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去二姐家。
晔子开车,我和妈坐后面。
过了奶头山,不远就到了。全程不到半小时。
车子一停在大门口,院子里便传出了狗叫声。
我刚下车,二姐就开门迎了出来。
扶妈下车,进了院儿,她很高兴,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左看看右看看。
院子左边,是一溜儿罩着钢丝网的棚子,里面分别饲养着长毛兔、牧羊犬、芦花鸡;右边是菜地,清一色的大白菜,绿莹莹的,惹人喜爱。
等妈进屋一坐定,我就来到后院,参观二姐夫的新工程。只见原先西面的破旧棚子已经拆卸清理完毕,在北面原有砖墙主体之上,又增高出一米,顶上也安装了保温彩板。
二姐正好出来拔萝卜。她说,这是准备做仓库和养鸡用;所有这些活儿,包括砌墙、钢梁焊接、彩板切割与上梁安装等,都是二姐夫一个人完成的。
要知道,二姐夫白天还要去单位上班的,全靠着早晨上班前的时间来干活儿。
二姐拔了一大袋子萝卜,有红皮的,也有白皮的;又劈了一大袋子苞米。她说,这是粘苞米,不怕老,越老嚼起来越香。
二姐夫下班了。他非得要拔几棵大白菜给我们带走。我知道现在还不到拔白菜的时候,得过了霜降呢。他只拔了一棵,就硬是被我给拦住了:“等过了霜降我再来拿,先留着!”
二姐正在屋里装鸡蛋和西红柿。“十二只母鸡,平均一天能下十一个蛋呢!”二姐说。
晔子问我:“该给妈吃药了吧?”我说是。
听了我们说话,二姐才反应过来:“在这儿吃饭吧!”我笑道:“你们两口子一直忙着装这装那,好像是催着我们快走一样,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晔子也笑着说:“吃的都带来了,不用再做了!”
二姐赶紧又炒了个鸡蛋西红柿、片豆角。随后,又端上来一小碗螃蟹酱。
我说:“有了这个东西,咱妈肯定就不会再吃别的了!”
二姐夫拿出来一瓶自泡酒,非得要陪我喝点儿。我只好让他倒上一两左右给我;又把着他的手,不让他给自己多倒,就半两不到吧。
二姐夫胃弱,平时不沾酒。
果然,妈只顾就着螃蟹酱,吃了一碗高粱米水饭、一个发面儿玉米饼子。
往回走的路上,正值下班高峰。用了四十多分钟才到家。
扶妈上楼。一进门,她就往卧室走。我说妈先洗洗手吧,她这才去卫生间洗了手;我说妈再刷刷牙吧,她摇摇头:“有点儿迷糊。”我赶紧扶着她进卧室躺上床。
摸摸她额头,有点儿发凉。问她好些没,她说好些了。
过了一会儿,姐来了。她说,妈一定是累了,加上有些晕车,才这样。
嗯,明天就不带妈出去溜达了,歇一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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