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青春是个永动机（05）
文／辰未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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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那就这样吧
1
晌午，未来高中食堂。
饭桌上，小白一个劲给我夹肉、夹菜、加米饭，生怕我饿着肚子。
我怒视看他，“你当我是猪呀？”
小白无奈地停住手中的筷子，犹豫片刻，终于收回到自己的一边，“二哥，你不能这样，再怎么也不能不吃饭呀。”
“放心吧，我饿不死，不就才一顿没吃嘛。”
“你这么说不对呀，这不是一顿两顿的事，你的状态不对，这样很不好，我以前那个打我骂我的二哥哪去了，你得调整心态呀。”
我白了他一眼，坏笑，“我就没变过。”
“不，二哥你变了，你得相信我的话，因为旁观者…”
小白话没讲完便被我举起的筷子敲中脑门。
小白嚷道，“哎呦，干嘛呀？多疼，多脏。”
2
见小白仔细地整理微微凌乱的刘海儿，我趁机抓住他的脑袋一阵乱搓，最后在粘了一手发胶后对小白扬起胜利的笑容，“我在证明我没有变，哈哈。”
小白刷地拉下脸，冷冷地看着我，同时举起双手，仔细地捋了一把头发，从脑门捋到后颈。
一个崭新的背头出现在我面前，我睁大眼睛看着骤变的境况。
心想小白这脸蛋、皮肤真是好，顶得住各种发型，真是一个靠脸吃饭的主儿。
我心中如此论断，脸上却未表现出半点钦佩，依旧直直地看着小白，以免他骄傲的自吹自擂。
小白顺着刚刚捋头发的动作顺势靠在了椅背上侧躺着，歪着脑袋对我说了句让我坐立不安的话。
“好样的，你已经成功的激怒我了，我要郑重地警告你，你给我听好了。我他妈就喜欢被你蹂躏，怎么样？你能耐我何？”
我扑哧一声笑得前仰后合，“好，好，我被你的真诚打败了。”
笑罢，小白身体前倾，对我耳语，“二哥，我刚才怎么样？状态不错吧？跟三哥比，强不强？”
我忍住笑，阴阳怪气，“不错不错，再剃个光头就绝了。”
小白白了我一眼，抿嘴不说话。
我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肉送入口中，对小白抛了个媚眼，“可以了吧？”
小白转怒为喜，开心地点点头。
刚吃两口，我漫不经心地抬脸看小白，“你说她真的是不喜欢我吗？”
3
小白突然没了食欲，推饭碗到一掌远的位置，垂眼看向多半碗的米饭，“我的亲哥哥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今天上午你问我最多的一句话了，不下20遍。”
我渐渐一笑，推回小白的饭碗，“再说说嘛，说不定这次我就想开了，来，边吃边说。”
小白看着刚刚夹给我的肉和菜最终还是回到自己的碗中，没有惬意，只有无奈。
就这样，小白利用午饭的一个小时时间不厌其烦地再一次给我分析了静静和我的聊天内容。
当我通过QQ终于对静静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时，得到的回复是对方已有男友，巧的是他也高三，更巧的是他是我振华时的校友，
但唯一庆幸的，在振华（初中）时我们是师兄弟，并没有什么交集。
至于为什么不是同级，不是他跳级，恩…是我…留级了。
话说回来，看到静静的回复，我的第一感觉是：如释重负。接踵而至的才是略微的失落。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同小白讲过细节后，小白的话却让我心中五味杂陈。
小白口气稀松寻常，“以前我倒是见过有个个子高高的男生常常在她身边，不过最近没有了，不知道为什么？”
“不就是个学长嘛，教教作业就不错了，才高中生，还男朋友，切。”
小白对我竖起大拇指，“精辟，二哥说的太对了，高中还是要以学业为重的。”
我白了小白一眼，“别跟我贫，你能好到哪里去？”
小白故作成熟，“唉，我是在探寻两性的不同之处，这…是心理学。二哥，难道你不明白人家是不想耽误了学业，又不想你难过，所以找了个理由吗？”
我默默点点头，“我明白，可是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
小白笑笑，“放心吧，会好的，我看她挺懂事的。”
我不屑一笑，“那是，你二哥我眼力会差吗？哼。”
4
不可否认，小白平平常常的一段话搅得我心中五味杂陈。
我黏了小白半天，逼他给我分析静静的心思。起初小白兴致盎然头头是道，后来发现我的心境进入了死循环。
有男友为什么要理我？理我为什么要拒绝？拒绝了为什么不见和男友在一起？
所以，小白的脑袋凌乱了。
我补充说为什么只要谈及此事，她的眼睛会红红的？这难道证明不了我在她心中的崇高位置吗？
小白甚至抓狂了起来。
小白说我想入非非。我说我没想怎样。小白说要客观来看，你追求，她拒绝，很正常。
我说不正常的是她的举动。小白说可以坚持，毕竟她又没有结婚。我说我见不了她流泪。小白说我撒谎。
我承认了我的谎言，只是担心她有蛇蝎心肠，毁我青春。小白说那就放手，随她怎样。我说我舍不得。小白说那然后呢？
我说我很纠结。小白说我帮不了你。我说我情场失意，爱情，兄弟情都失意。小白说好吧，我们再捋捋。
