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的外公外婆今天回来了，可惜豆豆晚上考试，回到家的时候，外公外婆已经睡了——豆豆的外公外婆是个早睡早起的人，每天早上五点钟起来，每天晚上九点之前就睡了。可能农村人的生活就是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所以农民的付出都会有丰硕的回报。
走过外婆的房间，我都能闻到一股农村人的气息，那是农村朴实的味道，那是农村独特的味道，那是农村真实的味道。外公外婆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的味道还是没有消减，尽管房间里洒满了灰，也掩盖不住浓郁的气味；即使在里面喷上杀虫剂，也代替不了清新的气味。
外公外婆回来了之后，房间里的气味更加香气扑鼻了。豆豆跟我说，她喜欢听外公和外婆睡觉时均匀的呼吸声，加上农村的气味，让人觉得安详自在。外公外婆睡觉时总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也不嫌热，而且特别容易睡着，只要身处黑暗的环境中，用不着像豆豆一样听故事或者古典音乐，只要稍微聊会儿天就可以打起呼噜。
豆豆又问过我自己印象中农村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我大致的回想了一下鄱阳的石嘴头村：院子前几棵大树，深绿色的叶子上挂着清晨的露珠，空气中一阵花香；院子里几间瓦片屋顶的小屋，路上七零八落的十几泡鸡屎（脸红了），有点臭臭的，车子发动引擎，喷出一股股汽油味……豆豆非常赞同我的想法：“这才是真正的鄱阳，山坡、河流、道路、鸡群、水牛……鄱阳真正的味道就来自于这些，特别的朴实自然。”
“那么……人有自己的味道吗？”我不知道为什么，问出来这样一句话，当每一个人擦着我的肩走过时，我都会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每一种味道都是与众不同的。“有的啊，每个人身上都有真实的味道，只是你闻不出来而已，要用心去感受。”“？我能闻到每一个人身上的味道，独一无二。”我不理解豆豆“用心去感受每个人身上真实的味道”的含义。
“你闻到的，只不过是人们用香水、沐浴露的味道，它们掩盖了人们真实的气味。人们追求美、热爱美，渴望自己在别人面前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所以人们化妆、敷面膜、喷香水、涂口红……使自己身上不再有自己原来的气味，变成了刺鼻的香水味等等等等。也许，人们出生的时候，都是美的，为什么有些人越来越丑？是因为他们对自己不满意，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完美，这就叫弄巧成拙。”
——摘自《小黑鸡的日记》
文/如一如清水
202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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