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梦-入室】
大会的气氛已经被搅乱,院长挥挥衣袖,带走一大批人,临行前还有不少附属狠狠向他们这边瞪了一眼,夏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看的她的导师直叹气,实在没忍住,拍了她两下。慢慢的人都走光了,还剩下几个小护士,到门口时,又回过头给他们加油鼓气,虽然没什么效果,但她还是挺感激的,毕竟雪中送炭的人不多,徐荣朝她们抛了几个媚眼,引得人家小姑娘乱蹦乱跳的,还得意的挤了挤夏的肩膀。
夏的导师喘着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有些气急败坏,“你们两个还好意思这么吊儿郎当,是都疯了吗?尤其是你,夏,别人说话你答什么腔。很英雄是吗?意见不能单独提,非要在会上扫院长得面子,你也算是个有前途的,怎么脑子突然这么不灵光,找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朽木不可雕”。
“哎,刘教授,我看他们两个可真是做好了难兄难弟的榜样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翅膀硬了,要一飞冲天?”徐荣的导师附和,冷嘲热讽。
夏抿抿嘴,一动也不动,就这样看着她的导师从最开始的懦弱到现在的趾高气扬,没有说话,许是眼中的讽刺太过明显,夏的导师指着她:“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服是吗?可以呀,是我庙小担不起您这座大佛,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滚蛋了”。
徐荣笑了一声,他的导师瞪过去,指着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顿骂,徐荣可不怕,他一屁股墩坐下去,把他的导师气得够呛,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了。,不止这样,他还一把把下给扯下去,两个人排排坐,还真像是兄弟。
“副院长”,徐荣向门口笑眯眯的招手“还没走呢?是要关爱我们这些留守儿童吗?我们可惨啦!”。
“怎么,这是开完大会,要开小会吗?”聂远站在门口,没有回答徐荣的问题,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问两位教授“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参加?”。
“不是,这夏粒对我不太尊重,我想要她回去仔细想想”刘教授声音低了几个度,“就是和这两孩子说几句话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在开会,让副院长见笑啦!”。
聂远挑了挑眉,看向夏,夏无奈的扯扯缩上去的衣袖,自己好像没说什么呢,怎么这副院长一副要帮刘教授讨公道的样子,“副院长,教授,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我回去好好反省”夏胡乱的朝他们点点头,她觉得要是再多呆一秒,可能会原地爆炸。
“诶,你怎么这么没有....
刘教授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夏不由的加快脚步,直到抵达自己的小办公室才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向衣柜,夏越想越难受,不知道聂远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耍她,明明他们才是一边的,夏把柜子重重的一甩,靠着墙,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持续的放空。
夏耸耸鼻子,她好象闻到聂远身上的香味了,不是男士专用的古龙水,是一种淡淡的果冻一样的味道,简单清淡,夏慢慢睁开眼睛,聂远环着手靠着墙,离她只有几厘米,看样子是在学她。
旁边的人缓缓转过头来,他的味道并未随着他的接近而浓郁,他的声音却愈来愈低,只是一瞬间,夏凝望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听到了不知是他还是她的心跳声,愈来愈激烈,她想情人之间的呢喃也不过如此。
“怎么,受点委屈就要跑了?”聂远在夏的耳边吹着风,引得夏一阵颤栗,他轻笑着,得逞一般的骄傲与肆意,这让夏不由自主的狠狠看向她,只是她不知道自以为的凶神恶煞却是时刻撩拨着他的心神,而这些话只能由最亲密的人告知,她不知道他如此渴望。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这到处弥漫的暧昧,夏摸摸鼻子绕过聂远要去开门,却在碰到门把手的时候被阻拦,夏回头,显得有些不耐烦,可敲门的声音却没有再响起,她的耳朵动了动,聂远将手收回,有意无意的划过的她的皮肤,好在还没脸红,门外便传来声音。
“怎么办呀,夏医生不在这里,刘教授刚刚好凶的对人家......”,夏仔细一听,是个刚进来的小护士,人长得挺漂亮,就是嗲的发腻,仗着家里有点关系,高跟鞋都要登天了,每回见到她都觉得自己要少活几岁,怎么就不能有点职业素养呢,这女孩儿。
“知道她来干嘛吗?”聂远的大神在在的将他的长腿搭在小茶几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牛气,夏扯扯嘴,低着头,在心里不断的吐槽,能干嘛呀,当然是要把自己赶出去呗......
聂远斜着眼看她,像是一个做错事又倔强不肯服软的小孩,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她的表情,聂远叹了一口气,到嘴边幸灾乐祸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扬了扬下巴。
“干站着干嘛呀,我又没让你罚站”,语气算不上太好,但对于夏来说已经是谢天谢地,她还以为聂远会训她一顿,乱管闲事。
“你这头发该剪了,都油的可以炒菜了”,夏在心里狂扇自己小巴掌,早知道这人不会简单的放过她,油了难道不是应该洗吗,还真是长见识了。
慢慢的,由于夏自知理亏而单方面的休战,空气开始宁静,聂远也不再说话,眼睛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夏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习以为常的感觉,可是聂远已经率先一步了,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明天你不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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