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心，夜微凉|24 抽烟女子
文/枫拾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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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接过萧士明手中的烟，右手食指与中指娴熟地夹起烟，眼睛盯着燃着的烟看了一会。
“她难道抽过烟？年纪轻轻的。”庆嘉希望着眼前的女子。
“或许抽过。”
女子手指夹着烟，却并没有将烟嘴放到嘴巴前，而是转身走向窗口处，往木凳子上一坐。
“也不知道她怎么会沦落到我们这里的？看着怪可怜的呢！”庆嘉希不自觉地哀叹了起来。
“或许她的家本该在此。”萧士明从烟盒中拿出最后一根香烟，在火柴的燃烧下，香烟踏上了属于它的最后一程。
“她……”庆嘉希吃惊地望着女子。萧士明也赶紧看过去。
女子将手中的烟来回看了几遍，也没见她吸一口，而是直接将燃着的烟一整根全部塞到嘴巴里。
“她就不怕烫着自己的嘴巴吗？”庆嘉希说道。
也不知道是女子听懂了这话的缘故，还是没有听懂，她笑嘻嘻地看着庆嘉希和萧士明，嘴巴里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响。
“爸，你们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赶紧拉她出来吧！”屋外的清野朝着屋里喊道。
“再等一会……”
“不好，大哥，你快看，她这是要干嘛？”庆嘉希迅速打断萧士明的话，拉了一把萧士明。
萧士明一回头，只见坐在木凳子上的女子，舌头来回舔着嘴唇，右手往后裤腰里放去。
“不好，她难道把枪藏在后腰上？她不会要开枪毙了我们吧？赶紧出去。”庆嘉希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至于吧！”萧士明不太相信女子后腰藏枪一说。
“爸，危险！”清野和湘文贤听到里面说到藏枪一事，一前一后也冲到了屋里。
就在众人还没来得及准备下一步动作，一股恶臭再次侵袭屋里屋外的一群人。女子从后腰上掏出的不是一把怎样怎样的枪，而是一把用布团包裹着的屎团。
“你给我出来！”萧士明没管太多，上去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就往屋外拉。
女子赖坐在木凳上，眼里装满了愤怒和委屈。她朝着萧士明用力地摇摇头。
“不……不……”女子似乎在说她不愿意到屋外去，但任她怎样挣扎都没逃过即将要被拉出去的命运。
“大哥，要不你再给她一根烟，说不定她就听话了呢？”庆嘉希上前为女子解围。
“我的烟都抽光了，一根都不剩。”
庆嘉希往屋外求烟，庆幸，人群里有人带了香烟。庆嘉希要了两根，他将点燃的香烟放到女子的眼前：“还要烟吗？”
女子像瞧见了宝贝似得，连忙点点头。
“那我把两根烟都给你，你跟我出去，好不好？”
“嗯……”女子点点头，冲庆嘉希笑笑，又朝攥着她手腕的萧士明撇撇嘴。
女子接过烟，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来回看了几遍，然后将整根烟全部放在嘴巴里咀嚼了一阵。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她拾起放在腿上用布包裹着的屎团就往嘴巴里塞。
萧士明见状，上前一把拍掉了快到她嘴边的屎团，大声骂了一句：“真是个不长心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大哥，你别这么凶，万一吓到她了，可怎么办？”
“赶紧拉她出去，这干净的小屋被她都弄脏了。”萧士明拉着女子就往外走去。
“唉哟，好臭啊！”屋外的众人个个捂住鼻子连连往后退去。
殷兰芝和常凤娇走了过来，她俩在女子的身上来回打量一番，常凤娇说道：“姐姐，你看这人是我们这里的吗？以前也没见过啊！”
殷兰芝的目光在女子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女子木讷地看了一眼殷兰芝，殷兰芝又抬头看了看女子身后的萧士明和庆嘉希。
“姐姐，你怎么了？”常凤娇追问着殷兰芝。
“哦，没事。这人应该不是我们村的。”殷兰芝说着，就往清野身边走去，“小野，你刚回去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现在你赶紧回去吃点吧！”
“妈，没事。我这会儿又不饿了，等把这事解决了，我再回去。”
“嘻嘻嘻……”女子往地上一坐，两只手相互交错地放在棉袄的袖口里。她的嘴巴里不停地咀嚼着什么，应该是之前被她塞到嘴里的两根香烟还没有完全咽到肚子里。
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惬意午后，转眼之间，天空被涂抹上了一层厚重的乌云。随之而来的还有阵阵大风，似是带着几分邪气的阴风。风卷起了地面上的层层泥土，泥土混着臭臭的味道一起钻进人群，让赶来看热闹的村民避而远之。
“这天要变了，大家还是赶紧回去吧！”萧士明说道。
“不好，她又要干什么？”人群中的湘文贤大声急呼。
村民们一听这话，停下脚步，纷纷向女子投去诧异的目光。
“不好，她的手伸进到裤腰里了。”人群中不知谁又说了一句。
还没等大家多作反应，女子又从后腰间掏出一大块屎团塞进嘴里。刚刚还聚集在一起的村民看到这一幕一轰而散，有好几个人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强烈反应，跑到远处开始呕吐起来。
这一次，萧士明没来得及阻止，他眼睁睁地望着女子嚼得津津有味，萧士明一脸急燥：“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女子听到这话，又嘻嘻笑了笑，嚼到最后还用舌头舔舔洁白整齐的牙齿。
“你还是赶紧把她请走吧，少在这呕心人了！”殷兰芝冲到萧士明的跟前。
萧士明听到这话并没有言语什么，只是朝殷兰芝点点头。他转身对村民们说道：“大家伙都散了吧，这只是邻镇上的一个小疯子罢了，我这就送她回去。”
“散了吧散了吧！眼看着这天怕是要下雨了，别到时淋着雨。”庆嘉希也忙着招呼起看热闹的村民们。
叽叽喳喳的人群在萧、庆二人的劝说下慢慢散去。
萧士明想着把女子送回去便和庆嘉希夫妇说了个由头，让他们先到家里去等他回来。一向对稀奇事好奇的庆嘉希哪能随意就被打发，他要求和萧士明一起去邻镇。
萧士明没想到这事会引得庆嘉希的好奇，更没想到也会招来儿子清野的好奇心，清野身后还带了个湘文贤，一行四人往邻镇走去……
“清野，你不是身上还放着一把梳子呢吗？”
清野被湘文贤这么一提醒倒是想了起来，他掏出口袋里的梳子递到萧士明的跟前：“爸，这是和她在一起的梳子。”
萧士明接过梳子，眼睛一下子湿润了，他看到梳子上刻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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