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张张的坐上斯图加特去法兰克福的火车,拎着咖啡。腿脚酸痛,胳膊被小小的烫伤了一下,换衣服的时候竟然撸下了皮。我不以为意,喝一口咖啡。
车窗外是童话一般无银的绿色,小小的红顶房子。好像做近视测试里的场景,但是无比清晰。还有偶尔出现的悠闲吃草的牛羊群,让聒噪的心一下子就能平静下来。坐在对面的帅气的年轻男人,拖着疲惫身体一只行李箱的我。
马格德堡的同学组团千里迢迢去法兰克福吃火锅唱歌。这种事情应该也就是一帮德国留学生能做得出来。坐5、6个小时的火车也就是为了吃上一顿勉强入口的自助火锅,再通宵唱上一宿。我因为打工赶不上吃火锅,火急火燎的赶来跟大家汇合唱K。
夏天开始Hr. Pham在商场里又开了一个铺子只卖奶茶。风靡亚洲的奶茶这时候才传到德国,以比在国内多出几倍的价钱在这个商场里掀起一股潮流。从前不停盛面条的我这时候又开始疯狂做奶茶。从此对奶茶的爱意又少了几分。
一片热火朝天里,同事拿着刚刚烧开的热水过来冲泡奶茶,我正要去水槽附近清洗工具。热水连着蒸汽直接烫在皮肤上。发生的太快,客人等得着急,也不觉得疼。同事拿来冰块,放在烫伤处稍敷衍了一下就了事。
到这时候坐在火车上,加上换衣服的时候蹭破了皮,才察觉伤口疼的厉害。某种程度上,我甚至享受这种疼痛,似乎有点自虐的倾向。我想我在不断挑战自己的底线,身体的底线,忍耐的底线,撕下我一直微笑假面具的底线。
徐俊杰来火车站接我。自从上次在斯图加特分别之后,我们许久没见。再见时我们仿佛许久不见的老友,但是又陌生极了。我们在短暂的半年时间里几乎向彼此坦白交代了自己一生,再见时却依然青涩疏离,眼神里又充满了对彼此的思念和渴望。
他久久的紧紧拥抱我。不像分别时轻轻的拍着彼此的背,好像隔着一个无形的气球。
却又沉默了。两个人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等城铁的时候我撒娇的伸出手臂:“诺,你看我都受伤了,好痛。”
他赶紧过来看,马上说:“完了,你伤得挺重的!你今天可千万别喝酒了!酒是发物!”
我斜眼看他:“怎么可能?!咱们不是定的9块9畅饮吗?没事的,我一点儿也不疼,不严重。”
他不折不挠,“不行,你这个伤口真的太大了。唉。怎么烫到的呀!”
我已经疯魔了。这么许久一个人待在斯图加特,好不容易见到了久违的朋友,哪里管得了那个不足为道的小伤口。
要不说在德国的中国留学生可怜呢。其实这个KTV状态算是很不错的,虽然在法兰郊区,但是有两层小楼,设备虽然不新,歌还算更新的比较快。自然没法跟国内的各色KTV包厢相提并论,竟然也对得起我们这帮人不远万里的来唱回歌了。
徐俊杰拉不住我,又去找KTV前台找急救箱。拉着我上了药,仔细的包扎了才作罢。
莫莉看出我和徐俊杰不对劲。凑过来问我:“你俩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我抱着她傻乐:“哦,最近比较经常打电话。亲爱的,我想你啦!”吧唧在她脸上亲一口。
她嫌弃的抹脸,“你俩不是在谈恋爱吧?”
我已经醉了:“没有,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莫莉一脸鄙视:“都男女关系,还纯洁……”
一夜狂欢,凌晨的时候一屋子人呼呼睡去。又晃荡着德国的绿皮火车回学校。真是年轻经折腾啊。
第二天去医院,医生告知伤口处理的很好,不然很容易感染。处理伤口的时候疼的掉了许多眼泪,心里却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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