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臭豆腐乳
臭豆腐乳是我们一家三口的最爱,而且只钟情于王致和牌。
也曾尝试过其他牌子的臭豆腐乳,但总感觉只是臭和咸,独独缺了那一味香。
繁忙一天最温馨的时光,就是下班后一家三口围桌而坐,喜滋滋得打开臭豆腐乳的盖子,任臭香臭香的味道飘满整个屋子。
通常一顿饭的标准数量是两块。老爸口味比较重,自己就能干掉一块。而我和老妈则分享另外一块。
老爸是拿臭豆腐乳当下酒菜的,夹一小块喝口酒,连皮带肉通通下肚,就连盘底的那一点点残渣都不放过,拿馒头擦得精光。据说是小时候太穷,养成擦锅底的习惯。
这样一对比,我和老妈就成了浪费派,通常只吃里面黏黏的部分。其实外面的皮卖相也很好,只是那一层咸死人的盐粒子实在是降不了。
臭豆腐乳,是家的味道。
05 毛豆腐
我命里也许与豆腐有缘,对一切带豆腐二字的食物都没有抵抗力。上大学时曾经尝遍了三区食堂的所有豆腐,现在都成了同学间的经典小故事了。
话说这个毛豆腐,吃到纯属机缘巧合,之前都没有听说过,但唇齿的留香到现在都记忆尤新。
那是去年去新安江时,早上无事晃到江边,吃着料足味美的笋干肉丝面,跟摊位的大姐闲聊时听她说起,到了她们这地儿,不吃笋干,不吃毛豆腐等于白来了。
于是细细打听了起来,原来这卖毛豆腐的摊位就在笋干肉丝面的旁边,为了保证口味,老板几十年如一日,每天早上只限量供应一屉毛豆腐,卖完了就收摊,想吃明天就得赶早。
世上唯美味不可辜负。第二天6点钟我就来到江边,毛豆腐早就开摊了,小半屉都卖掉了。老板大约50多岁,头发已经花白,穿一身有些肥大的旧西装,看上去很是和善。
摊子也是再简单不过,就一木质的架子撑起炉子,上面放一黝黑黝黑的煎锅。炉子四周是四条有些年岁的长板凳,乍一看颇有些二三好友“围炉夜话”的味道。
出于好奇,我细细端详了毛豆腐的真面目。乳白色的小豆腐块方方正正地排列在木质的旧屉子里,每个豆腐块上都长出一层白色的绒毛,靠边的绒毛已经迫不及待地攀爬到屉子沿儿上了,看上去缠缠绵绵的,煞是可爱。
于是我也迫不及待地要了一份,一份八块,和其他人的一起下了锅。老板不疾不徐,边聊天边娴熟地翻转,待表面金黄,撒上红色的酱汁和葱花就完成了。
最让人差异的是,煎好的毛豆腐并不出锅,而是分别用铁铲推至四边,每人一双卫生筷就吃了起来。大概是看我用筷怎么都加不成个儿,老板好心地给了我一个快餐盒。
味道该怎么形容呢?跟它的外表一样缠缠绵绵的,金黄色的外皮酥酥的,吃到嘴里绵绵软软的,一咬还拉丝,以致于吃到后面有些陶醉得头晕晕的。
最喜欢的还是这种围炉的感觉,听着老板与老顾客,准确地说,是老朋友拉拉家常,感觉就是老友的聚会,其乐融融,特别亲切。
因为忘不掉这个味道,离开新安江后,我在徽州的小饭馆中又点过一盘毛豆腐,却怎么都吃不出那种亲近的味道。
毛豆腐,是老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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