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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子
01
“喂，120吗？有人晕倒了，口吐白沫、还有鼻血。地点在思慕大桥东侧100米。”路口停放一辆摩托车，一个约40岁的男子蹲在地下，用手不断拍打侧躺在路面的男子，口吐白沫，还有鼻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不远处的50米，一名穿着红色衣服、短头发的女子第一时间打了110，“警察吗？思慕大桥有人死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条路堵了很久，120急救车在十分钟后赶来，躺在地上的男子已经停止呼吸了。
这时警察来了，立马把现场围了起来，李鹰环顾四周，思慕大桥近些年来总是发生重大案件，此时这个案件乍一看没有任何可疑案情。现场只有一辆出租车和躺在地上停止呼吸的一名男子，没有斗殴痕迹，更没有发生任何交通案件。
“立即调查死者详细身份，调查死者有没有重大疾病，死者送到法医鉴定所，马上送来一份详细资料。”李鹰看了看死者面孔，像以往一样深邃的眼眸。
“师傅，车上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死者应该是一名司机，出租车上印着这份名片，死者林缄，32岁，从事出租车行业5年，家庭住址在城西郊的一座居民楼里，妻子李晓，还有一个2岁的女儿呼呼。”
“目击者呢？”李鹰听到徒弟程川说完，迟疑的回过头看向停放着那里的摩托车，旁边站着一个40岁左右的男子。
“可以跟我们说说你看到的具体情况吗？”李鹰目不转睛看着男子的眼睛，凭他作为一名老警察，一旦有人说谎，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正在骑着摩托车，突然看到左前方一辆出租车左侧前门倒出来一个人，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是车也停了，只有人倒在地上。”
“当时附近有没有其他车辆和人？”李鹰穷追不舍的问着。
“没有，这条路这个时间点人本来不多”男子挠了挠头，绞尽脑汁想着。
“你看看还有没有要补充的？这里签下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我们还会让您协助进一步调查案件的。”
男子签完字，骑着摩托车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程川看着摩托车远离的背影，他看到男子带着一双白手套的手。
“师傅，这个案件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重要线索，会不会是自杀现场？”程川苦苦思索着。
“在我看来不是自杀现场就是意外事件，先等到死者的身体调查报告出来再说吧。”李鹰褪去手上的手套，放入口袋里，拿着那份文件回了警察厅。
程川说现场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自愿留下来帮忙。程川仔细看了看出租车，应该是刚刚洗过的。
程川从出租车上取了指纹，调查了刚刚的报警电话地址和具体信息，一无发现。
“请问是你打的报警电话吗？我们见一面吧。”程川用自己的电话拨通了那个报警电话。
“你是？”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是警察，程川，地点就在思慕大桥附近的咖啡馆怎么样？半个小时后不见不散。”说着，程川视线定格在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那是距离案发现场只有50米的地方。
约有15分钟的时间就到约定时间了，程川起身走入那家咖啡馆，回过头看向案发现场，地下的一团血在路灯的照射下格外红，红的有点诡异。
02
还有五分钟，程川看到走入咖啡厅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短发女孩，约有二十多岁的年纪，打扮的分外好看，一看就像那种新时代时尚女性。
女子走入咖啡厅，此时咖啡厅已没有多少人，只有一对情侣和一个男子倚在靠窗位置坐下，径直走到男子身旁。
“是你吗？程川警官”女子试探着问着。
