恰这时,郑凤兰抢进门来了,指着瑞年骂道:“郭瑞年!你是哪儿欠那几口酒啊?大清早的就灌猫尿!灌猫尿了你就老老实实睡觉,跑到梅子姐这儿撒啥野呢?”
瑞年道:“我啥时喝酒了?”
“还没喝酒?没看你满嘴的胡说八道,都醉成啥模样子了?!”
“凤兰,你也不消给他遮掩的。”梅子擦了擦眼泪,低声说,“瑞年没醉,他也没胡说。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婆娘,我偷人,给男人戴绿帽子……,我刚不该骂瑞年,我给瑞年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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