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说:“在你印象中,你是否听说过他们的小孩的事。”
易筱想都没想,就说:“有!”
我是听妈妈和爸爸聊天的时候说的,在阿姨生宝宝的前一天,妈妈陪阿姨去做常规胎位检查。不知道为什么,进去检测了二十分钟左右,医生和护士就跑出来说要立即剖腹。平常也没听说胎位有问题,阿姨也很注意,经常做保健操。妈妈听说要剖腹就马上通知了楚先生,楚先生也很快就到了医院。在医院里,妈妈和楚先生一直等着,结果居然用了十来个小时才接生出来。当时就说俩小孩,活了一个,另一个生下来就是死婴。后又听说有什么“怪物”,反正越说越玄。
听易筱说完,我们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和千夏的事密切相关。
“哪家医院?”寒凌问了一个我也刚想到的问题。
“这我不太清楚,只有我问问妈妈。”易筱马上掏出电话,真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孩子。
很快,易筱挂了电话:“妈妈真奇怪,她说我问过她,我怎么没印象呢?”然后自己笑了,说“是当时的市妇幼保健医院,也就是现在的第三人民医院。当时照顾阿姨的是妈妈的朋友,听说还是阿姨的亲戚,姓张,也是三医院的妇科医生。”
没错,千夏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去的第三人民医院。
会不会是易筱当时也是帮千夏问的呢?
但她怎么会将千夏有关的事全忘了,但却没有忘记寒凌呢?
易筱显然不能回答我们的问题,但张医师可能帮得上忙啊。
聊着聊着,已经五点半了,于是我们四人在KFC吃了晚饭就互道告别了,寒凌送易筱回去,南卡驾车在城里转悠转悠往屋开。
南卡摇下窗,打开音响,里面放的是民族歌曲,时而宛转,时而高亢。
我们都没说话,那一刻似乎没有想任何东西……
耳朵冰冰的,痒痒的,仿佛有人在冲我耳朵吹气,我猛地回过神来,四处看,没看见啥,正想问南卡,却发现南卡的脸铁青,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水,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我看着他,觉得害怕。这时,才发现车速达到了一百八九,我不敢和他抢方向盘,只能用脚使劲儿踩刹车,但他的脚居然也一直踩油门!看样子,不来绝的不行了,我使出吃奶的劲把手刹拉起,车子一下就停了。因为惯性,他的头猛地撞在方向盘上,他吃疼叫了起来,我也腾出了座位,右肩碰在玻璃上,疼死我了!
他捂着头,愤怒地看着我,我忍痛迅速拔出钥匙。两人都喘着粗气,我现在才觉得后怕。拜托,一百八啊,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就他这破车,真想当飞机开啊。
两人喘完气的时候,才发现车子停在路中间,南卡忙停靠在边上。
他指着我,说:“你真想让我出车祸啊?你真狠啊!”
我这一次没做错,当然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了:“你这车,开一百八,你才不想活了呢!”
他一愣:“一百八,不会啊。”
“行啊,你装失忆!走,去看一看你的刹车线啊。”我可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别让我占着理,让我占着了,不堵死你。
他现在没了刚才的锐气,只是喃喃地说:“我忘了,真忘了,我觉得我好像是睡着了。好像有人掐着我,摁着我,我动弹不得啊。”
我凑近看他的脖子和手臂,确实有一些很深很深的青印:“那脚上应该也有吧?”
“你要看啊?”南卡坏笑着。
“谁稀得看啊,臭美!”我懒得理他,“刚才我也是要睡着了,有人在我耳朵吹气,才醒了。”
“那是谁要害我们啊?”
“害我们的人多了!”一记白眼甩到南卡的脸上,白痴!
“那要救我们的人不多了吧?”他倒不以为忤。
“嗯,能这样救我们的人只有一个,千夏!”我信心满满地回答道。
话音刚落,耳边又冰冰凉凉,痒痒地,还听到一声幽幽地叹息,听得我直发毛,但还是大着胆子说:“是千夏吗,能不能见个面啊。我好想你啊!”
南卡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然后恐惧地看着四周,像防贼似的。
车子里的温度骤降,一个绿色的身影出现在后视镜里,从模糊到清晰。
一头长长的头发温顺地垂在胸前,精致的脸孔让我觉得很熟悉,雪白的肌肤略显苍白,是千夏!
我忙回头看着她,南卡看我转头,忙也转头。
“千夏!”我轻轻地唤着她,她笑了,无声地看着我。
“我怎么才能救你啊!”我记起前两天千夏说的话。
她仍然不说话,笑意未减,手指着我,然后微嘟着嘴,既而又张大嘴,反复做着这两个动作。
我不懂,看看南卡,南卡根本像看不到一般奇怪地看着我。我又看向千夏,千夏苦笑着消失了。我忙伸手去拉,但却什么也没拉住。
我沮丧地回过身子,让南卡开车。
回到屋已经凌晨十二点过了,加上在路上耽搁的时间,我们用了五个多小时回,走路都能走两个来回了吧。不过,对于这种几个小时的时间消失的事,我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
洗洗就准备睡了,南卡又端来一杯牛奶,还不错,挺细心的。
清晨一醒来,就看见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内,斑驳的暗影一块一块地映在地上,墙上。我看看手机,八点十分。真早啊,我伸伸懒腰,转过身,继续睡。
南卡却在外面大声喊我并敲着门,我真的好想灭了他!想继续睡,却无法了。我起身给他开了门,然后又栽在床上拥抱我软软的凉被。
南卡看我这个死样子,很是生气:“你就这么爱睡觉啊,忘了今天的任务了?”
“没忘啊,但也不用这么早啊,等一……”话没说完,电话又想了,把南卡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声音,听着怎么叫人不舒服啊。”
“鬼来电~~~~~~~~”我边拖着嗓子回答他,边按了接听键。
“什么鬼来电啊!”电话里有人在骂,好像是寒凌。
“呵呵,寒凌吧,嘛事?”
“今天你们要去找张医师,最好明说啊,要不然胡说说漏了嘴,老人家不高兴,可能啥都不会说。”寒凌嘱咐道。
我忙应着,顺便把昨天见到千夏的事和寒凌说了,寒凌听了很振奋,连说什么时候把千夏叫出来,两人好谈谈。
“你?人家南卡都没见着了,就我看见了。”想得到美,“对了,你今天干嘛呢?”
“我去易筱家看看,会不会留下千夏啥蛛丝马迹。”
“嗯,你注意啊,别后院起火!”我敢说易筱肯定喜欢寒凌,而且那肯定不是一般地喜欢,要不然怎么会没将寒凌忘记呢?
“你在想啥啊你,懒得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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