5
小白的认真开导让我很开心，同时我也很明白，自己的为难只是懦弱左右着自己，没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或者是接受现实。
一段时间里，我的思想徘徊在想与不想，敢与不敢之间。我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但是又自豪自己的勇于搭讪。
小白说他也能随口而讲，绝不脸红。我说他是书生脸，流氓心，没有真情在。小白不置可否。
6
我和静静接下来的学习时光是在互不打扰的情况下度过的，聊天软件上每次说不上十个字就不了了之。
路上偶然遇见，也只是点头笑笑互示礼节，擦肩而过。
我相信每每此时我俩的胸口总会一阵疼痛，升起酸楚，甚至有一次我感觉到静静地身体重重一颤，回头时，那个日夜思念的女孩儿早已消失在风中。
有时我惊异静静会不会是自己所幻想出来的完美伴侣，然而她就那样活生生的存在着，继续搅动着我的生活。
而我们之间这样的相互刻意躲避其实时间不长，这不，没多久就意外的再一次坐在了楼梯上闲聊。
不过我不是抱着亲吻她火热红唇的想法，而她会不会有着热情相拥互传体温的想法我就无从而知了。
7
静静班级的一个男生最近惹出了乱子，听说动手打了学习委员一记重重的嘴巴。
学习委员添油加醋对老师报告，说是男孩欺负了她整整一年，学习委员说的声泪俱下，委屈之态惹人怜爱。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忙安慰学习委员，赞扬她这次的报告很正确。
班主任二话不说，领着学习委员回了教室。
8
那个动手的男生我是认识的，有过几面之缘。
不久前我认识了另一个同校的学妹，一个脾气暴躁的女孩，水沁。
印象中，那男生是第一个被水沁在食堂用不锈钢餐盘敲破脑袋的男生。
后来，竟做了水沁的跟班，还曾自诩自己是第一个和水沁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我曾有耳闻，说是水沁这样的太妹其实也有男生一直在追。
我问水沁那个曾经追过她的男生是不是此人，水沁没有多讲，只说，“就他也配？哼，我他妈喜欢猴子。”
我不知道这么说算不算承认，我更不知道这个“猴子”是褒是贬，也不知道“猴子”到底是不是确有其人。
后来见过这男生后，倒从心底觉得他就是那“猴子”，不论长相、身段还是举止。
这男生虽然容貌一般、身材一般、学习一般，可他却有个人人羡慕的好爹，据说在当地的商界算是个人物。
所以每每他惹出乱子后便会拨通一串号码，再大的事情总会完美收官。
电话那一端不是他的老爹，而是他老爹公司的财务兼老爹秘书的小姐姐。
当然，男生知道小姐姐还兼职着其他职业或者功能。
因为在小姐姐入职老爹公司后，不到半年，老爹和老爹的老婆，也就是她的老娘，离婚了。
9
这时，这男生正被老师赶在门外听后传唤，巧在我路过楼梯时见他嘻皮笑脸的跟我打招呼。
我本想照个面就挥手离开，可当我看见他正对的班级门牌时就上去聊了起来。
于是，我看着高二·14班的门牌和那男生有一搭没一搭的在窗台聊起了天。
男生双眼向教室不屑地瞟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话。
“还罚站，等钱一到位，还不得跟我点头哈腰，切。”
我干笑了两声，拍着他的肩膀准备扯开话题。
男生忽然好像忆起了什么，“哥，前段时间我看你跟静静处着呢，怎么这么久又不见你动静了？”
我无奈地撇撇嘴，“你跟她一个班的，会不知道吗？她不是有对象嘛。”
男生突然来了兴致，同时面露诧异，“不是，哥，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她没跟你讲吗？她跟她对象……”
10
“背后讲人也不怕烂舌头，老师叫你回去呢，快去，看什么看？我有事跟他说。”
男生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止住了话语，一个激灵准备回教室，走了两步还不忘回头嘟囔，“个不大，脾气不小，吃错药了吧。”
我瞪了男生一眼，男生悻悻地推门走进教室。
11
“辰玄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班级，不过我觉得我说的够明白了，我们不可能的，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交集，就这样吧。”
说完，静静照着男生刚刚的状态走向班级，轻轻地关上门。
我又一次望着那瘦小的背影黯然神伤，尤其在她不经意间身体的一次抖动时。
终于，我无奈摇摇头，向着高三教室的方向安静地踱去。
我知道自己的出现绝不单单只是为了好事，看这“猴子”。而是在心底自己仍然想要创造那意外的重逢，期许事态的转变。
12
静静坐在门口的第一排座位上透过门窗看着我失落的背影，心底生出悔意，叹了口气。
静静心道：玄度，我终究会给你答复的，相信我，是你满意的，但不是现在，等等我，真的，你一定要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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