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愈之范浚

作者: 陈水河 | 来源:发表于2019-05-09 07:56 被阅读23次

    本文重点讨论韩愈对范浚道、辞之影响

    首先,我们来重现韩愈。

    道统之说。韩愈第一个确立了由尧、舜、禹、汤、文、武、周公直到孔子、孟子为代表的中国学术文化传承统绪。也是第一个融会儒家各门各派为一统,同时明确地倡言儒学“学统”的。陈寅  《论韩愈》:“退之从其兄会谪居韶州,虽年颇幼小,又历时不甚久,然其所居之处为新禅宗之发祥地,复值此新学说宣传极盛之时,以退之之幼年颖悟,断不能于此新禅宗学说浓厚之环境气氛中无所接受感发,然则退之道统之说表面上虽由《孟子》卒章之言所启发,实际上乃因禅教外别传之说所造成,禅学于退之之影响亦大矣哉!”

    一代文宗韩愈,出生于河南河阳(今河南孟州市)的一个官宦家庭,主盟中唐文坛。他毕生致力于古文创作,写出了大量优秀的作品。

    其次,从求道、文学和进学三个方面来对韩愈进行解读。

    德宗贞元二年(786) 至十一年(795)为韩愈科场十年。他把“求禄利”与“行道”并列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在《江汉答孟郊》中,韩愈以“苟能行忠信”、“以义每所墩”相互劝勉,《省试颜子不贰过论》标举“诚明之正性”、“中庸之至德”、“绝之于未形,不贰之于言行之说,意味着青年韩愈已经对思孟学派的心性之学进行了初步思考。

    1、求道

    我国古代,本无宗教。有之,自汉代始。汉哀帝元寿元年,博士弟子秦景宪受大月氏使伊存口授《浮屠经》,后孝明帝遣蔡愔使天竺求经,佛教自此传入中国。道教虽渊源于周末,方士神仙之说,然亦至汉张陵,假托老子为教主,始蔚为大观。从此二教于政治上、经济上及思想上,发生莫大影响,就中犹以佛教为甚。佛教于汉魏之间,已有人出家为僧尼,成为坐食阶级。

    韩愈有求道之功。有破有立。破,就是破佛,破魏晋玄学。立,就是以儒学为本。

    那么,韩愈从哪几个方面对他们加以抨击呢?一是政治上,他们要与国家争权,“古之教者处其一,今之教者处其三”古代的教“者”只有士,而唐代,还要增加僧、道。经济上,佛、老二家信徒是“士、商、农、工”四民之外的游民,完全靠人民来养活。虽然,韩愈对佛、老都予以攻击,但重点是对佛教的批判。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唐朝佛和魏晋玄学为害横流之下,韩愈极力排佛老,其积极意义不可低估。尽管如此排佛,但他喜结交僧人惠师、灵师,广宣、大颠等。《听颖师弹琴》就是为僧人而作的诗。

    2、文学

    在《上襄阳于相公书》中提出“文章言语与事相桙”,并借称道于由页之文,强调文章要“惮赫若雷霆,浩汗若河汉;正声谐韶,劲气      其理切”。他极力反对时尚的骈体文,开展“恢复先秦两汉文化传统”的复古运动。不仅在理论上有所阐扬,而且还在文学创作上有所建树。

    ——韩之文

    例文略

    就这样,他写了大量的议论文、记事文和抒情文,如果这些文章用骈体文写,效果会大减。

    ——韩之诗

    石鼓歌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

    少陵无人谪仙死,才薄将奈石鼓何。

    周纲凌迟四海沸,宣王愤起挥天戈。

    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佩鸣相磨。

    蒐于岐阳骋雄俊,万里禽兽皆遮罗。

    镌功勒成告万世,凿石作鼓隳嵯峨。

    舒芜在《论韩愈诗——陈迩冬选注<韩愈诗选>序》中说,什么是韩诗中的“狠重奇险”的境界呢?实质上就是用又狠又重的艺术力量,征服那些通常认为可怕可憎的形象,以及其他种种完全不美的形象,而创作出某种“反美”的美,“不美”的美。

    韩诗中还好用春、撞、劈、崩、刮、斫、拗……这一类的动词,这些就是那又恨又重的艺术力量的反映。用了这样的力量,居然能把蝎子这样可怕可憎的毒虫,写得可喜:咋来得京官,照壁喜见蝎。(送文畅师北游);居然能把太阳神羲和所操的火的鞭子,和“赤龙拔须血淋漓(《和虞部卢四酬翰林钱七赤藤杖歌》)”这样两个壮伟而有些恐怖的形象,来形容珍异的赤藤杖。

