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方圆俗人
前几天在整理书桌时,无意中浏览到了杨绛先生的《我们仨》,再次勾起我的再读欲望。
第一次读这本书时,是几年前在一次旅行路途中看的,火车的行驶时间大约是四小时三十分钟左右,从坐上火车到下火车一气呵成,这不足五小时的时间怎能读完钱钟书和杨绛,钱媛他们仨的一生呢?
只是粗略的知道他们坎坷不平,历经磨难,仍相依为命,苦中作乐,忠贞不渝,从认识到相知,从夫妻到朋友,从朋友到学者,从学者到学者,从挚友到难友,从难友到患友,从患难到辗转搬迁,到安居乐业,到被病魔一一带走,留下杨绛先生一个人思念他们仨。
再读杨绛的《我们仨》而再读《我们仨》,给了我不一样的感觉,几年前读,是把这本书当作消遣消磨时间的一物件,而今天再读,是把它当作如何生活学习的一个法宝和借鉴,用眼能看到他们仨各自伏案专注创作的身影,用耳能听到他们仨唇枪舌战的语言文字游戏,用鼻能闻到他们仨在餐桌一起吃饭时那菜香的味道……
本书分为三个部分,前两部分以似梦非梦的手法,表达了钱老和杨老进入暮年,体力不支,疾病缠身,正好有年轻有为的女儿阿圆,给予体贴入微的照顾和精心安排,才能让他们两个老人踏实放心,精神上不在感到空虚和恐惧。
杨绛先生以极其悲痛缅怀的手法,以一深情万里之长的梦境拉开了她对丈夫和女儿的撕心裂肺的思念之情和痛楚回忆,以其惟妙惟肖,亦假亦真,缠绵悱恻的细腻文笔,描述了他们即平凡又伟大的三个学者组合成一家人的融洽,和睦,关爱,相亲,身处重病之时,依然不能忘却去工作的可敬可爱又可惜的父女,同出一辙的情景,也埋下了他们父女永远活在杨绛先生心中的文笔!
再读杨绛的《我们仨》第三部分,以叙事的手法从结婚到留学,女儿阿圆的出生成长历程,到回国后的艰辛度日如年,捉襟见肘,由于钟书的憨厚老实只会做学问,与世无争,工作的几经失落,生活的几经拮据,又三番两次的被清华大学入取却又插肩而过,最终的调入又几经社会的大运动,大变革,及不停的搬迁住处,即便在如此动荡不安的年代,他们从没有停止看书创作,以书为乐,以你为安,也多亏朋友们的大力相助,才有了一个固定的家,却被疾病的魔爪给搅散了。
从1935年相继留学英国法国,从家庭的小白到为人处世为人父母,相互理解,相互鼓励。钟书是一门心思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灯泡坏了门锁坏了都会上报给杨绛的,到后来竟然会用火材了的兴奋,描写了钟书的拙手拙脚和杨绛的宽容大度,以至把出去散步都称为“探险”。
阿圆的出生给了他们夫妻无比的欢乐,回国暂住杨绛的父亲家中,夫妻二人都忙于生计,倍感艰辛。阿圆的天姿聪慧,过目不忘,就连翻书都和钟书一模一样,还有她的“格物致知”和安静看书,决定了她后来的“三好学生”,到加入共青团员,到“四清”、“文化大革命”,到获取英国奖学金去留学,到回国工作,到在一个极左全国性语言大会上,敢于标新立异,以她渊博的学识和胆量坚持正义,以毛主席一词:“寂寞嫦娥舒广袖”里的嫦娥,来抨击“女”字旁为何不能用的理念。
再读杨绛的《我们仨》“我们沦陷上海时期,饱经忧患,也见到世态炎凉。……钟书曾说:“一个人二十不逛没志气,三十犹逛是无识妄人。”
1949年他们终于回到母校清华大学工作,告别了颠沛流离,有了份安定的工作。紧接着钟书被调任毛选翻译委员会工作,虽说是在文革期间起起落落,但他一直是毛选翻译的主要成员;另还参加古典组的《唐诗选注》,又创作编写《宋诗选注》和《管锥编》等等并逐一完成并陆续出版。
杨绛也是一边工作一边翻译她的《吉尔.布拉斯》,《堂.吉诃德》,即便在经历“三反”,知识分子下乡(仨人都下放),“牛鬼蛇神”这些特殊时期,他们依然没有间断看书研究学问,后来由于“特殊身份”又几经搬迁,房子简陋,钟书患病,几缕心酸几缕哀愁,最后终于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在三里河有了固定的宽敞居室。
他们夫妇一生生死相守,不离不弃,从不退缩,与世无争,无官一身轻,只要能读书,能做学问足矣。
再读杨绛的《我们仨》然乔木同志说钟书:“不著一字,尽得风流。”让他想辞去“社会科学院副院长”职务未能如愿。
“阿媛是我生平杰作,钟书认为“可造之材”,我公公心目中的“读书种子”。
…………
他并不求名,却躲不了名人的烦忧和烦恼。假如他没有名,我们该多么的清静!
人间没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带着烦恼和忧虑。
人间也没有永远。我们一生坎坷,暮年才有了一个可以安顿的居处。但老病相催,我们在人生道路上已走到尽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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