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将她的酒盅筛满了酒递给银花,银花便端着酒盅走到孙老师身旁笑道:“孙老师,你很少到我们底下这个吊庄子来,上一次还是我婆过世的时候,今天怕是第二次吧?所以是个稀客,得敬你一盅!”
孙老师便也端了酒盅站起身来说:“来,我也敬你。以前不知道,想不到银花嘴还很能说噢!”
梅子笑道:“孙老师,你才知道银花姐能说啊?她可不是一点点能说呢!银花姐要么不说,一说准能吞到屎尖尖上。”
毛顺珍将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放,瞪了梅子一眼说:“你咋说话的!正吃饭呢,你就屎啊尿啊的。”
梅子吐了下舌头,又笑看银花一眼说:“银花姐,我喝得有些晕乎,胡说呢!”
郭银花已经跟孙老师对干了酒,便又端着酒盅走到梅子跟前,笑道:“你刚说啥呢?我只顾给孙老师敬酒了,没太管事。”
梅子便笑了笑说:“没说啥。”接过酒盅满斟了酒,站起身端给银花说:“银花姐,我喝了几盅酒就胡说开了,所以我给你端个酒,就算是赔情道歉了。”
银花接过酒一饮而尽,将空酒盅放到桌上,然后笑道:“梅子叫人喝酒都要耍个花样,你又没得罪我,赔啥情道啥歉呢?只要你以后对瑞年好点,就啥都有了!”说话间已拧转身,就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又回头道:“孙老师,你吃对了去我屋坐一会。”
孙老师嗯了一声。
李博堂两口子也不虚留她。
银花走到大门口时,梅子方将她刚才的话品出了味道来,便站起身朝银花的背影喊道:“银花姐,你别走!你变着法儿骂我呢!”
银花回头笑道:“我早就认你当兄弟媳妇了呢!”
看着银花出门去了,梅子便又坐下,却在瑞年胳膊上拧了一下,又笑瞪他一眼说:“你姐欺负我,我就欺负你!”瑞年刺啦一笑,没有吭声。
瓶子中的酒还剩有一半,但孙老师因为下午要上课,就再也不肯喝了。李博堂也不是爱劝酒的人,便遵从了孙老师的意见,让顺珍将剩下的半瓶酒拿去搁了。
吃完饭后,孙老师因想着既然到这下院子来了,就应该去郭家坐坐,顺便也好把瑞年当特殊学生的事也给达山说一下,便告辞出来,与郭瑞年一道往西院子去了。
梅子给母亲帮忙收拾洗刷完锅碗盆瓢出来后,见堂屋里已不见了孙老师,问明原委后,便也跑去了瑞年家。
她进门时,孙老师已在小方桌旁坐着,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郭达山、郭德旺等人说话。郭家这餐饭是洋芋拌汤,一家人在堂屋里或站或坐,都吃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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