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没同意，我几乎要放弃了。查南说。
我装作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比如说，就像看到我最美好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一样，十分心痛，我气得浑身发抖。柔娜开始反思自己，我让她走，她反而不走了，说，我们一起走吧。我说，我不想走，我想静静，我现在心里乱得很。她说，你要不走，我也不走。于是她一个劲地给我说道歉，让她破坏了我心目中的美好。我点了一首《一无所有》，自己把自己唱哭了。她显然被我感动了，她事先设计好的套路没能对付得了我的套路。
她过来，说，不要唱了。她又说，可能我错了，其实我只是这么想，并没有真这么做，你不要难过。我趁机吻她，她配合，然后我解开了她的裤带……
打住！我又让他停止。
好吧。查南有些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她的感觉真好！如果不是她提出那样的要求，让我对她没了兴趣，她可能也会成为我的一个长久的伙伴，说不定还会发生爱情。对于那一次，我怀念了很长时间。其后好多次，我又约了她，可惜没做。有天我加班很晚了，她说她在公园，我就去了。我在公园的长椅上吻了她，她最后提出去宾馆，可巧那天我没带身份证。我让她去开房，然后我上去，她死活不同意。
后来我想，柔娜或许对我真的动了点感情。
某天，与心灵生气。与她生气的原因说起来很可笑，她只是和单位的一个男同事打了个电话，我就说他们不正常，就和她闹。我闹开来很厉害的，要去自杀。一直闹到第二天，还在闹。我一个人买了五六瓶啤酒到南郊的野地里喝，给她发信息，说你不见我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她发来短信说，让我等她，她实在有些事走不开。
在等她的时候，我想到了柔娜，于是我给柔娜发了条短信，似是而非地说了一些厌倦人世的话，其实我没报多大希望。但是柔娜很快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怎么了，我就乱说一通，她忽然说，你不会是要寻短见吧？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她急哭了，说你千万别，你等我，就算死，也要见了我再死。
她打了个车就来了，一路上不停地和我打电话，确定我的位置。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我谎称自己做生意亏了，欠了一屁股债，其意是打消她再跟我要钱的念头。她说，我帮助你，我们一起面对。好了，我的目的达到了。但我还是不主动，还是要死，让她走。她死活不走，说，今天你说了算，你想干啥我都同意！你不是要做爱吗？好，我陪你做，你想咋做就咋做。我以为要得逞了，可这时，心灵来了。
我就把柔娜赶走了，她走的时候，哭着说，我感觉我就像个傻子一样地受人作弄。
这么说，在我心里，心灵的位置还是高于一切。尽管我十分怀念和柔娜的那一次，很想再来一次，但当心灵来的时候，我还是拒绝了柔娜。其实那天心灵烦透了，如果我能和柔娜一起走，她是不会介意的。
因为当时我告诉她，柔娜是一个女警官，见我有自杀的想法，就一直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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