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上山忆当时,饮酒吞恨做军师。谁言男儿不流泪,无生悲喜竟别离。
(一)张角上山
那名渐渐走来的书生不是他人,正是那张角。
正当张角满头大汗的匆匆而至时,刘恢一声令下,众山贼再次冲出并围住了张角。
“你是张角?”
刘恢瞪大眼睛上前问道。
“你……你们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
张角有所胆怯地问道。
“哈哈!张角,我们是来请你上山的兄弟。上!”
这一刻,刘恢似乎已经确定了来人身份,于是,他便立即示意众人上前去绑了张角。
“你……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救命啊,救命!”
张角顿时大声嚷嚷了起来。
“哈哈!喊吧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哈哈!带走了!”
刘恢把手一挥,众人立即架着张角往那青峰寨而去。
半个时辰左右,刘恢等人押着张角回到了青峰寨。
“大当家的,我们回来了。看,多俊俏的书生!”
刘恢满脸欢喜的将那被绑着的张角一把拖到了李勇跟前。
“兄弟,怎可如此无礼?赶紧给大学子松绑!”
李勇一看到张角便心生欢喜了,立即对着刘恢等人吩咐道。
“是,大当家的!”
刘恢说着便赶紧给张角解开了绳索。
“哈哈!今日我青峰寨双喜临门,既有了二当家的,又有了军师。弟兄们,赶紧上酒上菜!”
李勇顿时高兴地吩咐道。
转眼工夫,那早已准备就绪的酒菜便端了上来。
“兄弟们,二当家的此次劳苦功高,我们大伙先敬他一杯!来,举杯,干了!”
李勇站起来对着众人吆喝道,话音刚落,他便一饮而尽。
此时的张角依然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兄弟,赶紧坐下吧!”
刘恢走近张角对他笑脸说道。
“滚!谁是你兄弟!我乃紫竹苑学子,不是什么山贼!”
张角站在那里怒目而视道。
“哈哈!你是学子又如何?不照样被同窗戏耍甚至出卖吗?做山贼又有什么不好,好酒好菜好快活。而且我们这些粗人不像你那些同窗般阴险狠毒!兄弟,你还是过来坐下吧!”
刘恢说着硬是将张角往座位上拉。虽说张角十分反感,可他哪有刘恢力气大,除了被硬拉至座位上,他根本就无力抗拒。
“滚开,滚开!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放我下山!想让我做山贼,休想!”
张角气愤地说着便要去掀那酒桌。
刘恢见此一把摁住了酒桌,并恶狠狠地盯着张角。
“啪!啪!”
刘恢抬起手来就是两巴掌直接打在了张角脸上。
“给你脸不要脸是吧!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放了你,你也也没法好过了,你那些同窗都巴不得弄死你!你还想学有所成?你小子命都不一定能保住!你以为那王云栋会放过你?绑你便是他的主意!本来是要除掉你的,我们大当家的念在你也是穷苦人出身的份上网开了一面,再加上你多少有些真才实学,所以,这才请你上山来当军师。你别不知好歹!”
刘恢面色冷峻的对着张角厉声说道。
“那信……”
这一刻,张角似乎明白了过来。
“那信是你同窗写的,专门骗你回家的,好让我们设伏除掉你。”
刘恢接着回答道。
“这……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王云栋不可能这样对我!”
张角依然不相信的摇着头回应道。
“哈哈!不可能?你让他颜面丧尽且更是失去了心爱之人,你觉得他还会念及同窗情谊吗?再说了,你确信那些公子哥们不会再煽风点火吗?他们早就痛恨你这个异类了,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一根刺,除了拔掉你,你以为他们还会看着你青云直上吗?醒醒吧!张角!除了利益,没有人会同情你并帮助你的!在这个世上,要么就活出个人样来,要么就被人肆意欺凌!想想你的抱负,再想想你心中所爱,现实早已告诉了你答案,别再执迷不悟了!当山贼虽说上不得台面,但也总好过卑微苟且的活着。”
刘恢的这一席话直击张角内心,他确实打心眼里反感这山贼勾当,可摆在面前的冰冷现实告诉他,除了挺而走险,他这辈子几乎是不可能翻身的,更不可能遵从内心去实现自我。一想到自己那卑微出身,被同学肆意欺辱时他都无力反抗,甚至是面对刘小姐的追问时他都不敢遵从内心……往事历历,犹如冰刃般刺进了张角内心。
“我……”
张角眼含泪水的看着刘恢。
“兄弟,如果你能想明白,那就喝了这杯酒!如果你还想不明白,那我们青峰寨也没法再留你了!”
