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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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个处分
1.
工作以后,我时常会想起S中的一些人或事儿,以前想不明白的,现在已了然于心。
比如高中时候的爱情,当时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无惧生死的想要一近芳泽,然而,人近三十以后,只要回头想那么一下,就会生出极为幼稚的感觉来,甚至为当初自己的行为而感到荒谬。
那个年代,恋情对我们都还为时过早,当时未来在哪儿尚不确定,仅凭本能的冲动做出自以为是的选择,然而,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老师、家长们都在奋力阻挠我们,更别提社会舆论环境了,一个“以成绩为导向”的教育体质,会天然反对一切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早恋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所有的故事都不是想象中那样顺理成章,进入大学,以为可以光明正大的谈及爱情 ,然而,你爱上的姑娘,只要稍稍有些姿色,无一清白如纸,每个人似乎都有一大篇故事,青春年少的执念随着环境的改变逐渐消磨甚至忘却,那些年少时候的悸动时刻终究如书页翻篇儿一般过去了,再也不复当年。
09年李想寄来九夜茴的《匆匆那年》,当时我俩在不同的城市,彼此联系却不那么频繁,她经常给我寄一堆东西,包括她的照片,高三她去北京读书,家里的钥匙和相册都留给了我,高考结束,我把钥匙还了,相册就留下了,她也不在意,我俩保持默契却丝毫不提感情。
她会拍各种清纯或性感的美照,然后洗出来打包寄给我,大学期间,我收到不下500张,光相册都买了五六本,为这事儿,基本没女孩儿愿意和我谈情说爱,当然,罪魁祸首不仅仅是李想的美照,还有她的“现身说法”,大一时她经常来回穿梭于北京和武汉,每次都会过来找我,一开始我还挺高兴,后来就悲催了,班上同学都说我有个富豪女友,对此我无从解释,后来宿舍这帮家伙就拼命地造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想同学,你把我害惨了!”我一脸纠结地看着她。
“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吗?”李想一脸坏笑道。
“喜忧参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不是我耽误你的好事儿了,如果这样——以后我尽量少来!”对我的境况李想似乎了然于心。
“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富豪女友,现在我苦阿,都没女孩儿搭理我了!”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个——据说杨琳也有一个在外地的男朋友,听说就在北京!”李想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吧,这个真不怪我,其实我俩是清白的,她愿意这样说其实是为了少些是非,为了她我付出了太多,白白担着男朋友的名义,该尽的义务却一点都没做!”
“你想做什么——”李想斜着眼看我。
“你觉得我该做什么?”我把问题扔给她。
“混蛋,流氓,就不能聊点理想和人生吗?”
“我现在就是在和李想对话,麻烦她告诉我,除了虚无缥缈的人生外,能否做一些比较实质性的事情?”
2.
李想的“别有用心”,让我在单身这条不归路上越走越远。
眼看着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都已名花有主,我着急了,于是展开猛烈攻势,终于被我“骗”了一个,此女是体育生,和李想有几分神似,身体韧性极好,高中开始就跟着一帮男生昏天暗地的混日子,反正什么刺激玩什么,在她身上,我看到了韩佳倩的影子。
“说说那个富家女是怎么回事儿?”我俩确定关系以后,她开始刨根问底。
“我和她是清白的,别听那帮人瞎说!”我一脸慎重地回道。
“呦,干嘛这么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清不清白也没什么关系,谁还没有个过去?”
“看出来了,你的过去也挺斑斓的!”我不怀好意地试探道。
“还行,日久见人心,以后你会了解我的!”
“现在就想了解,我觉得咱俩没必要相互试探了,该做点正经事儿!”
“做就做,以为我怕你还是怎的?”说着她拉着我去开了房,果然,她比我还熟练,虽然我早就有心理准备,然而还是被她的奔放吓到了,只是未曾想到,她还是个处儿,这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她倒是一副很无所谓的表情。
“你以前生活不是很斑斓的吗,怎么还是个——”
“怎么——害怕了,我不会缠着你的?”她歪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我缠着你!”她仿佛很看不起我一般,此后她照常和我交往,一起打球、泡吧,怎么刺激怎么来,彼此都需要了就去开房,后来觉得成本太贵,就顺理成章地带她去我爸高中时候给我买的房子里。
“梁衡,以前我说错了,你才是富豪,怪不得李想会来找你!”因为一套房子,她对我的看法都变了。
“好吧,你那是不了解李想,她——还是不说她了,反正只要咱俩好就行了!”
“咱俩会一直好吗?”她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不好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走一步看一步呗,你不是说日久见人心吗?”我不知该怎么说。
“可咱俩已经发生关系了,时间还不够久吗?”她的话让我无从反驳,第一次,我竟生出极度恐惧的感觉来。
3.
《匆匆那年》被我熬了个通宵看完。
期间抽了两包烟,喝了三瓶水,上了四次厕所,弄得宿舍的哥们儿都害怕了,因为平时我不这样,现在如此反常,他们心里没底,其实,当时我正纠结,李想在扉页上写上这么一段话,至今仍然刻骨铭心:“纯真不过年少,匆匆那年,如今她在哪里?”
