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卖身抵债
经过三天三夜的舟车劳顿,终于到达豹眼的家。
豹眼家处城郊,是沿街的一出大院子。先前,豹眼的爹娘已早一步回家,布置了婚房。只见大门楼上红灯高悬、红砖压瓦,两侧红稠垂挂,大门张帖了大红对联,进门影壁上硕大的红双囍字,一派详和喜庆。
转过影壁墙,院内正北三间正房,东西各有一间耳房,亦是张灯结彩,红绸飘飘。院里盖有东西厢房。东厢房内亦是大红的床幔,簇新的被褥。西厢房三间通开,设置成了豆腐作坊,内有石磨、大缸、木桶、灶台,但凡做豆腐用的器具尽数拥有。
豹眼本姓周,家里以开豆腐作坊为业。最初的豆腐作坊就是这三间西厢房,原来的扁额“周记豆腐”还在。后来周家产业渐大,在城里又开有分号,只因周记豆腐货真价实,味纯滑嫩而闻名乡里,每日里都供不应求,周家夫妇不肯将此作坊拆除,而是雇佣三个伙计一直在家做着豆腐。这里便被人称为:“周记豆腐”老店。
三丫一行入得门来先进入东厢房,房内早有婆子媳妇四人,见三丫进来都齐声夸赞:“哎呀,这闺女,贼漂亮。”
三丫重新装扮一新。时辰一到便在主婚人的高喊下被强行与豹眼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随着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台词,三丫在两个姑娘挟扶下匆匆走个过场便被送入新房。新房内的三丫依然被绑了手脚。
晚上,客人散尽,豹眼惺忪着醉眼一步三晃地走进新房。他踉跄到床前,一把掀去三丫的红盖头,饿狼觅食样猛扑上来,对着三丫一阵狂吻。
三丫拼命躲闪着,奈何手脚动弹不得。她只好边躲闪边喊:“你先给我松开手脚,总不能捆绑着做夫妻吧?”
豹眼这才想起还没解除三丫手脚上的绳索。他三下两下去掉三丫的绳子,不待三丫有所缓和便一下压在了三丫身上。粗重的呼吸伴着冲天酒气迎面而来,三丫不由自主地将头偏向一侧,白嫩的脖颈顿时显露无遗,粉嫩的肌肤刺激着豹眼的视觉神经,他顿时像小鸡啄米一样狂啃下去,耳后、颈项、锁骨、肩膀,一路留下凌乱的齿痕……
三丫用力推动豹眼,奈何力不从心。最终,三丫的对抗惹起豹眼的征服欲,他一边将三丫双手反压于三丫身后,一手"哧"地一下撕开了三丫的上衣,一把将红肚兜扯了出来,三丫胸前两坐高峰像两头调皮的小鹿一下蹦了出来,倒映在豹眼猩红的眸子里,颤动着诱人的光……
有那么一瞬间,豹眼呆了一呆,只觉得心跳加速,喉头干结,腰腹发热,两腿间那物棍子一样立了起来,直抵三丫腹部。三丫又羞又急,趁他刚一松手想扶摸自己胸部的一刹那,用尽全身力气一推,抬起右脚踢向他的裆部。
“哎哟!”,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豹眼色欲顿消,他拧着眉头咧着嘴发出“嗞嗞”的呻吟,两手捂着裆部疼得原地直打转转。
三丫顾不上仔细理顺衣服,一手抓了外衣披了就往外跑。奈何房门从外面锁死,任她如何晃动就是打不开。一丝绝望滑过三丫的眼底,她返过身子抵在门上,紧张地与豹眼对恃着。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豹眼慢慢地直起腰来,骂骂咧咧地开了腔:“你个骚货,看我一会不整死你。”说着一步一步逼上来……
刚逃离魔爪的三丫不愿再次受辱,她猛地起身,紧跑两步向北边墙上撞去。“嘭”地一声,三丫的头上像突然安装了水笼头,顿时鲜血直流,浸染了身上的新嫁衣,浸湿了脚下的黑土地……受了重撞的三丫象失去根基的苦菜花,沿着墙壁倒下去晕死过去……
豹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唬住了,他大声叫着:“三丫撞墙了,三丫死了……”便像秋风卷动的落叶般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
三丫两度自杀,大大打击了豹眼的自尊。本想着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饭她也就安生了。不成想这妮子如此刚烈,竟会再次以命相搏,真要弄出人命可不划算,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换来的。
豹眼家人这样想着,也就放弃了强娶三丫的本意。一边劝说豹眼另择女子成亲,一边与三丫签了卖身契。
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着:兹有付氏女三丫,因债卖身十年相抵,双方均无异议,特此为证。文书底部落款上有三丫画押、手印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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