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已经十点过了,南卡上班去了,在饭厅的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看你睡得熟,没叫你。早餐在微波炉里,转一下就可以了。想喝凉的,冰箱里有。我帮你买了一张的卡,放在你的床头柜上,你记得换哦。中午我不回来,自己看着办,晚上六点半左右回来。等着,给你带好吃的!”后面是一个我看不懂的符号,应该是藏语的“南卡”吧。
我在床头柜上找到那张卡装上,卡号很好记:15814131211,接着收到一条短信:“嘿,起床了?吃了东西自己耍,我今天很忙。”哦,是南卡,那我就懒得回了。
吃着东西,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想着千夏,我已经坚信那个女孩就是千夏了,又安心又难过。安心的是,我能和千夏接触;难过的是,她这样的神出鬼没,应该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我狠命地咬着面包。
打开电脑,把QQ挂起,一个熟悉的头像闪动了起来,是千夏?!我忙打开信息框:怜衣,我现在很不方便上网,时间很紧急。只能和你说,希望你能到寒凌的研究所里去,找一封信。
只有这一条消息,时间是前天,也就是我刚到K市的那天晚上,那个时候我正在寒凌的宿舍里,吃着臭豆腐。难道那个时候千夏还没出事?不可能啊,我上个月在学校里看见的应该就是她啊,难道我真是幻觉?
来不及细想,我拿起包,就冲出了楼。
原来离得也不远嘛,打车十分钟就到了。在车上我就给寒凌打了电话,他一直没开机,我人生地不熟的,没地儿去,只好又在门外面等。那次是晚上,还有点凉 ,现在是十一点过了,太阳就已经很大了。我忘了带阳伞,只得顶着烈日,眺望着大门里面。
我几乎是一两分钟一个电话,电话都快没电了,幸好我有一个好习惯,每次把备用电池充好电放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嘟嘟--”不知拨了多久,终于通了,一个声音传来:“喂,你好。”
“我好个头啊,你干嘛不开机啊?!”一听他这么正式的语气,我更气了。
“你是谁啊?”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谁,可转念一想,我才换的号啊。
“我是怜衣。”
“哦,怎么,有事啊?我现在还没下班。”
我几句话把事情说完,让他快带我去查信。
里面停了一会儿说:“负责信件的人应该已经下班了,都要十二点了,而且我的工作现在还没有做完,要不下午,一点我们去。”
听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你现在在警卫室等我一下,我做完马上出来。”
我突然间很生气,一下挂了电话。他也没有打过来,可能真的很忙。
我心里一直不太满意他对千夏的态度,感觉他对千夏没有那种很在乎的感觉,都什么时候了,女朋友失踪好多天了,他还想着工作!
但生气归生气,没有他,我肯定也查不了信,只能忍。
坐在警卫室里,总觉得很尴尬,可是那两个超酷的军人却根本就不甩我,外面走过的人,神色匆匆,也根本不看我这个多余的人。
无聊地等了好久,都快睡着了,寒凌才出来,看着他,我就有气。他看我气鼓鼓的样,居然笑了,我更是气着了,侧身出了警卫室,径直向前走,他就一直跟着。
出了大门,我也不知道往哪儿走,突然电话来了,是南卡。
“嘿,你在干什么?”
“我现在在外面,有事吗?”
“我这儿遇见一个新鲜事,你猜我见着谁了?”
我懒得理他,他径直说:“你!我看见你了,应该是和你长得很像的人。”
我一听,很振奋:“真的,在哪儿?”
“咳,急啥,看的是一张照片。”
南卡不等我接话,就直接说了下去了:
你看我现在住的房子吧,也就是你住的那地儿,那是我一兄弟的。他刚去比利时,可能明年年初回来。他走之前给我发一短信,说在医院遇到一位美女,还说超气质。我那时候正忙着,没咋搭理他。后来他不知什么时候给我发了一封邮件,我今天才看见,里面那照片上的女孩,真的很像你的。不过还是认得出来的,有点差别。
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大意还是明白的。
我脑子灵光一闪,但还摸不到头绪。
和寒凌说了一下,他也不清楚有什么问题,看来要先看看千夏的信再说了。
“哟,难得看见你啊,怎么今儿有空来了?”一个带眼镜的五十来岁的阿姨跟寒凌打招呼。
“我来瞧信,怎么,有我的吗?”寒凌给我使眼色,让我和他站在一块儿。
“没有,不过有你小妹娃的。”说完就在一个匣子里翻腾。
我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肯定把我以为是千夏了,我努力笑着。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找着一封信:“喏,是这封,好像是被退回来的。”我忙接过来,是的,是千夏写给我的信,她每次都习惯在信封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迫不及待地要打开信封,寒凌扯扯我挎包的绳子,我意识到不能在这位阿姨面前显得猴急,这毕竟只是“我”的一封退信啊,至于马上拆吗?
“周阿姨,我们走了。”寒凌出了门,我也不忘“乖乖”地和周阿姨告别。
一出周阿姨的视线,我就马上拿出信。
我看看邮戳,是7月1日到的M市,那个时候我刚离校,难怪没收到呢。
走到一个花园,有几个石凳,我们走过去坐下。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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