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钨丝灯正在黑暗深处孤独而执着地亮着,她似乎在游走,游走在这充满无数生命的宇宙。
一颗蔚蓝色星球的角落里,一架名为伽利略的望远镜正窥探着这片浩瀚的空间,奇性定理、宇宙始末、黑洞爆炸,一切都在变化着、更替着,而那双望远镜背后的眼睛却一直炯炯有神,通过那架1642年的望远镜跟1879年的钨丝灯站在人类求知欲的顶端,向着宇宙真理不断发起冲击。
他打了个盹,慵懒地窝在极简的轮椅里,看起来舒适极了,旁边的简知道他有些累了,抱着一床毯子走了过来,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简被霍金用力地握住了双臂,她一头雾水地望向他,他依旧用力地摇动着她,激动的身上的毛毯都被抖落了,带起了一阵风,吹动了墙上的日历,那是20世纪末的某一天。
简帮霍金接好了发音的电脑,蹲在轮椅前询问他是否有了新的发现。
“宇宙一定是有限的,但这就好像地球,外表有限但无法找到边沿一样,我们只是在未知的领域里没有办法找到边界,但却是必然存在的……而时间也有开端,大约始于150亿至200亿年前。”
这声音铿锵有力,来自于这个渺小的星球,面对着外面无垠的太空。
简抚摸着霍金寥寥无几的头发:“亲爱的,你这些理论也只是理论而已,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一切都是伟大的上帝造就的。”
简捡起毯子走开了,霍金依旧在沉思,时不时通过仅有的几个能活动的手指支配特制的鼠标在屏幕上选择字母一点点敲出惊世、甚至警示的内容,他就这样不知疲倦不求因果的忙碌着,从过去看到现在,又试图看向未来。
突然,四周被火光照的如同白昼,几声巨响从四面传来,地动山摇一般,整间房屋都开始了摇晃,窗户的玻璃发出“咚咚”的击打声后“啪”的碎掉了,屋顶也紧跟着被声波掀了起来,一架直升机正在霍金屋子上空盘旋,上面的人通过放下的软梯爬了下来,背好霍金打算带他离开这里。
霍金支吾了几声,背他的人心领神会,赶忙解释道:“博士,世界大战又开始了,几个国家还动用了核武器,不管怎样,你是这个世界科学界最顶尖的几个人,必须先把您救离这里。”
霍金依旧面无表情,心无旁骛在脑袋里推演着有关这个世界有关整个宇宙的变迁。
在这样一个本该静谧的夜里,突然起来的战争让一些都无法平静,森林的动物在狂奔,悬空的明月在此时也黯然失色,一切都在变了,当然,也许这才是本来的模样。
飞机驾驶员看了霍金一眼,颇为不屑:“就这样一个话都说不利索,样子怪异的人能做什么呢?总统先生真是浪费时间。”
霍金突然想到了家中的简,抬手指了指下面的房子,前来救助的刑警摇了摇头:“我们只要你。”
没有人能想到,让这座城市如此美丽的烟花来自于战争,来自于骚动,来自于家与家、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矛盾,而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像森林的动物、悬空的明月一般无能为力,霍金先生在很多时候又能左右什么呢,他看穿了的世界与宇宙,却恰恰是他无法参透的世界与宇宙,于你于我于浩瀚银河。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一艘导弹却径直飞来,穿过飞机的前窗,穿过了整架飞机,一声巨响,终是机毁人亡……
“好了,醒醒吧,我要去教堂做礼拜了。”
霍金从这个对于他来讲不算噩梦的噩梦中醒来,简笑得很温柔,像极了霍金心中的那个宇宙。
连通机器还没要拔掉,霍金小声嘟囔着:“哪有什么主跟上帝,他们看不到宇宙更看不到众生,”
“史蒂芬先生,你有你的追求,我有我的信仰,你眼里的宇宙画不出我心中的山河,但我心中的上帝,确实我一生值得的追求。”
简走了,留下的背影倒让他的内心有几点落寞,但一想到自己的黑洞理论跟宇宙观他再次打起了精神,今天有记者要来采访他,这总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科学是属于全人类的,也该让更多的人知道。
记者很快赶到,看到这样的霍金却也实在不好意思多问什么,只选择性地问了几个问题。
“是什么驱使您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还孜孜不倦地追求科学、探索宇宙呢?”
他的头向右歪着——尽管他不想如此,却依旧歪了数十年了,嘴巴扭曲成了“S”型,仿佛下一秒就会朝你做了鬼脸。
“每个人都有欲望,对于我,科学就是我的一种欲望。”霍金话锋一转,“21岁的时候我就被医生确诊了运动神经细胞病,下了定论我只能再活两三年,然而到今天我依旧活得很好。21岁的时候,我对未来的期望锐减到了零,已经做好的死的打算,抱有一颗感恩的心,但我发现除了疾病的不幸,我还是有很多幸运的地方。所以与其说我发现了一些其他人未能发现的科学,不如说我靠伟大科学的冰山一角救活了自己。”
那一天,霍金讲了太多内容,有关黑洞及宇宙大爆炸的奇点、他的四肢被禁锢在了轮椅,大脑却早于所有人飞向了宇宙,他艰难的用被禁锢的肢体努力描绘着飞跃的思维,有关我们渴望探索的多姿多彩的宇宙。
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显得有些有失水准,她问霍金“科学的利弊必然没有绝对性,您觉得哪方面最容易出现问题?”
