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云起,你能挺住吗?不行我们送你去戒毒所。”
“我可以。”龙云起咬紧牙关,自己为了得到五哥信任毒品都吸了,现在让自己退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记住你们的承诺,替我照顾好安安。我出来之前你们要确保她毫发无损。”
“啊——”
“快把他绑到床上。”
“啊——”
龙云起此时已经出现了幻觉,他此刻感觉到自己被无边无际的焦虑和绝望笼罩着,他想吸毒,可是他知道,安安在等着他回去:“安安!我不能再吸,为了,安安——”
脑海里无数只鸭子在吵架,渐渐的鸭子声音越来越大,那声音似乎要冲破他的耳膜,冲破他的皮肤,让他经脉尽断、鲜血淋漓。无数的鸭子用爪子抓挠着他的身体,他想赶走这群讨厌的鸭子,却找不到地方。
渐渐的他感觉身体的温度在流失,浑身变得冰冷,四肢百骸忍不住的抽动起来。一股沮丧的感觉让他想要自杀。
“快把他嘴巴塞起来,他要自杀!”
——
安安回想见到龙云起时的画面,她总感觉龙云起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安安也说不出来。
比从前高了,比从前瘦了,好像身上的气质也比从前羸弱了几分。从前的他穿着一袭白衣给人感觉是阳光帅气的邻家大哥哥。现在的他穿着一袭白衣有点像古代病重的公子哥,一副随时要挂了的样子。
想到龙云起问自己:“安安,做我女朋友好吗?”
安安还没来得及回答,龙云起忽然勒紧自己。勒的安安喘不过气,仿佛要被他捏死一般。她当时非常害怕,下意识之下,用尽全力挣脱开龙云起的桎梏。
龙云起匆忙的跑开,安安想追上去看看龙云起怎么了。偏偏半路杀出个余奉贤,堵住安安的去路:
“安安,他是谁?”
“余奉贤,你给我让开。”
“他为什么抱着你?安安,他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男朋友,你管的着吗?赶紧给我让开!我要去追他。”
“你撒谎,你一直住校,他也从来没来学校看过你。”
“我的事不需要跟你交代,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我偏不让。你可以拒绝我的追求,但能别随便找个男朋友打发我吗?他刚才那副表情分明就是毒瘾犯了,你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男朋友?”
安安用脚去踢余奉贤,余奉贤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是不让开。
安安最终也没有追上龙云起。
她不知道龙云起去了哪里,就像她不知道龙云起为什么忽然会出狱。余奉贤说龙云起反常的举动是因为毒瘾发作。
龙云起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沾染毒品?
安安越想越觉得龙云起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她想找到龙云起,却又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
——
从那天起,龙云起就失踪了。
安安继续过着自己学生党的生活。由于上次把韩涵打了一顿,还闹到了派出所。学校里关于安安和老男人睡觉、人尽可夫之类的留言也消失了。
安安在宿舍倒也乐得清静,唯一烦人的是余奉贤,他就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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