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青春是个永动机（18）

【青春】青春是个永动机（18）

文／辰未书屋

上一章／17、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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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爱或不爱

1

终于，没多久我就得知静静和那个我没见几面的男孩儿分开了，或者说只是未来的高中生活我再不会见到他。

那是在寒假的倒数第三天，是静静自己告诉我的，我问为什么，她说他劈腿了。

清晨，我发现手机上有一通来自静静的未接电话，时间是午夜时分。

我赶忙按下回拨键，焦急地听着听筒里的搞笑彩铃，但没有一丝快乐，只有期待。

“喂。”

一声没好气的声音，返倒让我开心起来，可下一秒就是听筒里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我陷入不舍，而静静只字不说，急的我一头大汗。

我安慰她不要只是一个劲的哭，毕竟泪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再说总这么电话聊天我也不放心，我要求与她见上一面。

静静哭着说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我说这个得因人而异，毕竟半夜12点我已经沉沉睡去，怎么会听到你的电话。

静静说我就是不在意她，我有些怒了，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抓着脑袋，零落的头皮屑在床头浅浅一层。

昏暗的灯光下不仔细看倒像是禾谷碎裂之后的皮层，有人叫做糠，看了一会儿，肚子竟有些饿了。

而电话中似乎随着我这边的安静，哭声渐渐也小了几分。

我翻了个身跳下床，坐在床沿上仔细地用手扫走头皮屑，或者“糠”。

我不想就这样草草撂下电话，我认为这样会显得我很无能，或者只是自我的束缚，期许会有梦想的结果。

我跟静静简单交代了这一天的规划，就是——见她。

静静问我为什么，我找不出答案，最后草草的说了个时间和地点，不等对方反应，放下电话。

静静在最后的几秒里依然陈述男人的种种，除了失信就是背叛。

但现在来说，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我听得到对方语气的变化，压制的喜悦和激动的气息早已通过电子设备传入我的中枢神经。

挂下电话，肚子已经发出咕咕的声音。

2

妈妈早上给我准备的是燕麦粥和牛奶面包。

我喝过牛奶吃了面包，拿着勺子不停地搅拌着燕麦粥，希望快一点凉下来。

突然再一次想起床头的头皮屑，立马干呕了几下。

没多久，我就放下碗冲进了洗漱间，抹了些洗发水后用力地揉起头发。

妈妈问我为什么没有喝粥，我只说已经吃饱了。

顶着刚刚洗过的秀发，一种植物的芳香进入我的鼻孔。吸气，呼气，我心中想着气功的修炼方法。

妈妈再一次提醒我没有喝完的燕麦粥，我摆出匆忙的样子离开了家门。

门前，我停了一步，摸着仍旧咕咕乱叫的肚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总觉得那燕麦粥好像就是煮熟了的头皮屑，实在无从下口。

到了约定的地点，我掏出电话，电话的屏幕却自己亮了起来，显示的正是那串熟悉的数字。

静静压着激动的心情尽量平静地吐出几个字，“我看到你了，站着等我。”

3

看见静静，心中的感觉怪怪的。

静静背着双手忍着笑意，“你为什么非要见我呀？”

我突然有些紧张，转即摆出面容坚定的样子，“因为我喜欢你。”

静静咯咯地笑了两声，羞涩地低下头，“你们男生都是花言巧语，我才刚刚…”

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刚刚那种怪怪的感觉。

我有些生气，“这不是花言巧语，是真心，但我怎么觉得你很不正常呢？为什么刚刚还在哭现在就笑得这么开心，不是刚分手吗？我可是来安慰你的。”

静静慌忙背过身不想我发现她的紧张，“我哪有，你自作多情吧？我伤心着呢。”

我平静一笑，“好吧，我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那能不能跟我讲讲分手的事情？”

静静转身看了我一眼，嘟起嘴“他劈腿了。”

4

我知道静静是在跟我撒谎，因为这么久的时间，我就没见到她有过异性朋友，说起来我可能算是一个吧。

而且静静算得上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很用功，怎么会像我一样整日厮混，不学无术。

但“猴子”曾偷偷告诉我静静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哥哥，很照顾她，听说初中转学到另一所中学，也就是我读的那所中学，振华学校。

