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湖渡头印象之五

作者: 张读立 | 来源:发表于2019-01-14 00:06 被阅读59次

            鲁迅称中国四大著名女作家的白薇曾在此书院求过学,白薇原名黄彰,祖籍清江青草江,因祖父买田于渡头秀流村,随父在秀流定居,考入长沙女子学校,民国七年,十五岁的她为摆脱家庭包办婚姻,只身逃住日本九年,为求知生存,勤工俭学,毕业于日本东京一所高等女子师范;民国十五年冬,放弃还有两年官费研究生学习机会,满怀激情回到祖国,投身大革命中;在六十余年创作生涯中,著有大量诗歌,小说,剧本,散文,其代表作有剧曲《琳丽》,剧本《打出幽魂塔》,长篇小说《炸弹与征鸟》,长篇自体小说《悲剧生涯》,与何由合著《白薇评传》,一九八五年湖南出版社为她出版了《白薇作品选》。一九八七年白薇逝世于北京,享年九十四岁。

            一九八二年秋,学校与政府迎来两位老学友,横幅上写着“欢迎丁波爷爷何由奶奶莅临母校”,丁波姓李,渡头江人氏,当时是中外图书进出口司长,并赠价值两万元的书籍予渡头中学;丁波年仅花甲,干瘦,花白头发,携夫人何由站在院前为师生演讲。何由是清江井台人,与白薇故交;丁波何由讲一口生硬的二都腔,乡政府招待,我只远距离注视一番;那些赠给学校的书是系列教课书,海洋藻类,飞鸟类,虫鱼类,植物类,天体类等,书为铜板纸,十六开,彩图配文字解说,曾浏览一二,但记忆中残存些许。

            二都书院人杰地灵,我老家一位房下爷爷曾在此读过书,求学三年在县府考上秀才后,未赶上清末科举,官至雷连乡乡长,记忆力犹为突出,故事讲得非常好听,堪称读书人之楷模。 

            一九八六年七月二十八日,渡头撤乡,二都书院成为了东江湖龙宫校舍,三十多年过去,不知是否点化了多少蟠虺蛟龙,愿他们保佑这方风水宝地一一繁荣昌盛,世代辉煌。

            少年的我在此渡过了几个春夏秋冬,右边的东江河,左边的沿河公路,唯独山包雄居这块文峰宝地,黉门学子,大有作为。

            这个学府我平生当过最大的官是委员~劳动委员,可笑的很,班主任见我特别会投机取巧才给我如此官衔;砍柴一学期每人四百斤,我没上过山;有时停电到河里去提水,秋季捡油茶籽,我只记班级的数;班级种萝卜白菜抬大粪,我偶尔作个表率;搭帮这个职务贪尽了平宜;好在进入社会后没弄个一官半职,必是贪官一枚,牢里余生也很有可能,平安是福,落得半生清闲,夜晚鼾眠。

            园后的桃熟是同学们夜里狂欢的园地,学校无人打理,任意采撷,有些长了夜视眼的宿舍同学,会在下了晚自习后,学泼猴深入桃园,恣意妄为,衣袂角包一大包供大家享用,不好到外面洗,桃毛直接用被单擦,啃桃子的叽叽喳喳声似乎宿舍进了耗子群;白天下课时也钻进去吊桃树,枝桠被折断的声响从园中飘出。桃最好吃的算公路这边的女茅侧旁那一片,树长的高大,花开的迟,桃是大个的水蜜桃,青黄的肤色,布满腮红,格外沁甜,过完这桃熟季,桃树受伤的程度也最厉害。

            摘完桃子,梨子又熟了,梨子的品种有两种都在书院后,苹果青皮梨早熟,树高些,一两个同学上棵树再也不敢上三个人,梨长的拳头大一个,表面光滑,色如青苹果,在衣角处擦擦直接一阵乱啃,水份滋润,脆似萝卜,甜酸适中,回味绵长。一波接一浪,吃完苹果梨后,又盯上隔壁那些黄皮梨,直到秋季。

            菜土中的南瓜长的好漂亮,个大,大的有五六十公分,露出吃了有机肥料的肌肉,股一股诱人;当时全班二十几个同学,睡在厨房边那条走廊直走的二楼楼板上,全体同学一起打了一个大南瓜的主意。

            南瓜扁平的高度差不多十几公分,上面正中心有个十多公分的肉砣连着蒂,从草丛中看似顶大草帽;打好主意后,星期六回家时带来各式各样的菜,盐,油,糯米,平南瓜高度割下肉砣,用手把南瓜肚腩中的腩籽全部掏空,灌入菜,盐,米,油,水,再用准备好的竹签把肉砣镶好,躲在桃园下方的茶籽密林里,下午下课后开始进行,晚自习后交待几个有力气的同学从学校厨房边背了几梱柴,又烤又煨,轮流值班烹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散早自习后,宿舍全体同学的碗筷由两人全部带到了茶园,若大一个南瓜,被我们烧得黑不溜秋,刀撬开缝接处时,一股莫名的香气从南瓜中飘出,淋上茶籽油,把南瓜边沿用勺子一块块地挖到中心搅拌,才一起分食,味道咸甜,糯而不腻;经过多次研究试验总结证明,此法可采纳,明年继续。

            辣椒树上挂满青,黄,紫,红色的辣椒,摘一些用铁瓷脸盆装好,到厨房的灶前用红火灰盖住搅拌,不一会倒在地上,把辣椒洗干净捣溶拌味,不知道吃过多少回;还有煨茄子放豆腐乳和辣椒粉,味道好极了,加上一个宿舍的男生在一起吃,谈笑风声,其乐无穷。

            萝卜长得叶茂根壮,老师们也吃不完,扯一筐去掉叶,直接煨在厨房的火灶镗中,一节课时间扒出来,剥皮切成砣拌辣椒粉,油,盐,酱油,葱蒜,冬季里好不容易在学校吃到热乎的菜,趣味鼓励,非常带劲,以后再也没吃过煨白萝卜,回忆起来平生难得,可惜只能回味,却回不去那座书院,山头和那个时光年代。

            儿童,少年,学生时代是种过往,应该作为一种童贞拿出来品尝回味,不管它对错都将成为自己人生中一道道风景。

            中学时代男女界线分的很清,也不排除有个别男女交往甚密;在一次早操后集合,校长严厉地批评了这种行为,一脸涨的通红而又激动的校长,将那两位男女生骂自己崽女一样,一顿睚眦咄落,说什么“吃满月酒的还未回家,乳嗅未干,就学大人讲恋爱”,坚决杜绝,严格禁止此种行为再次发生云云;这些一般是高年级的作为,我们只是当校园八卦,吃瓜群众。

            我读中学就开始偏科,不喜欢正科,喜欢与众不同的杂学,谈不上爱好,只是好奇什么贪什么,总感觉课外知识的宽度要大于书本知识;同学喜欢武打小说,琼瑶书籍,我偏爱那些得过奖的小说,文集,散文,提出来的问题也大相径庭,奇葩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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