“是我，是你报的警？请坐。”程川说完这句话，做了个请的姿势，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程警官，是我报的警，因为这个司机生前载的最后一个客人，是我。”女子透露出哀怨的眼神看着程警官。
“你？你下车时司机没有任何反应吗？这是你下车多久出现的情况？”
“在我下车五分钟后，当时我正准备穿过这个路口，突然扭头看到了，所以才报了警。”
“你当时不应该是打急救电话吗？为什么会想到报警呢？”程川目光犀利的继续问着。
“因为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要保密我的信息，程警官，除了你知道可以不告诉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吗？包括警察。”
“嗯？”很显然，程川被这句啊震撼到了，要求保密这是情有可原，但是为什么不要告诉其他人呢？甚至还包括警察，这是他百思不解的原因。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部说出来，只有那一个要求。”女子看着程川的眼睛，希望自己开口说出一切时可以得到他的承诺。
“好，我答应你。”程川说完这句话，洗耳恭听的表情。
随即女子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上面印着一份离婚协议，两个当事人名字是林缄和李晓。
“林缄就是刚才死去的司机，这是他出事之前塞给我的一份文件，他说正在和妻子商议离婚，然后跟我结婚。”
“这么说，你们？”
“我们是一次偶然机会遇到的，之后就对我穷追不舍，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有妻子的，提出了分手，他不同意。”
“这和案件有什么关系？继续说。”
“上午他堵在公司门口找到了我，为了不被公司人看到，也害怕他会把事情闹大，就妥协了让他下班来找我，然后他就给了我这个。”
“后来呢？”程川仔细看了看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写的女儿林呼呼的抚养权为李晓所有，房子归李晓，车子归林缄。
“林缄说他的妻子不同意离婚，他甚至发现他的妻子想要害他。”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如果这些作为案件攻破的证据，你能保证证据的真实性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无半点虚假，我相信他不是突然死去的，因为他没有任何疾病，甚至是都没有出现交通事故。希望我说的这些对你会有帮助，但是请您保密是我报的警，这是唯一的要求。”
程川一头雾水的点了点头，看着女子慌张离去的背影，程川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很可疑，可是她为什么还要报警？
想到这里，电话响了，“川儿，赶紧来一趟”是师傅的声音。
03
“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林缄没有任何疾病，患者每半年都会去献血，身体很健康。”李鹰拿着那份报告，陷入了深思，为什么死者没有任何疾病会口吐白沫、流鼻血而死呢？
通过对死者的电话记录进行调查，我们发现死者当天共和三位人通过电话，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妻子李晓，一个是自己的父母，另一个是未知的女子电话。
李鹰说到这里，“大家怎么看？”
关于死者胃里提取物的调查报告还没有出来，至于死者为什么会口吐白沫和流鼻血，应该是和食物中毒有关。除此之外实在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应该说死者是意外死亡。
立马拨通当时报警的电话，问下更多的目击者有没有新的发现。
报警电话无人接听，电话卡的信息是一名男子的账号信息，据说是丢弃的一张银行卡。
程川听到这里，心里的迷雾越来越大了，但是她答应过女子，不会说出来的，当她再次拨通那个电话，已经无人接听了。
“这是这张手机卡的通话记录，一个月内只和程川警官通过话。”说完这句话，大家齐刷刷看向程川。
“昨天我打了报警电话，是一个女音，就是询问了点现场情况，其他的没有什么了。”程川说完感受到师傅犀利的眼神，但他第一次 选择不看师傅的眼睛，因为师傅的眼睛是测谎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那个女子保守秘密，此时觉得师傅的眼神越来越吓人，让人生出一阵冷汗。
