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眉间尺的故事,就会很自然想到聂政的故事,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甚至心智模式也是出奇的一致。
聂政是战国时期韩国人,他父亲为汉王铸剑而误了工期被杀,他拜师学艺,为父报仇。
先混入泥匠中行刺未成,聂政得知韩王喜音律,专门去学琴,他还吞炭,漆身和毁音,为的是不让人认出。
如此苦心孤诣,他的琴声折服了众人,等到韩王来听时,他从琴中拔出藏好的匕首,刺入韩王心脏。这就是传颂已久的“白虹贯日”的由来。
然后聂政割下自己的眼皮,鼻子,耳朵和嘴唇,完全毁坏了自己面貌,最后横剑自刎。
都是为报父仇,而且父亲都是为大王铸剑,而大王在滥用职权,接着都是付出了惨烈的代价,这才复仇成功的。
我曾经在论坛的帖子里说过一件有趣的事,看武侠小说,如果里面有两个男人打架,打得还很凶,那么先看年龄,如果差一半年龄,基本是杀父之仇;如果是年龄相仿,多半是夺妻之恨,不然还斗什么殴?
杀父和夺妻那是武侠基本元素,而且雄性动物看了都会有认同感,架就是这么打起来的,不然还要打架干嘛?
然后眉间尺的故事流传到鲁迅先生手里,还以一篇小说《铸剑》来流传,看来鲁迅先生骨子里也认可武侠精神。
而聂政的故事被记录在一首名传后世的琴曲《广陵散》里,因为他是弹琴出剑,曲未终,剑光寒。那么用琴来记载这个故事,自然再好也没有。
记得小时候看过武侠小说名家梁羽生先生的著作《广陵剑》,那时候为了一首曲子去买了一盒古曲音带——温瑞安小说里萧秋水为了一首诗,不惜奔波万里去寻觅,这种事情那是很年轻才会去做的。
当时听了《广陵散》觉得很吵,不怎么好听,后来才知道那是蕴含悲愤,慷慨激昂,是燕赵悲歌的曲风。
还真别说,那时候因为武侠小说,还串联起很多知识点,还觉得很好玩呢!
同时眉间尺和聂政都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一个公平,现在看来,在春秋战国时期,尽管各国图强,可兵荒马乱,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朝不保夕,那时候强权也就是公理,百姓的正当需求都没什么保障,而对公正的需求,可以说就是人性的一种体现。
就算是弱为贱民,他们也需要被看见,所以哪怕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付出惨烈的结局,他们也要伸张自己的朴素主张,需要被看见。
所不同的是,眉间尺是借助外力,聂政是靠一己之力。眉间尺借助外力的故事不就是现在社会里股权的人思维吗?请人来投资。
在梁羽生先生小说《七剑下天山》里,卓一航死了都要请人把承诺的优昙仙花送给白发魔女恢复青春,那也是股权思维,梁羽生先生到底是学经济学出身的,在继承传统的同时,也把经济学思维贯穿其中,把股权融资的理念写在小说里。
也许聂政的故事也是拼凑的,虽然也记载在老司马,也就是司马迁的《史记》的《刺客列传》中,是“四大刺客”之一。
可有些细节还像豫让,也像眉间尺,可这么一个故事,哪怕是仿照拼接的,可还是会流传下来,那是受众真喜欢武侠,那时候估计也是武侠牛市。
在民众心目中,武侠就是救世主,他们是唯一可以和权力对抗的力量,因此出现了偏斜,可以说对武侠都有些迷信。
在西方世界,有神权和权力分立,后来还有学术独立权,而中国受权力文化的影响太大太深了,是需要一种平衡,所以产生了武侠。
而眉间尺和黑衣人的故事,还有一层逻辑,那就是中国人认可的公正的第三方,在得到平台《刘晗 法律思维30讲》里,刘晗老师也说过,法律其实不关心善恶,不关心正义。
这也就是中国人不大喜欢讲法的原因,他们更相信公道自在人间,路人皆知良心。这和中国的传统文化,尤其是快意恩仇的武侠文化息息相关。
最后做一下思考题,现实中如何正当防卫,让维权成本降低,在抖音里有一个视频这样说,在咖啡厅等公众场所,录下和对方的交谈,这不违法,可以作为证据;如果乘人不备,把录音笔投入别人家中,或者潜入他人酒店,偷偷地录影录像,或者强行入门抓现场,这些就违法了。
看来武侠也是有力的一种行为,就跟财富一样,古人有云:发财立品。如何把武侠和优秀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比如合法的维权,和法律专家合作,进行交流,都是具有时代意义的。
为得到平台引进武侠课程,为贾老师提出开放性的思考题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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