刘恢随即斟满一杯酒递到了张角面前。
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张角只好接过了那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好!喝了二当家的酒,那你张角今后便是我青峰寨的人了!从今日起,你便是我青峰寨的军师!弟兄们,来,一起再敬我们的军师一杯!干!”
李勇见此便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
如此,张角便成为了青峰寨军师。
(二)院长发怒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着,张角离开书院近一月有余了,眼看着这学期即将结束了,可他仍没有回来的迹象,这便让刘院长不由得担忧起来。
“按路程算,他来回也要不了半个月,莫非其老母实在病重了?还是……不对,不对!这封信肯定有问题!难道……”
刘院长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来。
紧接着,他便收好那封信函匆匆赶去了学堂。
此时,学子们正在进行期终考试。刘院长不等那监考老师点头,他便直接走进了学堂。
之后,刘院长便逐一认真地看起了学子们之笔迹来,直到看到那刘仁辉的字迹后,他顿时惊住了。
“你随我出来趟。”
刘院长拍了下刘仁辉的肩膀轻声说道。
接着,那名肥胖公子哥刘仁辉便跟着刘院长出了学堂。
“说!张角去哪里了?”
刘院长带着刘仁辉来到书屋后厉声喝道。
“我……我不知道!”
刘仁辉听到刘院长的质疑后先是一惊,接着便赶紧摇头回道。
“不知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刘院长随即将那封信函从衣袖中抽了出来甩到了刘仁辉面前。
“院长,学生真的不知道!院长!”
刘仁辉一看那信函立即明白过来,他赶紧跪下去说道。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白纸黑字都在这里摆着,张角就是被你们几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骗出书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经常去那赌坊鬼混,我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可你们竟敢做出伤天害理之事来,这就不能再放任你们胡来了。快说,张角是不是被你们骗出书院的?”
刘院长怒不可赦地责问道。
“院长,学生……学生真不知道……”
刘仁辉跪在地上依然不肯承认。
“好!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我现在便去报官,看看是你嘴硬还是官府的棍棒硬!这白纸黑字岂容你抵赖!你给我在此跪好了!哼!”
刘院长很是气愤的说道。紧接着,他便准备去报官了。
“院长,我说,我说!是那王云栋指使我们干的!这封信也是他让我写的。他张角去了哪里,我……我也不知道!求院长饶恕学生!”
刘仁辉赶紧抱住刘院长的腿苦苦哀求了起来。
“哼!你现在去给我把那王云栋喊来!快去!”
刘院长恨恨地对那刘仁辉下令道。
刘仁辉听到院长的命令后,赶紧爬了起来,迅速跑出了书屋,然后径直往学堂方向跑去。
(三)院长拉架
刘仁辉急匆匆跑进学堂后,因动静太大,正在答卷的同学们都不由得抬头看了看他。刘仁辉见此随即对着众人眨了眨眼,接着,他便直接走到了王云栋面前。
“王兄,院长找你!请随我来!”
刘仁辉依然有所急促地说道。
此时,王云栋见刘仁辉神色慌乱,他心中隐约不安了起来。而刘仁辉那几个同伴通过他刚才的眨眼举动便知道了大概。
片刻工夫,刘仁辉和王云栋一同来到了院长书屋。
王云栋一见到刘院长那副气愤模样便猜出个大概了。
“王云栋!你!你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本院长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你,你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勾当来!说,张角现在何处?”
刘院长指着王云栋的鼻子怒斥道。
“院长!学生不知院长是何意?他张角不是请假了吗?学生如何知晓其行踪呢?”
王云栋面不改色的看着刘院长回应道。
“不知?哼!刘仁辉都已经承认了,是你指使他们几个骗张角出书院的。你怎会不知?你干的好事竟然还不承认?快说,只要张角没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你们几个都等着除籍见官吧!”
刘院长依然很气愤地说道。
“你个死胖子,这事怎么全推我头上来了?那信不是你写的吗?你个混蛋!”
王云栋听完刘院长的训斥后,他转而愤怒地朝着身旁的刘仁辉动起手来。
只见那刘仁辉毫无招架之力被王云栋打翻在地。
“住手!你还想再加一条伤人罪吗?王云栋啊王云栋!我真是错看你了,上一次就不应该原谅你!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赶紧住手!”
刘院长边骂边上前去拉架。
王云栋对着地上的刘仁辉是一边拳打脚踢一边流泪。
“混蛋!混蛋!混蛋!”
王云栋被刘院长拉住后,他流着泪对着躺在地上的刘仁辉大声骂道。
此时,刘院长看出了王云栋的反常,他隐约察觉到了此事之不简单。可为了查明张角之下落,他也顾不得王云栋了。之后,刘院长在刘仁辉及其同伴的一致指认下只好将王云栋当成了主谋,等待王云栋的将是官府的审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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