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问谢灵雨去不去欧洲的事情。
她回复他:飞机票不用了,姑姑帮我买。我要先去布鲁塞尔找朋友。你在德国的演出我一定会去的。
肖扬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他有太多的地方想带谢灵雨去。他曾经在德国求学一年,德国有着他很多的回忆,他很期待带着这个喜欢的女孩去走他以前走过的路,看他看过的风景。
那么她说的朋友又是谁,是那个陪伴她整个成长的男孩吗?
姑姑和姑父开车送谢灵雨去机场,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出国,姑父叮嘱她,“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安全第一啊,别住太差的地方,钱不够和姑父说。”姑姑心里也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抱抱她说,“玩得开心。”
看着谢灵雨背包进站的样子,姑父对姑姑说,“灵灵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勇敢、无所畏惧。”
“年轻时候都是火焰盛,让她去多经历些也好,这孩子性子太烈了”姑姑挽着丈夫的手,“谁的青春不是苦乐参半的,让他们自己长大吧。”
整整15个小时的路程,下飞机的时候谢灵雨整个人都晕晕呼呼的。出站口有很多人,她一眼就看到了张既零,穿着灰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朝他挥手。
谢灵雨拿着箱子就朝他飞奔过去,然后一把抱住张既零,“臭阿既,想死你了。”说完就冲他做了个鬼脸。
这个姑娘朝她飞奔而来的瞬间,张既零心中阴霾在那一刻全都消失不见,只是觉得明媚。
“虽然你第一天来,我应该给你接风洗尘,但是我来这里一个多月了,事实证明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我们吃得快吐了。”
张既零这段日子跟她抱怨的最多的就是这里东西难吃。“你说这群老外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天天吃这些个东西,反正我快要死了。”
“行了,你就别装可怜了,想让我做饭就直说。”谢灵雨一眼就看穿了张既零的心思。
他们先去了张既零和同学合租的公寓,放好行李就一起开车去超市。附近没有华人超市,所有材料很有限,架子上最多的就是各式各样的果酱。
“别让我看到这些果酱,你说这一瓶跟另一瓶到底有什么区别嘛”张既零拉着谢灵雨走开了果酱区。张既零从小嘴就特别馋,看他现在的样子真是被逼的要崩溃。
蔬果区的菜很少,只有土豆、番茄、马铃薯、洋葱这些老外常吃的。谢灵雨想了想说,“菜太少了,我做咖喱饭吧。”
“行,你做什么都好吃。”张既零一脸的狗腿样子。
张既零一行四个男生,加上她自己要做五人份的,工作量不小。张既零就是一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家伙,只能打下手还尽帮倒忙。
“你把洋葱切丁切得这么大怎么吃啊”
“我切的眼泪都流下来了,你还不夸我”张既零还是一幅无赖的样子。
傍晚的时候,大家都陆续回来了。
张既零把她介绍给大家,这是阿葱,老杨还有大冯,这是我的好哥们灵灵。
几个大男生看到热腾腾的饭菜,比见到女朋友还激动,开玩笑管谢灵雨叫田螺姑娘。
晚上张既零让谢灵雨住他房间,自己睡客厅。很晚了张既零还看到房间里的台灯亮着,“坐这么久飞机也挺累的,早点睡吧。”
“阿既,陪我聊会儿天吧。”
张既零走进来,随意地躺在谢灵雨的身边。头靠在手臂上,望着天花板。
床头灯微光的灯光打在谢灵雨的脸上,睫毛忽闪忽闪地留下长长的影子。“阿既,我好像找到喜欢的人了”她转头看身边的张既零,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闭着眼睛什么表情都没有,谢灵雨回过头去继续说,“但是他和我们很不一样。”
“上次我跟你说的音乐会就是他们乐队表演的,他会弹很好听的曲子。”这些话她攒了很久,不知道说给谁听,见到张既零流絮絮叨叨地一直说。过了许久,“你怎么不理我呀”谢灵雨摇摇张既零,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臭阿既,也不听我讲话。”说着帮张既零把外面的被子拿来盖好,为了不让他室友误会就把门打开着睡觉。
听到谢灵雨沉沉的呼吸声,张既零便从床上起来,走到客厅里。
灵灵,我没有勇气回答你的话,所以选择了当一只把头埋在地底的鸵鸟,与其面对自己的胆怯,我宁愿听不见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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