因这事静静还和他大吵了一架，但没想到高中又在同一所学校。

在我还没有与静静相熟的时候，那年秋天，男生选择入伍，静静说她当时哭得稀里哗啦，而我却在那一刻没有寻到她的身影。

5

当时我和小白所在的班级也有很多想要在军中闯一番天地有志青年。

我和小白在喧闹的人群中和往日厮混同僚相拥而泣，约定两年后共赴绵绵柔乡。

我见那男生一脸自在，甚至好像从不曾和静静相熟，只是和同学聊天，最后潇洒地转身离去。

那时我对小白讲，“这男生篮球打得棒学习也不错，怎么会没有女孩子来送行？”

因为若是特别的关系不会只拍拍肩膀了事，那些暗生情愫的人们一定会热情相拥。

并且这个时候不必在意学校的说辞，毕竟两人马上天各一方。

所以每每此时总会在操场上看到相拥的人儿泪过面唇。

小白说万事不必认真，可能那小子就是因为没有姑娘所以想找个地方反思两年吧。

现在想想，或许是在躲避某人吧。

6

静静曾告诉我，那个男生特别喜欢短发的她，所以她的头发总不会长过耳垂。然而在我表白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齐肩。

我看着静静，对于她不愿多讲过往的状态很理解，只是在我们之间我找不到心灵上的平衡，或者真诚。

我问静静对我的感觉。

静静开心地仰起脸，“特别好，度哥大名，早就如雷贯耳，哈哈。”

我心中荡起浪花，“那做我女朋友吧。”

静静支吾，“不…行。”

我露出窘态，低头沉思。

静静举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见我不耐烦，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啦？难过啦？哈哈，那你想怎样？”

“我…没有，就是心情不好。”

“嘿嘿，别胡思乱想了，我要回学校，送我吧。”说完，静静转身走远，我还陷在沉思中。

我静止原地。

静静回头笑着看向我，“喂，那个发呆的小伙，走不走啊？”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管她狗屁的从前呢，顾好现在得了，于是赶忙追去。

7

开学前的这三天我们如胶似漆，不忍离开对方半步，甚至对视半天都不觉得累，相互哈哈大笑。

只有晚上寝室楼关门的时候才是难舍的，久久不愿分开。

当最后一声铃声响起，我们相视退回，但连接两双眼睛的那两根无形的线仍不忍折断。

所以我时常被石头、台阶、门槛绊到。

回到寝室后，静静总会发来短信，“明天我要预习高三数学，好好备课吧，辰老师。”

我翻身下床，面对着索然无味的各种公示，变得不再厌烦，好像这是爱情的密码。

开学前一天下午，全校大清扫，操场上，走廊里，怨声载道。

我和静静偷闲在窗边说话，我嘴上闲聊，身体却在蠕动，当我准备抓住对方纤细的小手时，却被粉笔擦打掉，搞得半身灰尘。

静静莞尔一笑，“让你不老实，上学呢，被老师看到可不好。”

我正欲辩解，操场上传来剧烈的哄闹声，似激动，似欢笑，似嘲讽。

静静看了一眼窗外，立马用双手挡住我的眼睛，我奇怪的轻轻躲开。

8

操场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进两只狗，个头像是德国牧羊犬的大小，一黑一黄，一公一母。

这母狗发了情，公狗正睁大眼睛追着另一半满操场转圈圈。

开始的时候，没跑几步母狗就听话的被公狗疼爱。

后来母狗觉得周围人的起哄很不好意思，于是不再顺从，跑动起来。

可是刚刚被疼爱过了，周身幸福，跑起步来软绵绵的。

公狗眼睛直直地盯着母狗，走一步，跟一步，然后亮出姿势。

母狗最终无奈，身心俱疲地跑出了学校的大门，公狗顿时虎虎生风，追了过去。

而此时，操场早已乱作一团，男生坏笑，女生捂脸，我的嘴角不免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9

静静脸色微红，佯装生气，“看够了没有？过来给我讲物理试题。”

我坏坏一笑，“明天再讲行不行，老师也需要休息的。”

静静正色，“不行，快点。”

“…哦…”

我叹了口气，只好跟着抱着书本的静静慵懒地走向自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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