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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铃坐在候机大厅里焦急的看着电子牌上的计时钟。
当数字显示三点的时候,陈美铃坐不住了。
“这个老不死滴!”
“居然敢公然的反抗起老娘了……”
....... .....
陈美铃从小就热爱艺术,年纪轻轻就是柳松市有名的女画家了。从一名中学美术教师熬到中学校长,陈美铃也没费多少力气,省文化厅厅长特别器重她。如果不是厅长的夫人上头有亲属在北京述职,她早就是厅长的现任夫人了。
陈美铃现在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仍然是饶有风韵。雪白的肌肤反射着象牙一般的光泽,在她那微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细纹,五官精致端正、不用化妆两只眼睛漆黑而明亮,不用抹口红、富有弹性的双唇就像磁石一样,诱惑着身边男人的眼球儿。当然更主要的是她那副艺术家的气质,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河本当年只是她的追求者之一,论地位他只是个副处级的小白人,但是长相魁梧英俊算是圈里比较受宠的男人。周末舞会河本是陈美铃必然的舞伴,在柳松市上层建筑的社交圈子里他俩是出尽了风头。河本对陈美铃最大的魅力是他执有日本户籍,可以随时随地出国旅游学习,这是河本最大的亮点。
权衡再三陈美铃嫁给了他。
婚礼异常的隆重,惊动了柳松市上下三级领导。主婚人是新上任的副省长,党政军三级领导没有人不给面子。多少年以后这次婚礼仍然被参加者们津津乐道。
结婚前河本就立下承诺,将来一定去日本生活。
婚后陈美铃一直督促河本兑现诺言。
可是她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
河本从来没有想过要到日本去过无职无权的穷日子。为了入党的事情还主动放弃了日本户籍,这事儿只有陈美铃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一直到俩人真的回到了日本,陈美铃仍然以为河本是为了她才到日本来的。
陈美铃就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所以河本早早的就没有把她当回事儿,我行我素地过了几十年。用河本的话来说:
“我把每一天都当成我们婚姻的最后一天。”
“艺术家做女人,事儿太多!关键是瞧不起人儿”
“我跟她每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真正意义上的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只要陈美铃说一声拜拜,我立马就得走人了。”
河本每逢失意的时候都照着镜子打量着自己,他心里十分不服。
“哼......!”
“比她温柔体贴的的女人多的是……都排队等着呢!”
“嘿嘿……”
就这样、一对外表十分和谐的夫妻,众人嘴里的的鸳鸯夫妻楷模。骨子确是貌合心不和,他们俩儿从来就没有想到一块的时候。男人平时最喜欢喝大酒吹大牛,有的和没有的天南海北一通胡吹乱侃。当然这大多数听众都是他花钱请来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大家也愿意捧场。最后的结果就楞是吹黄了两家大饭店,多亏在陈美玲的朋友的建议下撤得早,否则就会欠下巨额债务。
陈美铃通过这些事儿也看清了河本的真实嘴脸,她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
“河本就是一个小孩儿手里的万花筒,凑到眼前转着看五光十色、弄得你心花怒放。放到旁边再仔细瞧瞧,一个破纸筒,你要是不高兴了,踩上一脚也就是实实在在的垃圾了。”
陈美铃从心眼儿里瞧不起他。
这一点河本也强烈的感觉到了,谁让人家是艺术家呢!河本每每说起艺术家三个字的时候,都要撇撇嘴、其实真实的心里话没敢说出来。
“一个花瓶而已!”
“还真当别人欣赏她的作品?呵呵”
“你要是画家我就是作家、舞蹈家、或者任何一种家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
河本心里偷着一乐,没小心一口唾沫呛到嗓子眼上……咳咳!
“妈滴,差点儿把老子呛死!”
河本用力地咳了几下,没想到越咳越痒,咳得他直门儿劲儿反胃……唉,还是老了!这点儿小事儿居然也要夺取我的小命儿。河本呲牙咧嘴的喘着粗气,一副堆满了皱纹的老脸儿憋的黑紫黑紫的。
“唉,不能动了真气,花甲之年不似从前了……”
…… ……
河本把跑车开进了机场,还没等他把车蹭进停车场,就看见一个微胖的女人像个花蝴蝶一样飘了过来。
“哈哈,又她妈滴胖了一圈……”
河本内心深处被轻轻的触动了一下。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风韵犹存,你别说在偌大的机场人群中饶是显眼。没容河本多想,花蝴蝶的嘴里就爆出了一系例的恶毒的诅咒。
看着她那张涨得通红的脸,河本一时语塞,弄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本来心存的一点点歉意一瞬间变得荡然无存……河本脱口而出。
“妈滴、你有病啊?”
陈美铃一听这话,立马夸张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河本的鼻子厉声喝道:
“我有病?”
陈美铃一跳老高,新买的高跟鞋有些拐脚,她索兴脱了下来,两支高跟鞋像两颗手榴弹一样飞到了河本的身上。
“泼妇!”
河本双手挡住脸面,干这活儿他有一定的经验。躲开了袭击,他拎起两支高跟鞋往车后面一扔。
“回家再和你掰扯……!”
河本望着三个一人多高的行李袋是目瞪口呆,情侣跑车根本无法承载,没有地方放。没办法河本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开来一辆小货车。等俩人回到家里已经是晚饭时分了,做饭也来不及了,请朋友一起去了迴转寿司店。三个人又喝了点啤酒,夜幕降临三人才各自开车走人了……酒后驾驶河本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奇怪的是竟然一次也没被警察逮到过,朋友们都说:
“这也算是一个奇迹!”
这一晚儿河本俩口子意外的同房了。也许就是久别胜新婚,也许是机场的一瞥之间触碰了俩人最柔软的部分,更可能是俩人都有一种最后尝试一下的渴望,总之河本同陈美铃进行了一次久违的苟合。
几乎没有悬念,意料之中的失败了。
第二天俩人开始商量离婚事宜,他们没有争吵没有废话。结果是很快就统一了认识,暂时还是住在一个屋檐下,谁不能忍受谁就先搬出去。首先去市役所把离婚手续先办了,从此以后各走各的阳光道,互不干涉自由。
陈美铃不会开车,车自然归河本所有。不过河本承诺汽车可以受陈美铃支配,今后自己仍然可以做她的无料司机。
离婚届交上去之后,“小上海”当天就住进了河本的房间。
“小上海”当然不愿意,但是架不住河本痛哭流涕的表白,她太喜欢这个男人了。用她的话说:
“帅呆了!”
为了河本的面子她可以牺牲一切。
陈美玲一声不响,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她开始了自己的绘画创作,运回来的三个大行李里面全是绘画用具。从画箱到画架,各式画框塞满了半个房间。
陈美铃感到了一种破茧成蝶的欢愉,离婚后的毎一天,房间里都充满了她一个人的欢乐。俩人离婚的消息没有人知道,见到河本的朋友们都奇怪的问他:
“你家那个校长是越长越年轻了,看来你没少施肥……吧?”
河本嘿嘿地陪着笑……他有些茫然!
“妈滴......!”
他觉得、对离了婚的陈美铃越来越牵肠挂肚了。
不离不知道,离了吓一跳!
女人不是都可以轻易忘记的......尤其是搞艺术的女人。
河本、开始失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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