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原创:莲小湲
第七章
这么多钱让她有些晕。而且她觉得自己没做什么,没做什么大事,就拿到三千来块钱。
从那天开始,徐媛蔚更是玩命的去做事,她把时间安排的很紧,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做事。早晨大街上还没有几个人她就出去,晚上大街上没人她才回家。这一切她都觉得很快乐,与她以前做的那些事相比,精神上,心理上不知要好多少倍。
以前站在大街上烤红薯时,她曾不止一次问自己:什么时候能穿的漂漂亮亮去逛逛街?女人都是爱逛街的,虽然很多人口袋里没有几个钱,也不会舍弃“狂走”这一“逛”。今天,她的工作就是打扮的光鲜靓丽去“逛”街,去服务顾客、去寻找顾客。
徐媛蔚至今都非常感谢两位恩师把这么好的事业介绍给自己,让她有重生的机会。这些年她以自己为例激励了多少人,用她的爱心和专业帮助了多少人,使他们提高了生活品质,有了就业的机会。
于蔚走进病房,看见徐媛蔚说:“气色好多了。”
“这针打完就没药了。”护士说。
“等检查完再说吧。”他走到徐媛蔚床边,“多危险,如果在大街上出车祸怎么办?”
“还真得是你,那晚我迷迷糊糊觉得是,看来咱俩还真有点缘。”她坐了起来,“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知道嘛,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有事没事你说了不算,明天做个彻底检查。”于蔚帮她把背包放进柜里。“就当住酒店了。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
“还真有点饿了。” 徐媛蔚说。
“想吃什么?别客气。”于蔚问。
“来一碗……”她想想又说,“算了吧,什么都可以。”
“你还跟我客气。”
“方便那就来一碗疙瘩汤,如果可以的话,再加点……”
“海蛎子和蛋花。”于蔚接上她的话茬。
“你怎么知道?”徐媛蔚惊讶地问。
“我也喜欢这样吃。”于蔚有些兴奋,“你等着。”说完他脚步轻快地走出了病房。
他们群里有个东北老乡在医院附近开了个饭店,于蔚常到他那里吃,有时也打电话让他送过来。“发发,送两份疙瘩汤。对,照旧,快点!”
发发姓全,叫全发。因为他长得像招财猫,所以群里的人也有叫他发财或发发,他的饭店也常是群里人聚会的地方。于蔚清楚记得他们群第一次聚会时,男男女女十多个年轻人(因为他们是海南东北青年群),群主唐浡,网名豆子。
“每人先点一个菜,在综合。”豆子说,“服务员拿笔记。”
“有新鲜的海蛎子吗?”到于蔚时,他问全发。
“有啊!”
“有就来一碗疙瘩汤,加上海蛎子。”于蔚说。
“再打个蛋花。”全发又加上一句。
“毛毛,你干嘛吃那玩意?”于蔚的网名毛毛,大家都质疑的看他。
“人间美味,不吃后悔。”于蔚美滋滋地说。
“疙瘩汤能好吃到哪?”大家七嘴八舌。
很快,全发端上疙瘩汤,还有一小碗小葱香菜末。
“你怎么知道我的口味?”于蔚问。
“我小时候我妈常这么做,说一个阿姨教她的。”全发喜滋滋地说。
“我尝尝,”于蔚盛一勺,“嗯,是这个味,地道。”大家听后你一勺我一勺眨眼功夫就抢光了。从此,他们聚会疙瘩汤必有。
服务员送来疙瘩汤。于蔚从小冷藏柜里拿出两罐辣白菜装进袋里递给服务员,“给你老大,要放冷藏柜里。”
于蔚拿着疙瘩汤走进319,推开门发现徐媛蔚不在。他放下饭盒刚要离开,发现她的电脑开着,桌面上一个小婴儿,头发密密的全部竖起来,非常可爱。于蔚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他看得出了神。
徐媛蔚走进来,问:“可爱吗?”
“是。谁家的宝宝?”于蔚打开饭盒。
“在照片上扫的,我也不知谁家的。”徐媛蔚合上电脑,拿起勺。“看了就有食欲,一定很好吃。”她尝了一口,“嗯,很好吃。谁做的?跟我有一拼。”
“咱们一个老乡,等你出院我带你去,还有烀海蛎子呢!”于蔚边吃边说。
“人间美味,不吃可是后悔呀!”
于蔚纳闷她怎么也会这么说。他们正吃,唐浡走进来,“毛毛,今天怎么又是你的夜班?”他们私下里都叫小名。
徐媛蔚听到唐浡叫毛毛,一愣,不自觉地也跟着叫了句:“毛毛?”
于蔚看看她,说:“我小名叫毛毛。”
“噢!”她看着于蔚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
“吴医生家里有事我替他。”于蔚指着徐媛蔚,“蔚姐,咱们老乡。”又指唐浡,“我们院神经科唐浡唐副主任,你也可以叫他豆子。”
徐媛蔚笑了,“你好!”
“您好您好!”唐浡忙回应。
人的很多行为有时是无法解释的,于蔚二十八年从没像现在这样对待过一个女性。他们认识才几天时间,自己做的一些事自己都觉得奇怪。守着她有种踏实和幸福感,让人心里平静舒畅没有任何杂念和要求,他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守着她心里很甜蜜。
“豆子,今晚不是你班呀?”于蔚和唐浡走出319。
“专门来看你。”他轻盈的脚步像猫,总是让人不自觉的会很恼火,“你在哪淘澄着这么个蔚姐,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什么叫淘澄,警告你别惹她,不然不认你这个兄弟!”他俩走进医生办公室。
“急啦?一个温柔的智性女人,和她在一起让人觉得轻松。”唐浡评价说,“不过,以我多年心理学的经验看她有故事。她的眼神里透着毫无希望的哀怨和忧伤,那种痛来自心底,来自遥远的过去。”
“所以你不能招惹她,你明白我的意思。”于蔚很认真地强调说。
“你不会吧?”唐浡伸手去摸于蔚额头。
“胡扯什么。”于蔚打开唐浡的手。
“这年头流行啊!”唐浡一脸坏笑。
于蔚敲着键盘没理他。
“你家老爷子怎么样了?”唐浡趴在桌子上问。
“基本没问题了。”
“退了来这里得了,一个人在北方,天气又冷又孤单。”唐浡歪着身子坐在桌子上,手上拿着报纸随意地翻着随口说。
“他不退,说退了什么都不干可就等死了。”于蔚停住手,若有所思地说。
“为什么不再找一个,有了伴你也省心,他也有个照应。”
“怎么,你也会想到老了的事啦?”于蔚有些不信地看着唐浡说。
“干嘛扯到我这?”
“我也劝他再找一个,他说都这岁数没必要了。”于蔚盯着电脑心思却不在那。“我上大学那年就对他说过,他总是回避这个问题。”
“你父母的感情是不是非常好啊?”唐浡问。
唐浡这个问题可难住了于蔚,他不知怎么说…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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