霍金笑了出来,“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我们被科学造福,却又极有可能被科学毁掉,核武器、基因病毒、全球变暖——这一切都不容小觑,都有极大的隐患,都是我们未来需要再用科学去解决的事情,倘若真的到了无法解决的那一天,我希望的是我们依旧找好了下一个家园。”
简回来的时候霍金还在接受采访,记者邀请他有机会到剑桥大学演讲,霍金爽快地应了下来,就在两周后,对于他来讲,这样的演讲是极其困难,你要知道一个小时的演讲他可能需要准备十天乃至更久,于大脑于体力,对于他都是极大的消耗。
简送走记者后显得有些不悦:“你又要为了你所谓的科学跟宇宙过度操劳自己?”
“这是我的使命。”
半个月后的演讲十分顺利,简也顺利地离开了霍金,当信仰架在爱人与婚姻之间的时候,任何的选择都谈不上过错,况且是一个默默无闻照顾了他长达24年之久的女人。
没了简的霍金聘请了一个叫伊莱恩的护士照顾自己的起居,相比太过坚信上帝的简,伊莱恩倒是更能理解霍金的一切,并无条件地支持着她。
陪伴作为长情,爱情又怎么会难得过宇宙理论呢?霍金一直都是个直率认真的男人,他结婚离婚再婚从不隐瞒,就像他后来承认自己有关“黑洞悖论”是错误的一样。
伊莱恩跟霍金结婚了,这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没有人忍心看到一个贡献突出的科学家一直形单影只。
霍金在继续探索宇宙,时间有没有开端,空间有没有边界,他坚信有外星人的存在,并且有时光机,而时光机就存在于我们周围——“虫洞”,也就是第四维度,存在于时间与空间的缝隙当中。
疾病影响了霍金的生活,但又迫使他困在轮椅上潜心研究,恰好弥补了由于不便缺少的活动内容,而在这些之外,娶妻生子,他也有平凡人的小日子。
墙上的日历一页页飞入太空,他跟伊莱恩的感情也被断送。有人说伊莱恩总是家暴霍金,甚至霍金家人在他身上发现了很多伤痕,而我们的霍金先生却矢口否认,大概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也会有些最庸俗的小烦恼,如生活、如家庭,一点一滴,一丝一毫。
转眼二十一世纪已走过近20个年头,霍金先生依然在研究着,科学的步伐从不会停止,只不过速度或快或慢,不仅我们,上帝也在对此进行深思熟虑。
当他看不清天空的时候,他叫走了伽利略,当他看不到光明的时候叫走了爱因斯坦,突然有一天,两位智者有些累了,上帝说,我再叫来一个跟你们智慧相当的人陪你们斗地主好了。
“介绍一下,这是霍金,一个科学家,一个科研作家,除了打牌之外,我还想听他给我讲讲有关宇宙的事情——至少在我看来,不管在哪,他还是在用自己全部的心血研究科学,研究世界,研究这有形而又无边的宇宙。”
简在心里默默想完这一切已是泪流满面,亲爱的霍金,请一路走好,我们爱你,过去,现在,到未来,不仅我们,所有的科学,所有的一切,见证并向你致敬。
墙上的日历“哗啦”一声掉到了地上,一切重归黑暗,黑暗深处被点亮了一盏钨丝灯,旁边有一架望远镜,望远镜的旁边是一个早就褪色的轮椅“嗖”地一声化为了一朵白云,直入宇宙,消失不见。
*谨以此文送给伟大的霍金先生,原谅我这个理科真的很烂的理科生用一篇小说来追悼你。
里面大部分内容选自霍金的生平事迹,写这样的文真踏马的累,要查那么多资料,写到后面我也真写不下去了,真的,作为一个文科成绩比较好超级讨厌理科的人看到那些东西要吐啊魂淡,查资料时间比写文时间都多,不过说心里话,很值得也很开心。
所有言论类除了科学部分跟霍金先生部分感情线索外都是小说虚构需要,不必当真。
一个小科普:
霍金,生于伽利略(望远镜等)逝世的1月8号,去世在爱因斯坦(电灯泡等)出生的日子3月14号,在这一天之前他是世界上仅存的最伟大的科学家,在这一天之后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
网友评论
他曾经笑傲江湖,引无数粉丝赞踩;
毁誉参半后人问,功过是非留人间;
是是非非惹人怜;时间还他澄清白,
吾曾经获益匪浅,感谢天使过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