程川又一次去了案发现场，这次又和上次不同的发现，这是一段下坡路，死者从侧门外倒出的时候，车子已经熄火。一眼望去，程川才注意到从这个位置往前走，就是一点点的下坡路，说明车子此时是低速行驶，那么死者又是怎么从车子里侧翻出来呢？
刚好这一带的摄像头拍不到这个位置，死者最后几分钟究竟发生了什么，这真的是一件意外事件吗？那个出现的红色衣服短发女子为什么要保密自己报警人身份？那么她报警的动机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程川心里的迷雾越来越大了。
04
死者胃里提取液报告出来了，死者生前吃过大量的海鲜，死者对海鲜过敏，同时胃里提取了更多的辣椒，我们经过医学证明，死者死亡是由海鲜引起的过敏，加上死者对辣椒过于敏感，应该是一时之间气急攻心导致的猝死。
“但是，我们从死者的胃里提取到洗衣液成分，死者嘴边的白沫也有洗衣液成分。”法医小刘说着。
“李警官，我们在出租车上找到了半袋洗衣液，上面除了死者林缄的指纹，没有任何人的。”
“川儿，跟我一起对死者家属进行调查。”说完这句话，李鹰警官立即出发了。
“很抱歉，节哀顺变，我们来是想向您调查一些事情的。”李警官看到对面的女子，她叫李晓，是死者林缄的妻子。
“你和丈夫的感情怎么样？”李警官看着她的眼睛问着。
“很好，我们感情很顺利。”
“哦，是这样啊，那么当天他给你打过一通电话，是为了什么呢？”李警官放下曾经审讯人的架子，此时觉得他像一个和蔼的警官，就连程川都被师傅的样子吓到了。
似乎被程川看出了自己的异常，李鹰一改慈祥的样子，略有警察威严的样子继续问着李晓。
“当时他打电话说要晚些回家，让我自己带着女儿去游乐场玩，晚上也不来接我们了。”李晓继续说着。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来接你吗？还是说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他每天都很忙，可能出租行业很忙吧，但是他很爱我和女儿。”说完这句话，李晓看向远处，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有沉默和眼角的泪痕。”
一旁的程川看着这一场面，他想起了那天那个红衣女子说的那句话吗，心里在想“究竟哪个在说谎，这些他一定要自己弄明白。”
“女儿呢？不在家吗？”程川发话了。
“她去托儿所玩去了，今天没在家。”李晓迟疑的说着，看了看李警官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
回来的路上，师傅问程川怎么看这起案件的。
“看着不像一起意外事件，倒像一个很棘手的案件。”说完这句话，师傅突然沉默了片刻，“你有新的发现？”
“师傅，你发现了没有，刚才死者妻子手上带了一个戒指，应该是订婚戒指，但是死者手上没有，如果很恩爱的夫妻怎么会一个带了戒指，一个没有戴戒指呢？”
李鹰听到这里，“你说的也对，会不会因为开车不方便？”
程川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程川说要去死者父母家里做调查，李鹰一听，“我跟你一起去吧。”
死者林缄父母年龄已经很大了，白发苍苍的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正在家以泪洗面。
“来打扰二老，实在抱歉，是为了案件进一步进展不得这么做。”程川说了声抱歉，连着鞠躬。
“林缄大概多久会给你们打一次电话？这次给二老打电话有没有什么异常？”程川开门见山的说着希望能得到满意的回答和发现新线索。
“打给三天会打一次电话，这次打电话也是三天后，但是打电话正说着话，他突然挂了，当时我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还以为是听错了，这声音肯定不是儿媳妇李晓。”
说完这句话，李鹰发话了，“老人家，您再想想，会不会弄错？”
“我再想想，应该没有错，当时儿子说妈妈，我这边有点事情就先挂掉了。”
“有没有听到女子说的什么？”李鹰继续问着，这天气实在闷热，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没有听到。”老人摇了摇头，眼神继续无光。
05
那么当天联系的只有第三个未知女性了，调查到信息，发现此人叫王悦，28岁，当得知具体家庭地址时，李鹰和程川去了目的地。
“请问，王悦在吗？”程川敲了敲门，这个门说来很是奇怪，因为门的颜色刷成了两种，一半是蓝色，一半是红色。
