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早上,突然听到一声怒吼,像惊马狂奔,紧接着飞沙走石,天地一片昏暗,沙尘暴来了。
教学楼的一角成了危险地带,狂风怒吼着,扯下它破旧的外衣,水泥块,沙粒在风中狂舞,几个老师只好扯起了戒严用的黄色隔离带,提醒大家注意安全。走读生放假,住宿生圈在宿舍,不能出门,进入严肃的戒备状态。
走出宿舍,头发被风拽着打旋,像极了梅超风在运功发力。连最坚强的儿子,也带上了帽子。回来,几乎变成了土人,发丝里填满了细小的沙粒,根根粗壮直立,一个脑袋两个大,类似几年前红透网络的犀利哥。面部每根皱纹里也塞满了细沙,用手一模,若面粉一样簌簌下落,肌肤变成粗糙的麻布片一样质感厚重。
接下来是干冷,太阳白着一张脸,犹如一个多次化疗后的白血病病人一样,毫无生气。手脚都不愿意拿出来,每个衣服的缝隙内都是凉气,每个人都像感冒了发高烧一样,抱紧自己取暖。
晚上,喀什地区发生了3.5级地震,新闻不说,大家还不知道,震感极轻,距离却非常近,只有十公里左右,假如地震强度大时,我们一定在震中,后果不可设想。也许可以借此穿越到唐朝,感受一下盛世大唐,万国来朝的繁华。
这个周四,嘴唇干裂,喉管发苦。依旧冷,干冷,也不知道是干诱发了冷的感觉,还是因冷而发干。太阳不见了,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偶尔飘过一星白点,是要下雪了吗?仔细寻觅,却没有踪影。
第二天,雪下了薄薄的一层,盖不过地面来,稀稀松松的浮在路面上。天空依然阴沉,几朵体积大点的雪花,漫无目的的飘着,仿佛蒲公英的种子没有想好目的地,在风中犹犹豫豫的流浪着;也像部分孩子读的书,完全漫不经心,随心所欲;还像某些大会通知,临时抓部分人装装样子,走走过场。总之,这雪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来了,来的如此敷衍,如此潦草,让人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十分为难。
年轻人的热情捂在冬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三三两两的出来了,你拽着我,我拉着你,制造点刺激,找点乐子,一边玩一边叹气,真不像那回事,很快兴趣索然,溜走了。
这雪好像也受了感染,忘记了初衷,就那样停了。停了几个时辰,忽然又想起来了,紧锣密鼓的张罗一阵子,作势要大干一场了。由于观众照样心不在焉,忽而害起羞了,急匆匆的偃旗息鼓,隐身地下了,不仔细分辨,都不知道他来过。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自己永远是自己忠实的观众,每次都记得自己的主角光环,即使不是主角,也与主角有密切的关系,于是竭力刷存在感,其浅薄、浮夸跃然纸上。但是对于别人来说,再美的风景也只是风景,或可欣赏一二,或愿敷衍几句,云淡风轻,无关痛痒,赞赏和贬斥也像这雪那样可有可无。
只有那些乌鸦在雪地里从容不迫的嬉戏,傲娇的扭着身子,顾影自怜的晒自己的美颜。时不时的抖一下翅膀,甩甩头,十分惬意。还有的在光秃秃的枝干间游戏。这些黑色令人厌烦的小鸟,居然这么自我,季节的变化丝毫不会影响到它美丽的心情,反而带来很多乐趣。
也许忘记自我,淡迫名利,才能这样泰然处之,虽麋鹿行于右而目不瞬,泰山崩于前而心不惊。那些“捡尽寒枝不肯栖”的情怀,不过是怀才不遇的病态叹息,“一蓑烟雨任平生”才是真正的处世的情怀。
抬头窗外,雪还像一个童真的孩子,玩着自由自在、天马行空的游戏,浓也好淡也好,总是它自己的情趣,无可厚非,反而是自己情绪烦躁,狭隘自私一些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