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123、124
（一百二十三）
“不过开飞机不同于开车，下次吧！”她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拒绝。”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say no。”他没有推辞，熟练地架起操纵杆，直升机滑翔而起，直飞升空。
武柯霏看着机舱外的天空，一言不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到了中途加油时，绪郁生发觉她的脸色不大好看，便上前关切地询问着，“Coffee，你脸色不大好，你不舒服吗？”
她摆了摆手，“可能高空反应，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休息会应该就没事了，不因担心。”
他有些自责，“要不是我急着赶回去，你也不必跟着我受苦。”
她又笑了，“我们是拍档嘛，你去哪，我去哪。”
他也笑了。
“现在还一些时间，直升机正在做着检查，你先休息一会，到时我来叫你。”他将她抱上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下，并脱下外套给她盖好。
她顺从地跟着他的步骤，待他走后，她盖着带着他体温的外套，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不由地闭上眼睛，嘴角上扬。
绪郁生走出门外，等待技师做着检查。
他在盘算，究竟是谁在向他动手。
那个货仓，基本没几个人知道，这次被毁，他有些震惊。因为这个环节出了差错那就代表他的人真的有问题。
自他接下长兴以来，已经开始大换血，各个堂口都是他新扶持出来的，照理说应该不会出错，但为何这次？
只有一个人，他不是很放心。
想到这里，他心里慢慢浮现出一个计划，他要想办法请君入瓮。
不多时，飞机检查完毕后，又一次加满油准备待飞。
他去喊武柯霏。
他来到休息室，武柯霏还睡着，脸色还是比较苍白。他有些心疼地走上前，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Coffee，我们要走了。”
武柯霏如梦初醒般地睁开眼睛，“哦，我居然睡着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拉着他的手，顺势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似乎还有些发烧。”他有些担心。
“没事的，我只是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她摆了摆手就要起来。
“小心！”他将她扶住，拦腰横抱起来。
她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武柯霏小声地说着。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一路抱着她，直至上机。
“我发觉你好霸道！”她顺从地看着他为她系好安全带，戴上头盔。
“谁叫你不听话？”他立马顶了回去。
“我，我哪有？”
“你现在是病人，一切就得听我的。”他拿出一个氧气瓶，将吸管插入她的鼻孔，“怎么样？是不是舒服好多？”
新鲜的氧气源源不断地被吸入她的身体，她觉得舒服多了，“谢谢！”
“估计飞行时间还有十小时左右，你再休息会？”
（一百二十四）
她点了点头。
但此刻，她却没有了睡意，靠在座位旁，就这么看着他。
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过他。现在的他和平时又有些不同。娴熟的驾驶技术，灵活的反应能力，与他之前的作风大有不同。她似乎有些沉迷，痴痴地望着他。
他被她这么看着觉得好不自然，“不要这么地看着我嘛，我会分心的。”说着朝他望了一眼。
她听了他的话之后顿时醒悟过来，有些难为情，“因为之前从未发现出你还有这番模样，让我对你又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受。”
“看来我有必要在你面前将自己的十八般武艺都露一手，让你多点了解我？”他笑着又瞄了一眼身旁的她，望着她那渐渐泛红的脸颊，他心里暗暗发笑。
她确实脸红了，不为别的，只为他。
曾几何时，她开始不再伪装自己，抒发自己的真性情。这种感受，是她之前从没有过的。
这份难为情，使得她的眼神不再注视着他。她微微调整了下坐姿，猛地扫过座位前方有一本书。
她拿起书，看到了书名《黑暗天使》。她心里暗暗好笑，这是一本漫画书，应该还是当时正在连载中的漫画书，但很明显这本书的发行年代已经很久远，想不到他居然还有如此兴趣。看着近似于发黄的扉页，她慢慢翻看着，不由得也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住了。
黑暗是打开黎明的窗户，是守卫神灵的保护神。
她突然觉得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我是黑暗天使，虽然面目可憎，但我誓死保卫守护神灵。尽管被人误解，套上锁链，流放苦海，依旧挂念着自己内心的神灵。但守卫神灵却不知晓，和其他人一样，带着世俗的眼光，对他横加侮辱百般折磨。直到一日，自己身陷囹圄，千钧一发之际，黑暗天使用他的生命来换取了自己的自由，才让他醒悟。
她可以很肯定自己之前从没有看过这本书，但为何脑中会对这些情节似曾相识？甚至已经知道了结局？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未曾发觉直升机已经停在了某个地方。
她望着窗外，不知身在何处。
她刚想问绪郁生，只见他关闭好仪器设备，摘下头盔，对她一笑，“Coffee，跟我来。”
“这是哪里？”她不解地问。
“这里是东经8.5度，北纬41.5度左右……”
“科西嘉？”她脱口而出。
“厉害！”他向她做出一个赞赏的表情，并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他打开机舱门，绕过直升机来到她的一边，先将轮椅拿下，然后为她打开她一侧的舱门。
他将她抱起，慢慢地让她坐在轮椅上，黑暗的夜空，四面环海，阵阵海风吹来，让她觉得一丝凉意。
他又从机舱里拿出一个箱子，打开，取出一床军用毯，给她盖在身上，顿时让她觉得温暖不少。
“这里是法属赤血群岛，位于法国科西嘉群岛的西海岸。”他靠近她坐在地上，“赤血这个名字来源于岛上每天傍晚血红色的残阳。众多船只的沉没，让这儿成了潜水和浮潜的圣地。”
“我听说过，但从未来过。”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停在这里？”
“你做每件事，必定有你的理由，我无需多问。”
“你就这么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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