开门的是一个男子，染着蓝色头发的男子，“请问，你们找谁？”男子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我们是公安局的，有事情找王悦。你是？”程川一脸严肃的说着。
“我是她闺蜜，请进吧，她在家里看电视。”男子拉开门，让两名男子进屋，朝着里面喊了一声，“悦儿，警察找你，你可没犯事吧。”
这是一件奇怪的布置，整个屋内只有两种颜色，一半蓝色的墙壁和红色地毯，一半红色墙壁和蓝色地毯，还有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子。
程川和这个女子四目相对，突然惊了，原来是她，但是看见女子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程川没有说话，坐在离她最远的一个座椅上。
“你就是王悦小姐吧，你认识林缄吧？”李鹰看着面前这个短头发红睡衣女孩，心里锁定就是她了。
“对啊，找我有事情吗？”
“前天，林缄给你打了一通电话，你们当时通电话是干嘛了？”李警官开门见山直接的问着。
“当时他给我打电话要请我吃饭，我们一去吃了海鲜，有什么”
“吃完饭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吃完饭他送我回家了，我们再也没有联系。”女子说完继续把头转向电视机，没有再说什么。
“林缄死了。”李鹰终于说出这句话，看着女子的反应。
“什么？他，死了？”女子惊讶的张开了下巴，像是完全不知道一样。
程川被她这个模样吓到了，心想，“她在说谎，还装的这么像，到底是为了什么？”
刚准备张口，看到女子看到她犀利的眼神，仿佛懂得她的言语。
程川终究还是没有问什么，只是在心底慢慢理顺这一个个疑点。
06
路上李鹰跟程川说了很多，“死者应该是食物过敏导致的，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突然就打开了车门，结果就这样侧翻在大马路上，口吐白沫加上流鼻血，突然就这么死掉了。终于可以结案了，回去结案吧。”李鹰舒了一口气，把车开会了警局。
“师傅，这个案件疑点很多，吃海鲜过敏导致的致死案件几乎很少，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
“案件已经这么明显了，已经找不出任何线索了，所有的案情都指向这一点，没有其他发现了。”李鹰义正言辞的说着。
程川刚想说出那件事，但是话到嘴边咽下去了，这些他一定要调查出来，他明白这件事无论他怎么说，向来固执的师傅一定不会听他的，除非他能找到证据。
这一次，程川自己去了案发现场，他假想一下案发现场死者突然发现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把车听到路边呢，而是仍然在马路中间行驶，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又是怎么从车里侧翻出来的呢？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者不是意外，应该是...
想到这里，程川立即赶往法医鉴定中心，但是他的师傅与此同时已经把案件报告给上级了，认为案件攻破。
“小刘，死者死亡时间确认了吗？是在当时被发现的时间吗？”程川着急的问着。
“法医鉴定报告显示，死者是在下午6点到7点死亡的，但是案发现场据目击者说看到死者侧翻在路上是8点半，按理说当时死者已经死亡一个多小时了。”法医小刘迷惑的说着。
“这个为什么当时没有显示在资料里？”程川着急的问着。
“当时送过去一份报告已经写了具体的死亡时间，你们没有收到吗？”
“至今为止我没有看到那份报告，小刘，马上打印这份报告给我一份。”
程川着急的跑回警察局，但是师傅李警官突然告诉他，“材料已经送去审核了，这份报告会让这个案件重新审查一遍，这样会降低我们警局的形象，我们继续等审查结果吧。”
“可是，师傅，师傅。”程川看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拿着那份报告手无足措的站在原地。
他发誓，自己一定要查清楚。
07
他想起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上面林缄按了手印，找过法医鉴定之后，手印确实是林缄的，只剩下李晓签字和按手印了。想到这里，程川一时之间不知要去找谁，因为李晓和王悦必有一个人在说谎。
“又来打扰二老了，今天来想更了解一些事情。”程川说明来意开门见山的问着。
“您的儿子和儿媳妇李晓感情怎么样呢？”
“应该还行吧，儿子经常带着女儿回家，儿媳妇只有每年过年时才会回来。”