一开始我以为李想是在泛指一些人,并没有在意,然而书看完了,我才明白她说的是蕙子。
08年,蕙子在汶川地震中消失了,我一直回避此事,突然想起来,恍惚看到蕙子正在空中,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还像当年一样灵气逼人,现在她生死未明,我一直认为她只是去了远方,但有些事儿终究会在某一个时刻刺痛你,针扎一般。
蕙子的性格犹如方茴但又截然不同,至少在我之前,蕙子没有经历,清水一般,我第一个闯入她的世界,就像陈然与李想的关系一样,但初恋总是开始美好后期难全。
14年底,李想和我一起看了《匆匆那年》的电影,我俩坐在靠后的位置,旁边是一对情侣,那女孩儿年方二八,16岁的丫头片子,脸嫩的仿佛手一碰就能冒出水来,黑暗中,借着荧屏偶尔的亮光,隐约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我俩暗地一笑,李想的旁边也是一对儿,应该是大学生,身上很有些文艺气息,一开始女孩儿一刻不停地吃着爆米花,看的我都饿了,忽然李想用腿碰了碰,我回头一看,那女孩儿已经泣不成声,哭的稀里哗啦的还不忘吃爆米花,她身边那个男生眼里冒火,脸都发绿了,腮帮鼓起像只变异了的青蛙。
我和李想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提前出来,临走时,我拍了拍那哥们儿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俩站在影院门口,李想戴好围巾,她都27了,还像当初一样好看,我痴迷于这张脸,就像年少时候一样。
“刚才你拍那男生干什么?”见我看她,李想笑着问道。
“我是在安慰他,给他力量。”
“好吧!”李想故意叹了口气。
“那个女孩儿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这种电影情侣压根儿就不能一起看。”
“好吧,就像咱俩这样的才能看吗?”李想眼神柔和,我走上前捏了捏她的脸,瞬间她的眼泪就下来了,特别委屈的模样,这一幕刚好被刚才我旁边那一对小情侣看到了,只听她说道:“看到没,这电影不适合咱俩,等以后我像她眼泪横流了再看。”她指了指李想,我俩都笑了。
“以后,以后你还想和谁一起看,现在咱俩不好好的吗,你给我说清楚?”那男生只匆匆看了我俩一眼,就把全部精神都放在那女孩儿身上。
瞬间,一种巨大的落寞涌上心头,刚才李想想陈然了,不然不会哭,然而,此刻我又何尝没想到蕙子,还有夏雪,大学毕业到现在我都再没看到,每次过年去老刘家,唠唠叨叨他就这么一句:“这丫头,现在过年都不回来了。”
时间流逝,变老的不光是年纪,还有那些认为可以永远下去的情感。
4.
我把姚天揍了,换了一个处分。
第二天,四眼儿就迫不及待地对我宣读处分报告,老刘一脸冷漠地站在门边,这让我很是看不惯,我爸私下给他送钱时他可不这样,现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感觉特虚伪。
“梁衡,你给我站起来。”我便站起来,大家都看着我,韩鑫面带笑容,尤其是陈然,一脸欣赏地看着我,我冲他笑了一下,他立刻表情严肃,因为老刘已经在盯着他了。
“关于梁衡的处分通报——高二(19)班学生梁衡,该同学于2004年9月27号下午五点多钟,与高二(2)班姚天发生争执,后升级为恶性打架斗殴事件,此举造成极其严重的恶劣影响,鉴于梁衡2003年的一贯不良表现,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其记过处处分一次。”四眼儿似乎很快乐,他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处分通告已张贴在‘奋进楼’南边的公告栏内,请同学们引以为戒,特此处理,以儆效尤。”
我一字不落地听完处分通报,当听到“奋进楼”三字儿时,突然想笑,这通报谁起草的,一点水平都没有,竟然没让我热泪盈眶,对此我特失望。
四眼儿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了一下,他觉得诧异,不知怎样是好,可能我的微笑给他带来一些压力,他读不懂我为何这样,我是在警告还是怎样,这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再也不敢多看我,极力回避我带着讽刺的眼神。
来S中仅一年,就背了两个处分,一个警告一个记过,都和四眼儿有关,我决定以后经常主动遇见他,冲他微笑,让他难受。
四眼儿走后,我便想坐下来,老刘却让我继续站着,我不搭理他直接坐了下去,他顿时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气急败坏地拿起黑板擦往桌上一拍,顿时烟尘飞扬,坐在前面的同学都咳嗽起来,老刘强迫自己忍住怒火,手微微颤抖着让我出去,他现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懒得理他。
忽然,我很后悔来19班了,一开始被同学嘲笑自己傻叉,现在雪上加霜了,一个月不到就背了个处分,这让我想起初中时期的辉煌经历,那时我年年都是先进少年,运动会长跑拿过第一名,三好学生、优秀学生证书贴满一整面墙,现在好了,我可以把奖状换成两个通报了。
5.
