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翩跹,再不见伊人
【此时此夜难为情】
你是块璞玉。浑然天成。窝在手心也遮掩不了你的光泽。
大雨逼仄。我独自坐在窗棂前。手心窝着的是唯一证明你存在过的物事。
我还记得当年你伶牙俐齿的模样,惹人怜爱。我自认超凡脱俗,怎耐何在你面前便失了方寸。
那时你说;漓,我对你至死方休。那句话从此在我心里来回盘旋,不偏不倚的命中我的软肋。
我在想你那样的女子,怎么就那么敢爱敢恨。
相思河畔,你依着杨柳。轻轻软软的说;娘说过,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当男人失去那根骨头时,仿佛便没有了支撑下去的力量。那么以后我就是你的肋骨了。我是不会让你倒的。我纹丝未动,心思却已渐远。半响才吐露出一句话;凝儿。你该知晓这不可能。你靠近我,眨了眨眼睛,握着我的手含笑着说;漓哥哥。此生定要嫁你为妻。我顿时啼笑皆非。只当是童言无忌。并不曾想你已及笄。
我常想。我该拿你如何是好。绝世美玉。实是所托非人。
【此情无计可消除】
往事历历在目。你不是说你是我的肋骨么。为何当你披上红嫁衣嫁的却是他人。
三年前的一场婚礼前夕,你跑跳着到我面前,对我巧笑倩兮的说;漓哥哥。你看我美嘛?
我萧索的笑笑。眼里的悲恸转瞬即逝。表面故作从容的说;凝儿是漓哥哥见过的最美的新娘了。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夜。我大口大口的吞着酒,找到澈。对他说;澈。为何她要嫁你?
他愣了愣。半响,他启齿;皇兄。你醉了。她一出生便注定是吾妻。
我凄厉的惨笑。是啊。我怎么给忘了。皇兄,你对凝儿究竟是如何?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不愠不火。
此刻,我的心却已支离破碎。何时起,我竟爱你如斯。
口中喃喃自语,“ 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酿跄着脚步,缓缓离去。
回到翩漓宫。我已烂醉如泥。倒在床榻上,对在周围伺候的婢女说了声,滚。
夜,那般凄美。女子拖着长长的嫁衣。走向床榻。漓哥哥。那个你到哪去了。你曾说。我们不可能。如今也算凝儿的一番成全。澈哥哥对凝儿很好。凝儿会幸福的。她轻抚过男子微微泛红的面颊,心里已是一阵平静。不会再像从前般只是那个追着你爱着你的小姑娘。落下一吻,泪水顷刻滴在他愁眉不展的面容上。睡梦中的人儿仿佛有所感触。呓语着,凝儿。女子轻轻的帮他掖好锦被,漓哥哥。睡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低喃出温庭钧的《杨柳枝》“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对着他独自嗟叹,常对漓哥哥念的呢。她轻柔一笑。轻轻的把颈脖上的玉坠拿了下来。两只翩跹的舞蝶。相依相存。
【相思相望不相亲】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你与他终将结为连理。我心知你心里也是有澈的,或许与对我的情感不同却也真挚动人。他是知己是玩伴是依靠。你们本是佳偶天成。纵使你对我那般依恋,他也懂你知你从不牵强于你。或许这便是命中注定的情缘。那段日子我日日夜夜执起你的玉坠抚摸,<究竟是有份无缘让人苦,有缘无份让人沉痛。>我终究是猜不透。
那一刻我看着四周繁华,张灯结彩满堂热闹,尽是觉得你拥有这世上最美的美好。有些人属于平淡,有些人却适于繁华,才不辱没其无垢纯洁。我坐于尊位仅次于高堂。高堂上坐着是你的娘亲和我的父皇。你也即将称他为父皇。这世上最可悲的我想莫过于此生我们同称一人为父皇,却两两相望,有缘无份。这一场盛世婚礼。由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主持。而我于此只是你的兄长。真的只是兄长了。
你进场的瞬间,惊艳了所有的人。他该是几世福气修来的。他牵过你,慢慢走向那最让人妒羡的时刻。世人皆知你和他一个清贵无双,一个佳人难求,众望所归就该如此。那一刻。连我都以为你们恩爱无疑。你我眼看着你两的发丝被父皇和你母亲剪下一断,结为同心。真真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或许你只有嫁给他才会幸福,才能免受这宫阙的冰冷。
一拜天地,二次高堂,....礼毕。水到渠成。
你终会爱他的。
我和他一个拥有天下,一个拥有佳人。真真是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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