“儿媳妇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吗？”程川继续问着。
“可能偶尔会打一次，我这个儿媳妇真苦命，八岁时娘就去世了，现在才30来岁，丈夫又去世了，命苦的孩子啊。”说着老太太流出了两行泪。
“很抱歉听到这些。”程川愧疚着坐在老太太身旁。
“我这个儿媳妇从小没爸爸，母亲一个人把她拉扯大，连结婚都没有就剩下了她，当年结婚儿子也是很可怜她，我们二老也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后来两人搬走了，联系也就少了。”
程川竖着耳朵听着，心里不免对李晓越来越同情了，“她像说谎的人吗？如果真的说谎为什么会隐藏丈夫要和自己离婚的事实呢？”
没有办法，第三次见到那个穿着红衣短头发的女子，是在女子的公司。
女子看到他，这次没有躲起来，两人去了公司后面的公园。
“谢谢你那天没有拆穿我，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曾经给你说过的。”女子一改常态，像第一次跟他说话时那样慌张。
“那份协议是什么时候给你的？”程川说完这句话，看着这个女子，“你们吃完饭是什么时候？”
“吃完饭的时候，是下午5点，当时就已经给我了。”
“那天你说，八点你还在他的车上，你确定？”女子眼神躲闪了一下，而这些程川都看在眼里。
“你说实话吧，八点你还在他的车上？”
“没有”
那天你问什么要说谎，说自己一个小时前在他车上。
女子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四周。
“我要去上班了，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08
一脸愁容的程川第四次去了案发现场，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案件的疑点越来越大，但是他明白找师傅肯定是无能为力，除非自己真的拿出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蹲在路口的他凭空发呆，想象着曾经发生的案件，耳边的风呼呼而过，在下坡的点都会发现很多车小心翼翼的驶过。过去一辆摩托车，很快的速度，根本来不及看清摩托车上人的面孔。
突然程川想到了什么，“摩托车？那天他说看到一个人侧翻在地上，那么骑着摩托车的速度慢到什么程度才会看到这个局面。”
他想了很久，又观察了一阵现场，马上回到局里找到了当时骑摩托的那个男子联系方式。
当天就找到了那个男子，男子已经回了老家，距离市区约三个时辰。很显然男子看到程川一脸惊愕，“程警官，有事吗？”
“再来调查具体情况。”
“不是结案了吗？”男子迟疑的问着。
“结案？”程川心想这个男子怎么会知道已经结案了。
“当时路口停放的是你的摩托车吗？现在摩托车在哪里呢？”程川看着男子。
“我回到老家以后，就把他给卖了，怎么了？”
“卖到哪里了？可否把具体信息给我？”
“好像是市区的一个三联二手市场，可能找不到了。”
“那么，您的摩托当时有没有类似的挂牌信息，提供给我吧。”
“就是这个。”男子迟疑的写下一连串车牌号。
“对了，那天你是路过吗？你要去哪里？”
“路过，刚好走到哪里看到了。”
“那之前你在哪里呢，就是你骑着摩托车走得哪条路到那里的？”
“我想不起来了，应该是康福路，具体我也不确定。”
程川回去后立马查这辆摩托车的下落和当天的行驶路线以及行驶速度，下午4点在康福路发现了这辆摩托，戴着头盔的男子很像那个男子。
跟着路边的监控发现当时摩托车的行驶速度已经达到最大迈，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是很难发现停在出租车侧翻的人的。
经过虾仁路时，这辆摩托车的监控断了，那天监控突然坏了，5点的时候发现了摩托车已经接近思慕大桥了。
此后，监控再无那辆摩托车的信息。
09
那个男子叫韩叙，户籍竟然和李晓是一个地方，程川很是好奇，去了李晓的老家打听了相关事情。
“她8岁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
“当年她妈妈跟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好了，后来那家人搬走了，她自杀没有死成，被邻居救下来了。”
“救她的韩先生很是热心呢，一连很长时间都照顾那孤女寡母的。”
“李晓妈妈死后，一直都寄养在韩先生家里。”
“后来，李晓上了大学，再也没有回来过。”
... ...