    韩诗的出色之作多半在古风,律诗非韩愈所长。

    3、进学。

    什么是经典?韩愈说,“辞事相称、善并器具”。

    韩愈在《进学解》中说 : "国子先生晨入太学,招诸生立馆下,诲之曰:“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方今圣贤相逢,治具毕张。拔去凶邪,登崇畯良。占小善者率以录,名一艺者无不庸。爬罗剔抉,刮垢磨光。盖有幸而获选,孰云多而不扬?诸生业患不能精,无患有司之不明;行患不能成,无患有司之不公。”言未既,有笑于列者曰:“先生欺余哉!弟子事先生,于兹有年矣。先生口不绝吟于六艺之文,手不停披于百家之编。纪事者必提其要,"

    他又在《劝学诗》中说:读书患不多,思义患不明。患足己不学,既学患不行。

    在指导青年写文章方面。《答李翱书》、《答尉迟生书》、《送孟东野序》可以看出。具体有五个方面:其一,学圣人之道,做仁义之人。其二,养根俟实。其三,提高文辞修养。其四,陈言务去。其五,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

    当然,对韩愈的读书源流之说,我们要进行辩证分析。

    所有这些,应该对范浚道、辞有影响。

    再次,探讨范浚个人的倾向性。

    以韩愈与李翱为例。

    ――对道的不同追求。愈侧重“梳理”,李翱侧重儒学文献的建设。韩愈的“原道”,李翱的“复性书”三篇。

    ――对辞的求新求变。韩愈毕竟在官场,他倡导“古文化运动”,并力行之。李翱是韩愈的学生。他曾从韩愈学古文,协助韩愈推进古文运动,两人关系在师友之间。他一生崇儒排佛,认为孔子是“圣人之大者也”(《李文公集·帝王所尚问》),并主张人们的言行都应以儒家的“中道”为标准。中道,是指不偏不倚的中正之道;又称中路,或单称中,是一种极求完善之学说,是中国文化中的一个基本理念,即适中。

    钱钟书《谈艺录》说:古来薄韩者多姓王,安石之外,还有宋之王令,明之王守仁。其实,范浚也是。

    假如范浚“斥愈褒翱”成立,这更能证明他是十分了解韩愈、李翱生平的,且平时专读熟读两人文章的。

    最后,谈一谈对范浚的影响。

    1、道。

    范浚对韩愈的道统说还是认可的,并作了补充。他在《香溪集·题韩愈原道》中说:韩愈《原道》以为尧传舜,舜传禹,至汤文、武、周公、孔子、孟轲,轲之死不得其传。呜呼,愈诚知道者,而略子思耶?原道而不知有子思则愚,知有子思而不明其传则诬,愚与诬皆君子所不取。愈诚知道者耶?

    2、辞。

    首先在诗文中有影响。

    另外,从文体方面分析,也可看出韩愈影响之端倪。今存韩文,有书启、序、哀辞、祭文、碑志、表状、铭赞、杂著、杂文等等应用文体,涉及较多。单杂著、杂论,也是多种多样,有直言正论,如“五原”,有风物题记,有读书后记。至于书启、序、哀辞等,或说理,或叙事,或写景,或抒情,其实质是古文的杂用。范浚也对各种文体轻车熟路,功夫了得,说明他也十分重视古文的实用性,而且因为有论有述,往往观点鲜明,条理清晰,读后受教良多。

    3、进学

    “进学之义,古人与稽”(范浚语)。这个“稽”,既可在荀子的《劝学》中查到,也可在韩愈文章中查到。他说:“古人远矣,独闻而知之者得其传也。”又说:“一尘浮空,众微从之,成一拳石,广大之基,其积不已,丘山峩巍。”从尘到石,从石到丘山,这就是“进学”,比喻得十分通俗。

    就青年人教育而言,范浚对学生更重视道的传授。他在《进学斋》中说:今之学者期乎人,古之学者成乎天地。这个“天地”就是道。接着,他对求诸天地、万物、人、身、心、性对进学的影响,一一作了解答。同时以“吾”与古人作比,“进乎进,知至至之,止乎止,知终终之”。这在《慎独斋》、《存心斋》、《自牧斋》、《三益斋》中都有所反映。在具体教学实践中也是如此。门生倪仲传因读《唐百家诗选》有误学业,范浚竟然把此书锁了起来。

    陈水河整理于2018.9.15下午、9.16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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