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前，再想你最后一次

文｜云晞

天亮之前，再想你最后一次

2017/12/13  周三  阴天

①

我又熬夜了。

凌晨02:20分，搜了公众号听你的声音。可惜的是，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更新了。几十篇文字里，只有最开始的前两篇有你的声音。

为了不影响对床的室友，我从床上爬起来，下床找耳机。塞上耳机，曾经无比眷念的声音和着窗外的风声，一起跑进我耳朵里。

你和她不是很有默契的吗？怎么消失了这么久，久得我都快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了。

听完那两篇文，我取关了公众号，还删掉了订阅号的记录。既然你不在这里，那就当我没来过。

在搜索栏里输入你的微信号，却忍住了没有按下搜索箭头。万一搜不到，那怎么办？万一搜到了，又该如何？难道又要添加你一次吗？像当初第一次那样？

第一次没能忍住，加了你。后来也无法控制住自己，自顾自的喜欢上你。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自己再冲动了。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把我拉了回来，我退出了微信。

坐在书桌前，开着台灯，在书架上找之前给你写的纸条。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不应该啊，才几个月而已，怎么它们都不见了？是我自己扔掉了吗？在你拒绝了我之后。

翻开相册，一百多张照片里，唯独缺了你的。这个我也删掉了？连着你的微信和手机号码？我肯定是魔怔了。

什么都没有了。照片，字条，声音，你，统统都没有了，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了。甚至你的模样，都在我脑海中日渐模糊了。

可是这颗该死的心啊，为何还会在这四下寂静的深夜，将你忆起？

②

我给她发消息，说：“我想我是魔怔了，大半夜醒来，竟然去搜了那个公众号，只为了听你的声音。”

她已经睡了，没有回复我。如果她第二天醒来看到消息，一定会痛骂我的。骂我不争气，说我不乖，不听话。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想你的心。好像她已经不属于我，不是我的了。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想你的自己。

自从和你失去联系后，我已经很久没熬夜了。偶尔需要熬夜时，也不会超过十二点。“以后尽量不要熬夜，对身体不好。”你当初跟我说过的话，我依然深记着。

我每晚都早早地就睡觉了。为此，她们没少笑话我，说我这么快就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

对于她们的玩笑，我笑而不语。我怎会告诉她们，因为你曾和我说过要早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都舍不得让她们知道你的存在，又怎么会和她们分享你我之间发生的点滴小事。

喜欢你，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而已，与旁人无关，与你，也无关。

所以在你拒绝我的时候，我才会傻不拉几地为自己辩解：“没事啊，反正我也只是喜欢你而已，又不是爱上了你，此生非君不嫁。”

对啊，我只是喜欢你罢了，又不是非君不可。

你知道吗？我有时候挺后悔自己走上写字这条路的。但更多的时候，我特别庆幸自己是写字的，对文字有着深深的痴恋。

如果不写字，我就不会遇到你，也不会遇到她们。可是我却忘了跟自己讲，千万不要因为一个人的文字，而喜欢上这个人。

显然的，遇见你，我犯规越界了。

之前看过一篇文，说最好不要因为一个男生的字，然后喜欢上这个男生。很多人在文下留言支持作者的观点。我也是同意的，但我却像漏网之鱼那样，因着大海里的自由，挣破了渔夫的渔网。

挣扎着从渔网里逃出去，却在大海中迷失了自己，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③

很多人都说在我写的文字里，隐藏着你的影子。

昨天一个小姑娘还特地问我：想知道云姐姐的脑袋瓜里还藏着多少故事，心里深深记挂着的他是谁。

我打着哈哈避开问题，回她：“他是谁？我不知道啊。不认识，哈哈哈哈。”

几乎差不多的问题，我听了好多。从不同的人嘴里问出来，但问题都一样。不外乎就是：你的故事里，都有同一个人的身影；你所有的故事里，姓顾的男主最多。

对此，我不做任何解释。唯一能说的便是我是因为文字认识的你。最后，也彼此走失在文字里。遇见你，是幸运的。失去你，是不幸的，但又是注定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说的可能就是我吧。

初识你，把你当成树洞，所有的喜怒哀乐，欢喜忧愁都与你分享。为你，特地练了好久的字。因为你的名字，我想写得好看些，独特些。

可是现在，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我都弄丢了。包括你，也被我弄丢了。丟在风中，丢在黑夜里，丢在心底最深处。

永远上锁，永远尘封。

④

“小姑娘，好好长大，长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这是你和我说过的，我最喜欢的一句话。

那时候，我正处在低谷，迷茫得不知所措。因着你的一句鼓励，我开了挂似的满血复活。

那是四月份的一个晚上，我从会议室走出来，捧着刚从领导手中接过来的奖品，走在路上，给你拍照。

“嗯，很棒！继续加油。”你的声音里，满是对我的肯定和激励。

昏黄的路灯下，我一边哼着歌，一边嘴角上扬，全然不顾路过的人投来的眼光。

“为什么当初会那般无可救药地喜欢他呢？”发小问我。

当下，我没有回答。因为那个时候，我答不上来。具体的原因，我说不清楚。

直到很久之后，我想起了另一个她曾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因为在最需要的时候，他刚好出现了。

因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你正好出现了。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一切都刚刚好。刚刚好遇见你，刚刚好需要你。

有一首歌里唱到：因为刚好遇见你，留下十年的期许。如果再相遇，我想我会记得你。

十年太长了，我怕自己可能记不起你。但若真能相逢，我想我会认得你。或是擦肩而过的瞬间，或是回眸一顾的最后一刹那。

⑤

你离开后，我又陆续遇见了很多人。

她们很有趣，填补了我不少无处安放的思念。但渐渐的，她们都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有的是我自己弄丢的，有的是自己走的。

遇见了好多人，但依然没有人在深夜失眠，一夜无眠的时候陪过我。我也没有找她们，不想给她们添麻烦。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听歌。听你给我分享的歌。听了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地单曲循环。听完歌，我就写字。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文字里，然后扔到众人眼前。

她说我很傻，傻得让人心疼。我说我不是傻，我是固执，孤注一掷，不撞南墙不回头。

你可能也会觉得我傻，傻得可以。嗯，没事，傻就傻吧。难得傻得如此彻底，傻得这般无可救药。

⑥

“你后来有再去见她吗？”

“去过一次，但没见到她。”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你去找她的那天问你们的事。倘若那天我没有开口，或许后来就不会有那么多故事发生了。

多可笑啊！我记着你，你念着她。我放不下你，你舍不下她。但我念念不忘的，你却早就忘了。

⑦

现在是凌晨4点，再有一两个小时左右天就要亮了。

无论此时此刻，你身处何方，身边有着谁，都请允许我，再想你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天亮之前，再想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