程川犹如晴天霹雳，这一个个疑点一点点清晰起来，李晓和韩叙是青梅竹马。
“川儿，你还在调查那起案件吗？”师傅李鹰看到川儿冥思苦想的样子。
“师傅。”程川看着师傅不知如何应答。
“这起案件已经批下来了，马上就能结案了。”
程川心想自己要快点找到证据，这样才能说服师傅重新查案。
10
“说吧，你认识李晓吧？”程川又一次去了韩叙老家。
“李晓，谁啊？不认识。”男子心虚紧张的说着，眼神不断躲闪着。
“你发现的死者的妻子，她叫李晓，死去的男子叫做林缄。”程川一刻都不挪过视线，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更加有用的信息。
“哦，我不认识她。”男子继续说着，手也紧握着。
“这是你们的合照，应该是你们大学刚毕业拍的照片，照片中确定是你吧。”程川掏出一张韩叙和李晓的合照。
“说吧，老实交代吧。”
“好，我说，我全部说。”
“林缄要跟李晓离婚，他在外面有了情人，女儿也不要了，李晓从小受了很多的苦，我喜欢李晓，但是李晓追了他五年才结婚，李晓爱他，我看到他抛弃了李晓，所以我杀了他。”
“跟我去公安局，交代犯案过程。”
到了公安局，刚好看到师傅，师傅见他扣了一个人来了，一时惊讶的看着被拷着手套的男子。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李鹰着急的问着。
“师傅 ，他交代了，是他杀了林缄。”程川毫不犹豫的说着。
李鹰沉默了许久，“先关起来。”
“那天我看到他跟一个女子吃完了饭，我尾随着他，假装成打车的坐了他的车，趁他不注意捂住他的口鼻，随即将洗衣粉倒在他的嘴里一点点，立马就口吐白沫了，只是鼻子出血是个意外。”
“这就是作案过程？”程川不相信的听着，因为车上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
11
“你们杀了我吧，死罪我也认了。”男子毫不抵抗的说着。
程川陷入了深思，这和红衣女子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保密报警人的身份，并在自己和李鹰一起调查时撒了谎。
程川做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又拍拍自己的脑袋，去了李晓家。
“韩叙自首了，为你而死。”程川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看到李晓脸上愧疚的深情。此时女儿正在客厅玩耍，手里带着眼熟的手链。
“不对，这手链，好像在哪里见过，对，就在哪里见过。”程川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心里烦着嘀咕。
“你女儿的手链真好看，是孩子爸爸送的吗？”
“这是外公送我的。”孩子一股脑的跑到程川身旁。
李晓急忙的把孩子抱走，“是孩子爷爷送的。”
程川依旧觉得那个手链很熟悉，但是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去了孩子爷爷奶奶那里，专程问了孩子爷爷，孩子爷爷说自己从来没有送过孙女手链，倒是给孙女买过衣服和帽子。
想到这里，过了几天，程川突然想到，这个手链在他身上见过，就是那天掉落在地上的东西，还被自己打趣道“这是送给哪个女人的呀，分明是孩子的尺寸。”
12
程川找了那个红衣女子，这次还是在她公司。
“我已经查明了真想，你没有说谎，可我想知道更具体的，现在你安全了。”
“林缄是个可怜的男人，第一次我对你说了谎，那天我们吃完饭以后，因为打不到车，我就返回那个饭店给闺蜜带了一份海鲜，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和低帽檐的男人上了林缄的车。”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悄悄拦下一辆车跟着过去，在虾仁路停了下来，一个约50岁的男子上了车，用肩膀勾住了林缄，此时的林缄看着像一个喝醉酒的男人，不一会看到车子换了车牌去洗了车，此后看到50岁左右的男子下了车，车继续走了。”
“一直跟到思慕大桥附近，路边停放了一辆摩托车，在距离坡点10米处，一个男子从那辆出租车右侧出来了，随后不到2分钟，车子停了，滚落一个人，那个从右侧出来的男子立即跑到那里，像是叫了急救车。”
“这里空荡荡的，看到这场面，我要求载着我的司机就这样穿过那个下坡路，因为我知道我不能出来。”
“为什么你要隐瞒报警身份呢？”
“因为我看到那个50岁左右的男子很像市区的一个老警察，在电视机上看到过。”
程川想到了曾经去李晓老家的调查。
“李晓的妈妈跟了一个有妻子的男人，后来那家人搬走了。”
一个月后。
“师傅，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案件结束了，程川请了假去看了看师母一家人，带着复杂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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