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小店内,一杯咖啡,一本《瓦尔登湖》,时间与文字在心中对话。
临窗望去,白云悠悠。我静静地看着它,在幽蓝的画布上手绘瓣瓣玫瑰。缓缓地,一片蓝被逗乐了,在白的纯洁上抹上蓝的印记,一蓝一白,仿如生生世世的盟约。
拿起杯子,呡了一口,淡淡苦溢于喉中,生活的味道融于咖啡中。人生的路上,我们为名忙、为利忙,听不到“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劳心苦,劳力苦,看不到“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世界熙熙,你来我往;世界攘攘,推推搡搡。世界在我梦中,而我在谁的梦中?《 瓦尔登湖 》一书,梭罗用乐感之美的文字净化我们的心灵,陶治我们的性情。
1945年7月4日到1947年9月6日,梭罗独自生活在瓦尔登湖边,差不多正好2年零2个月。他在书中写到:“每一个清晨都是一份快乐的邀约,要我过和大自然一样简朴的、也可以说同样纯洁的生活。”梭罗向我们展现了每个人心中梦想的世外桃源:“让我们像大自然那样从容不迫地度过每一天,不让任何一片落在铁轨上的坚果或蚊子翅膀把我们抛出轨道。让我们早早起身,轻轻地、平心静气地,吃不吃早餐都行;任凭人群来往,任凭钟声响起,小孩啼哭,下决心好好过上一天。”
现实呢?我们在闹钟中睡眼朦胧,我们在唠叨中埋怨孩子的拖拉,我们在上班路上脚步急忙,我们在等车中挤来挤去,我们在工作中苦眉愁脸。我们拖着一副疲惫的活动皮囊,拉着灌满铅的双脚移动到家。
我们每一个人身上仿佛生来都背着痛苦的枷锁,本该灿烂天真的童年在父母“好好读书”的念叨中脱离了无忧无虑,囚禁入“你是好孩子”的狼牙圈中。我们怀疑长大,我们孤独地成长,我们虚伪地接受这个世界的爱,在内心却寂寞地封闭了发现美的感官,让它长出潮湿的长舌。
黄昏时分,森林尽头地平线传来遥远的牛的天籁之音,枭唱着悦耳的小夜曲,小鹰在上空盘旋,山雀在绿树中呢喃,荡漾的微风送来夜莺的歌唱,我在湖岸漫步。
我们是否可以看到“时间只不过是我钓鱼的小溪,它悄悄地流逝,但永恒长存。在天空钓鱼,天底布满了卵石般的星星”?
不,我们没有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我们哪有时间,我们甚至挤不出时间来跟身边最亲密的人拥抱。我们像极歌德说过的一句话一样:我每天早上起床发现自己还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是最荒谬的事。
瓦尔登湖是神赐之滴,他无疑是一位勇者的杰作,他的身上没有一丝欺诈,它用手围起了这片水,在心田里使它深化、净化,作为距离将它留给了康科德。它更是梭罗一口天然挖好了的井:“我的梦想,不是去装点诗行;我无法比居住在瓦尔登更接近上帝和天堂。我是它的石岸,是清风拂过湖畔,它的水和沙晶莹,闪亮在我的手心,在我的手心里捧着的是它的水和它的沙,它幽深的胜地高踞在我心里。”
大自然的青山绿水,烟雾中的景,大自然的白昼生活联接的欢快活跃都是我们渴望欣赏到的梦中梦,画中画。然而,我们总是过于匆忙,匆匆忙忙跑完地图上标上的所有风景点,到一处扭扭腰,踮踮脚“咔嚓、咔嚓”,再到一处“咔嚓、咔嚓”,动动手,P个脸,然后带回可以炫示于人的照片。
诚然,梭罗生活得像个隐士,他比别人更多地逃脱了概括,逃脱了归类。他性格中最吸引我们的可能就是那种与我们的性格最不同的东西,就是他整个人的独特性。我们无法模仿,更不要模仿,我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独特性,我们只要生活得越简单,宇宙的规律也就越简单,让我们“把目光朝向内心,你就会看到,你心中有千个地区,尚未被发现。到这些地方去旅行,成为内心宇宙的专家。”
无戒365天日更写作营第2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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