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全把兴文肩膀一拍,笑道:“兴文啊!你快甭拾了便宜还卖乖。九娃子一分钱没花,白捡回来一个媳妇,你还想咋?你手搭心口想一下,秋云该不错吧?才来了几天,就开始给你屋挣工分了。虽说看起来单薄一些,没想到做活还是一把好手,是个硬扎劳力。你怕是天一黑就把沟子捂住偷偷笑呢吧?”
兴文嘿嘿两声说:“秋云做活倒也还行。可终究来历不清不楚的,谁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我有一天就试探她呢,说是过一向了叫九娃子跟她一块回她娘家,也把亲戚认一下嘛。她却死活不愿意,说是她娘家没人了,一个亲戚都没有。所以我就心里不瓷实,有时候还担心她是不是外国派来的特务呢?”
耀全哈哈一笑说:“你个怂哎!怕是见你儿媳妇人水灵,想打歪歪主意了吧?怕是没搭上茬吧?不过你可得小心呢!九娃子这两年可是出息了,有些二彪子劲呢!小心哪一天见你对秋云摸摸揣揣的,拿菜刀片你!”
兴文又嘿嘿两声:“耀全,你是介绍经验吧?是衍宝片过你啊?要不就是衍荣拿刀片过你?”
耀全道:“我屋那两个媳妇都有些怕我,对我也尊重。不像你,你儿媳子上茅厕呢,你还在外头跟她说话。”
“你就只管糟蹋人……”
“我该说得没错吧?这可是你屋里人给我屋里人说的。她还能编排你?”
兴文道:“屋里人在一块能说个啥正经话?不是那啥嘛,那一天不是饭熟了嘛,我就去喊九娃子跟秋云吃饭,谁知道秋云在茅厕里答应呢。……”
“还真有这事啊?”耀全又哈哈一笑。
焦晓梅在一旁听得笑吟吟的,突然也插话道:“汪叔、张叔,你俩说的这事,我们剧团今年排的一个戏里头就演过,说是一个地主屋里养了个童养媳,是贫农的女子。童养媳在地主屋里当牛做马,老地主还调戏童养媳。最后童养媳觉悟了,参加格铭了。珺瑶演的就是童养媳,老地主没人愿意演,导演只好亲自上阵。可能是演得太像了,有一阵子,剧团那些小伙子一见珺瑶就喊‘童养媳’,一见导演就喊‘扒灰佬’……”
耀全、兴文听了竟都一时语塞,都尴尴的笑了。
又坐了不多久,耀全、兴文便起身告辞。耀猛、麻子两口子少不得又再次对他俩表示感谢。并一直将他们送到场院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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