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今年三周岁半,小班在读,平时一周五天陪他住在外公外婆家,方便上幼儿园,也方便外婆接送。一到周末全家到爷爷奶奶家住上两天,也满足一下奶奶思念孙子的心情。
每当周五放假,在外婆家吃好晚饭,整理一些换洗衣物赶往奶奶家。奶奶家在山脚下,农村偏远,靠近大山的地方,尽管这几年开发,马路一直延伸经过屋后,方便了不少。离城市远了,离自然近了。
从外婆家到奶奶家,孩子从一个穿戴整洁,斯斯文文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挖拉泥土的小脏孩。不过终究是快乐的。
正值春天,阳光灿烂,春意盎然,奶奶家附近山上樱花烂漫,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争先恐后地纷纷从石头缝,泥土里探出脑袋,感知春的到来。雷笋成批成批地从土里冒出来,清晨太阳微微露出脸,山里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山挖笋,那沾着露水的笋连根从泥土里被拔出的一瞬间,山农笑了,好大的一株笋。纯正的野山笋,可以用来煮肉吃,炒着吃,还可以切成小片晒成笋干,鲜香美味。那一段时间,爷爷总起大早去山里挖笋,孩子问:爷爷,你为什么要起大早去呢?爷爷回答他:等太阳升起来后的笋就不好了。原来如此,这样的常识我都不知道,现在孩子知道了。
挖来了一麻袋一麻袋的笋,孩子跟着大人们开始欢快地剥起了笋。
欢腾在田间泥里过了清明,奶奶家屋前的那一亩左右的地展露着空荡荡的泥土,等待着老农们开垦。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孩子跟着大人们,在田间小路撒开了腿欢腾。爷爷挖坑,他放花生种子,爷爷教他挑种子的时候要把烂的,变形的去掉,每个坑里放两粒花生。老的按顺序挖坑,小的按顺序种花生,完了再用泥土把坑填上,孩子喜欢用手去填坑,捏,揉,压,一抓一大把,纷纷从指缝间洒下来。伴随着清脆的“哈哈”大笑。不经意间,抓几下脸,留一个“大花猫”在田间,祖孙俩你看一下我,我看一下你,都乐开了花。
欢腾在田间泥里种完花生,种四季豆。爷爷早已在一个星期前就准备了各种种子,孩子惊喜地发现,有四季豆种,有花生种,有玉米种,还有黄瓜种,这些都是他喜欢的。他说他要看看这些东西怎么长大的。
四季豆是爷爷买来的小苗,别人已经培养了几天的,带着小叶子。孩子在爷爷挖好的坑里把小苗填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土盖住,不能把叶子都埋了。轻轻压几下,然后进行了最喜欢的浇水步骤,拎着他的小水壶,愉快地从上到下浇下来。
孩子问为什么花生是种在下面的,而四季豆要露出叶子,为什么花生种子是一粒粒的花生,而四季豆是一颗小草一样的(在他眼里苗都是小草)……爷爷告诉他花生是落地生的,长大了的花生果实也都是埋在土里的,成熟的时候把他挖出来。四季豆是往上长的,等长大了,长强壮了,豆荚就会沿着茎干长出来,里面的豆豆会慢慢长大。
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孩子有没有听懂。不过爷爷告诉他等下一周回来,再来看看,有没有变化,是不是长大一些了。孩子的快乐就这么简单,采花,摘叶,种地,剥笋,玩泥土,看蜜蜂采蜜,抓小虫,和小伙伴们玩游戏。
欢腾在田间泥里在回来的路上,孩子还满心欢喜地期待着他种的农作物,盼着下周它们会长成什么样子。喜欢这样的画面,沐浴在春光下的孩子,拿着一株不知名的小草,大声招呼我“妈妈过来看”,红扑扑的小脸,沾着泥土,笑得一脸灿烂。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孩子,纯真又欢快,哪怕每次都收获一个沾满泥土的脏脏的小娃,我都愿意放你回田间。
孩子,欢腾吧,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是短暂的。愿能给你的童年抹上一笔绚彩斑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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