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秀一路小跑,追了一里多山路才赶上道士。
“大师且住,大师且住!”阿秀冲着道士的背影呼喊。道士听后,立足转身。只见阿秀一张小脸累得红扑扑的,弯腰喘了几口粗气,方才直起腰,忽的一把夺过后生的手掌,把一串钱拍在他手上。
后生一讶然,“这——”看看阿秀有看看道士。
阿秀说,“这是我家小姐弦子嘱咐我给你的!”
后生推让,阿秀执意不肯。
道士说,“给你你就收下吧!”
后生无奈,只得把那串五铢钱揣进怀里,“替我谢谢弦子姐姐!”阿秀点头,刚转身欲走,忽然又回过身来,叫道,“你们等下!我还有事要问。”
道士说,“姑娘尚有何事?”
阿秀指着后生,“你叫什么名字?”
后生木讷一阵,“我叫马元义。”
阿秀回到风铃筑,先呷了一口凉茶,气吁吁地说道,“那小子起初还不肯……”
“什么不肯?不肯什么?”弦子对镜梳着头。
“不肯收钱。”
“收下了?”
“他师傅让他收,他就收下了。”阿秀说。
“那……”
“他这人,叽叽歪歪,着实让人不耐烦!”阿秀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让你问的你问了吗?”弦子还是静静地说。
“哦!对了,他说他叫马元义——马愿意,那牛呢?剃头挑子一头热!”
弦子没理会阿秀的玩笑,起身提笔在一段白娟上写下“马元义”这三个字。
她端详着自己的秀丽的笔记,尔后又用兔毫毛笔蘸饱了松香墨汁,轻轻勾去“马元义”这三个字。马元义的影像就好比井底的倒影,被一颗坠落的石子摇曳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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