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最近常常做一个梦,梦里自己在一辆公交车上,除了自己和公交车司机以外,车上似乎还有两个人,他们的面容很模糊,在最初的梦境里,我就像一个没戴高度眼镜的半瞎子一样,只能看清楚他们外形的轮廓和手牵手高兴的神情,却始终看不清他俩到底是谁?
在后来的梦里,我拼命的想让自己睡得更加深沉,想要更好的融入这个我充满好奇的梦境,甚至不惜爱护自己的身体,借助药物的力量,希望能够让我彻彻底底的看清他俩到底是谁?
那天晚上,我特意向母亲说,自己身体有点不舒服,可能就陪不了她看完剩下的电视剧,她唠叨的问候我,严重不严重?需不需要吃药或是去看医生?
而我面对她的这些习惯性唠叨,就好像是身体里面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便是她对自己关怀备至,自己也好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不会有一点的感激,和往常一样,简短的回复了她一句:没多大事,我吃点药,休息一晚上就可以。
从母亲平时放药箱的柜子里,我翻来覆去的找了好久,但我并没有找感冒药,因为感冒药在柜子里到处都是,并且种类齐全,我将所有的目标都盯在那些装药的小瓶子上,因为只有那些小瓶子才是最适合装安眠药的东西。
我在柜子里找了好久,还是没找到,可是明明记得上次母亲提过一嘴,说她晚上有点头疼,失眠得厉害,所以才买点安眠药来缓解一下疼痛的,怎么现在怎么找也找不到呢?
我将整个抽屉都翻了一遍,还特意的看了所有装要小瓶子上面的文字,始终没找到,可我又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问母亲,她之前吃的安眠药放哪了?
没办法,我只好和她打马虎眼,换了种方式,“妈,家里的要都是放在这个柜子里的吗?我怎么找不到我之前吃的那种了。”
或许是她看如懿传看得入了神,没在意我问她的问题里面另有企图,所以就下意识的回答了我,“可能被我放在卧室的柜子里了,你去卧室看一下。”
已经接近冬天的时节,外面的气温很低,我还好是在家里,有着很舒服、很温暖的空调,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是裹着平时睡觉时的厚睡衣,我撒着拖鞋踉踉跄跄的来到了母亲的卧室,一眼就将目标锁定在她床傍边的柜子里。
果然不出所料,我在柜子里找到了自己如愿以偿的东西,取了一颗之后,我便将瓶子放回原处,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我希望自己今晚能够再次进入那个梦里,也能够对得起我用药物催动自己睡得更深的良苦用心。
或许真的就想人们所说的那样,你日日夜夜所思念的那个人,即使你们早已毫无关系,可她依然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即便这不是她所愿意的,但最起码这满足了自己再次见到她的心愿。
吃药之后,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连我自己也惊讶,怎么会这么快,这辆公交车,司机,还有车上那两位坐在一起很亲密的人。我感叹自己到地是有多渴望见到他们,竟然让我闭眼之后没多久,就来到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车里。
这一次,我拼命的仔细辨认着,想彻底的将他们弄清楚是谁,我眨了几下眼睛,之前他们模糊的面容终于渐渐得在我的眼睛里变清晰起来,简直不敢相信!
原来这么多次在梦中所见的人,竟然会是分开了那么久的米花,而坐在她傍边的,似乎是她现任的男朋友,不是自己的猜测,而是从他俩很亲昵的表情和行为中,我所做出的肯定。
这个结果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看着她和现在的男朋友这么幸福,自己心中竟然多了一份愧疚的心情。我想要下车,可公交车却不在任何一个站点停下,我想问候一下她俩,却发现自己怎么喊也发不出声音。
而他们呢,即便我站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各种的亲昵,他们也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似乎就当我如同空气一般。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在卿卿我我,即便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我也还是很愤怒,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走上公交车司机面前,我拼命的大喊着: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可司机似乎也听不到我说的话,我向整个公交车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想要迫切的逃离这个梦中地狱,没想到自己用药物催眠自己所换来的结果竟然是如此的伤自己的心。
最后,我始终是没办法,只好纵身一跃朝公交车窗户上撞去,这一撞,终于将我逃离了那个之前我还想念着的公交车,也终于将我从睡梦之中带回了现实。
躺在床上,我思考着发生的这一幕幕,我知道,自己心里还是始终没能放下米花,从暗恋她到和她在一起,再到彼此最后的分离。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米花”这两个字不但没有从我的字典里消失,反而像一颗扎了根的种子,在我的心中慢慢发芽,继而遮天蔽日。不知不觉中,我手机里面似乎所有常用的APP软件上都能够找到关于属于她的痕迹。
我试过以不断交女朋友的方式来促进遗忘,然而每当女朋友想要吻我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下意识的都是推开。也许身体真的骗不了人,我讨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和自己靠得太近。
如果用一种颜色来形容米花的话,我觉得她在我眼中是橙色的,在分离之后的许多日子里,每次想起她,那怕只是曾经的一个小小微笑,我的心中总是那么甜,一切烦恼也跟随着她的微笑而烟消云散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可认真的仔细品品,却又有一种难言的酸涩涌上心头。
人一旦占上了某些影子在心里,便不会轻易得将它忘记,它们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我们,在时光经久的沸煮下,变成我们身体的一个反射记忆。
关于我对米花的痴情,或许恰恰验证了这个空洞却又真实的道理。
黑夜里的城市当中,每个人都在通过自己特有的方式想方设法的逃避孤独,我的母亲通过她喜欢的电视剧,我的父亲通过阅读他钟爱的三国,而我则通过药物来催眠自己。
和她分离的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时候伤感了,刻意去想念她;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时候自己难过了,刻意去回忆和她在一起的日子。
我只是时常在很多个小瞬间的时候便心不由己地想起:比如看一部电影,听一首歌曲,过一条马路,无数个夜晚闭眼的瞬间,脑海里便不自觉的出现关于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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