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叫俺土母,刀圭,黄婆,但师傅唤俺悟净。
都说俺木纳老实巴交,其实不然,俺那叫尘缘已尽。
俺被天庭流放,流沙河里为非作歹杀人越货。
经观音点化,随一僧一白马,师徒四人,西行路。
流沙河畔,师傅剃刀削髯俺热泪盈眶,赤髯归于尘土,剃走了俺半生的罪孽。
从此俺不与人是非,不与人争宠,不喧哗与天地,了空凡尘仙缘,入佛入定。
“悟净。”
“师傅,有啥吩咐!”
“把为师的经书拿来。”
“二师兄,你把腚挪一挪,经书压在下面呢。”
八戒装睡,翻了个不理俺。
大师兄一把抓起猪耳朵,“呆子还不起来。”
猪耳朵被拽的生疼,二师兄腾的从地上窜起来。
“师傅,猴子又欺负人,”八戒恶人先告状。
“呆子,着打!”
“师傅,猴子拿石头砸我!”
唐僧盘腿而坐,眼帘下垂,两耳不闻。
二师兄越是叫唤,大师兄揍的越欢。
俺冷眼旁观,用余光撇了一下师傅,师傅面如玉佛,纹丝不动。
二师兄被揍的猪头起泡,连声求饶。
半晌,师傅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子,睁开双目。
“悟空,为师饿了,去化点斋果来。”
大师兄放开倒地的八戒,向师傅拱手一揖,一个筋斗便没入云间。
俺拾起经书奉给师傅。
“八戒,你来。”
二师兄装模作样的在师傅面前一揖。
师傅一指经书,“拿去,抄三百遍。”
俺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二师兄面露难色刚欲开口,见师父肃颜闭目便袖子一拂将话吞了回去,乖乖的抄经书去了。
挑了半日的担子也甚是疲累,俺收起降魔仗躺在一颗奇怪的树下吃着怪树结的果实看着斑驳的树荫一明一暗。
师傅正襟危坐在磐石之上念诵经文,燥热让他质白的脸滲出了晶莹的细珠,远观如一尊发亮的玉佛。
八戒苦着脸翘着肥腚抄着经文,他装疯卖傻诓骗师傅,他想回他的高老庄。
大师兄也惦记着他的花果山,只有俺是真心实意跟随着师傅,一心求得正果。
虚假的祥和之景,取经路上是妖是怪是魔,俺突生妄念,可这妄念就在转瞬之间。
密林深处传来人声,“有妖怪,有妖怪!”
“瞎扯,这狗屁的天气哪来的妖怪!”
“二师兄,大师兄不在,我们可不能大意。”
“别烦我,经书还没抄完呢!”
师傅忧心忡忡的朝前探了探脑袋,呼喊声此起彼伏四周草木却悄无生迹。
“八戒,你去打探一下。”
“师傅,经书还没抄完呢,我们不要管这般闲事。”
“休的多言,为师可要念咒了。”
二师兄拾起钉耙,不情不愿的朝灌木丛里钻去。
俺也攥紧了降魔仗,做好了保护师傅万全的准备。
林子里树繁叶茂到处是有毒的瘴气,有个把吃人的妖怪也不足为奇。
突然一乔木背阴处窜出一个黑影。
俺挡在师傅跟前大喝一声,黑影滞住。
“师傅,有妖怪!”寻着声,那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原来是个女子。
“妖怪在哪?”俺手持降魔仗不让女子靠近。
“妖怪在林子里!”女子指了指身后。
“看祢就像妖怪!”俺冷哼一声。
“为何我是妖怪?”女子一惊。
“荒山野林袅无人烟,哪来的女子?”俺质问。
“你们不也在林子里吗?”女子辩道。
“好一张利嘴,俺不与祢争辩,快快离开!俺怒目逼视着她。
“如若是妖又当如何?”女子花容一变。
“是妖便吃俺一仗。”俺举仗假意要打。
那女子却面无惧色,她的眼睛直视着俺,朝俺逼近。
“妖孽休的放肆!”俺举仗一捅,手里却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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