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望远 空穴来风（Ⅲ有关水的故事）

作者：李俊杰

水是生命之源，生命离不开水的滋养，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然而“水”有时却用来形容做事不认真，办事马马虎虎，比如水兮兮的、水垮垮的、水凼凼。因此要做好一件事情就“水不得”，不能注水、不能放水甚至不能脱水。上学以来，自己一直就以认真的态度对待学习、运动以及生活，该篇就借“水”来讲几则故事。

登高望远 空穴来风（Ⅲ有关水的故事）

01 学习水不得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在学习的问题上，多数是选择刻苦努力，即笨鸟先飞的模式。现在看来什么是聪明，如果平时耍也耍得好，考试还考得好，这才是真正的聪明。当然也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不是有句话叫真正的聪明人都是舍得下笨功夫的。刚进入工作，笨鸟先飞其实就变成了菜鸟先飞，可能不是因为我们笨，而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没有经验、背景、人脉等，我们就成为别人眼中的菜，不得不早点飞。

言归正传，谈到初中的学习，由于自己单独住一个小房间，于是晚上有条件能多点时间看书。偶尔晚自习后，同学要讨论数学题的话，我的住处成了最佳的选择。因为没有闹钟，老是担心早上会睡过头，可事实上正由于这种担心，反而早上醒得早。

登高望远 空穴来风（Ⅲ有关水的故事）

房间是亲戚在学校堆放大米的保管室，于是成了老鼠的乐园，正如歌里所唱“老鼠爱大米”。从住进去之后，一直和老鼠相伴做斗争，半夜有时老鼠从头上爬过去，手一摸毛绒绒的，更可恶的是偶尔还撒泡尿，简直是太猖狂。尽管想了很多办法仍无济于事，直到一袋袋大米从房间搬走后，才彻底消灭鼠患问题，从那时起认识到从源头上治理的重要性。

到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学校搞联合大清查活动，内容就是在教室、学生宿舍开展地毯式搜索。不知道是有预谋，还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清查的结果让人匪夷所思：初一的战利品是玩具刀，初二的战利品是玩具枪，初三的战利品是小说。这样的战果，不知道是巧合，还是规律。

02 锻炼水不得

由于自己小时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于是上初中后有了锻炼身体的自觉。前面不是说基本上每天早醒，于是就起来做俯卧撑、拉引体向上、立定跳远等，雷打不动。如果好些天一直晴，有些同学就盼望下雨，因为下雨学校就会取消早操、跑步，早上可以多睡半个小时。

在学校运动会上看到高年级一个叫周刚的男生，在百米比赛中跑得飞快，我们取了外号“鬼脚劲”（电影《黄飞鸿》中的人物），并产生了崇拜情节。我和王松专门还去结识、拜访，对方说短跑关键是靠爆发力，当时也搞不懂什么是爆发力，但就是感觉自己跑不快。

为了练习弹跳力，和同学选择了“跳楼”，不是从三楼跳一楼，而是从一楼跳三楼。教学楼楼道的楼梯，开始能跳三隔梯子，后来四隔、五隔，于是就从初一跳到了初三（低年级教室在一楼，高年级教室在三楼）。

班上李小江在跑起跳远中，空中腾起时脚能狗刨两下成绩不错，成为我们学习的榜样。为了练习这两下狗刨，他当起教练带领我们去跳坎坎，位置就在公共厕所旁边。记得那个坎的高度大约有5米，大家在那里反复练习，现在回想这一举动在别人眼里，不是神经病就是精神病。我、李小江、王松、黄毅，不知道啥时自封名号“四大名捕”，不晓得是不是每天爱运动，东蹦西跳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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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早晨，天微微放亮，记得和王松、李小江在操场锻炼身体。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大家心里一惊，担心会不会是“棒老二”，后来悄悄靠近定睛一看原来是达建同学，他在练习短跑。引体向上是自己的强项，最多一次一口气拉了17个，当时认为是自己手臂力量强健，现在看来是因为自己体重轻。跑1000米的成绩，最开始要4分20多秒，到了初三能达到4分零几秒；班上跑得快的3分50多秒，自己上了高中最好的成绩是3分25秒。

03 供应水不得

由于乡镇中学条件差，连浴室都没有一个，夏天洗澡成大问题，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用湿毛巾擦身体。学校的开水，8磅水壶1毛钱，5磅的6分钱。我由于一个人住，没有老师晚上来查房，因此可以睡觉铃声后，和几个小伙伴一起跑到水龙头旁享受淋浴。有一次，一个同学的裤衩掉到地上弄湿了，结果洗完澡后他悄悄摸回集体宿舍，睡觉就只能挂空挡。

当然也有同学胆子大敢下河洗澡（校规严禁），学校附近离群英桥不远一个叫“盐坛子”的地方，据说每年都有人在这里洗澡时被淹死，迷信的说法就是寻找替死鬼。虽然我学会了在水里狗刨两下，能够浮得起水，但是只在小河沟里玩。小河沟就像现在的游泳池脚能站到底，但“盐坛子”这个地方就无法触底了。

有一次高穴镇整个供水系统出现故障，停了两周的水，加上天气炎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学校也在所难免。水池里面的水，仅供学校食堂煮饭够用，学生的用水就只能靠自己去解决。那两周吃了饭洗碗用米汤，都不晓得怎么坚持下来的。大家晚上打着手电提着桶，到附近村民的水井里取水，浩浩荡荡、络绎不绝。看着大部队来来往往，村民都有意见了，说把水井中的水都给整干了。当时一个画面，永远定格在脑海里，那就是一位同学跑到跳远的沙坑里面的积水（下雨）洗脚。想起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就是懒——懒起烧虱子。

上面几则故事，有些和水有关，有些和水就没有关系了。所以故事讲起来有点水，但不管我信不信，反正你信了，只要脑子没进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