老刘赶我出去,我便回了趟家。
我爸问我怎么了,我没搭理他,他也就不再说话,吃完饭,他给我包里塞了点钱,然后接了一个电话,好像老刘打过来的,我爸非常客气,电话里让其不用顾忌,该打打,没必要手下留情,其实这些都没意义,老刘绝对打不过我。
“该去上学了,老刘打电话过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挂掉电话,我爸对我说道。
“我走了。”背起书包,临出门前忍不住补了一句,“爸,我觉得你们大人都挺虚伪的。”
到了学校已经下午四点多钟,我把包往宿舍床上一扔,就直接去打球,刚上球场,周昆把球传过来,我投了一个三分,周围响起一阵欢呼声,我的心情又好了起来,然而并没有持续多久,校园喇叭里突然响起关于我的通报,顿时我就想骂人,没他么这样的,一件破事儿反反复复折腾,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以啊,又挨处分了?”看我楞在那儿,黄俊喜笑颜开地感叹道。
“这是第几次广播了?”
“我算算,至少不下十次了,你现在彻底把四眼儿得罪了,哈哈,看到你如此颓废,我的心里莫名地开心!”黄俊满脸都是欢乐。
“你丫别笑,还钱。”
“操,能不提这事儿吗?还有,那个有件事儿我得跟你确认一下,韩鑫那孙子一天到晚追我屁股后面要钱,陆羽也时不时过来,我他么欠他俩钱吗,还当着杨琳面儿要,现在你给我解释清楚,不然咱俩没完。”黄俊很气愤,看来被韩鑫他俩折磨惨了。
“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谁知道他俩就当真了。”我有些想笑。
“还真是你说的,大爷的,你可把我给害惨了。”
“谁叫你前段时间要挟我,再说了,韩佳倩的事儿和你有半毛钱关系?”
“我那是打抱不平,见义勇为知道吗,你把憋哥妹妹给那个什么了,我连说句公道话都不行了吗?”
“你俩还打不打,不打站开点,我们还打呢?”周昆不耐烦地吼道。
“不打了,和你们打毫无意义,打一辈子技术也就那样,shit!”黄俊口出狂言,这句话伤害了不少人,不过说的倒是实话,没有经过正规高强度的训练,技术不可能有很大的突破。
6.
黄俊跟着我一直走到操场最南边的墙角,这个地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草丛里烟头密布,黄俊从兜里掏出烟来,分给我一支,我犹豫要不要抽,他已经把火递到我嘴边了。
“抽吧,抽一根心里好受点。”他安慰道。
“谁说我难受了?”
“瞧你那样,就是嘴硬,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放屁什么味儿我都知道。”黄俊吐出一个烟圈,这个技术让他一度引以为豪,突然我放了一个屁,他立刻跳起来,离我三丈远。
“什么味儿?”
“大爷的,滚一边去,闻你一个屁,三天不想吃饭。”
“这也怪我,刚才你怎么说的?”
“我他么嘴贱,你跑开让风吹一下再过来。”黄俊一脸郁闷。
我只能跑开转悠一会儿,我俩坐在台阶上,他忽然伤感地说道:“也不知怎么了,自从上了高二,我就觉着有些压抑。”
“你去年不还说没事儿吗,要抓住时间好好打球。”
“去年我还不怎么成熟。”
“直接说你幼稚不就完了。”
“听说你喜欢上一妞儿,还为她打架了,背了处分都不在乎,就冲这一点,哥们儿发自肺腑地佩服你。”
“别瞎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行了,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我,好不容易喜欢一个杨琳,结果陆羽横插一杠,本来陈然呆在二班好好的,老刘非把他弄过来,现在好了,杨琳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
“看来你是真喜欢她。”
“那还用说,长这么大,我唯一喜欢一姑娘就是她。”
“你这可是早恋阿?!”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我严重鄙视你。”黄俊狠狠地吐出一口烟。
“我觉得吧,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虽然书上这些玩意儿没什么大用,可毕竟是块砖,你得拿它砸门。”
“我也知道是块儿砖,可我拿不到阿,你看我这成绩,没多少指望了,我估计能拿个高中文凭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来得及,只要你上点心,高一还没多大关系,这两年迎头赶上就行了。”我努力劝他。
“我还有机会吗?”黄俊紧张地问道。
“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努力给他希望。
“不愧是学霸,说话不仅让人振奋,而且感到痛苦。”
“又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
“你才磨成针呢!”黄俊推了我一把。
7.
我俩一起去食堂吃饭,现在我也算是个名人了,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以前是因为球场上认识的,现在是源于通报处分。
听我一席话,黄俊竟主动请我吃了顿饭,我觉得非常开心,铁公鸡现在主动请客,我自然不能不给他面子,只是吃饭的时候,忽然想到路上黄俊说的那句话——早晚有一天,我让杨琳求我,她得跪在我面前求我,我就忍不住想笑,杨琳跪下来是个什么样子,应该很诱人,她才多大,身体就如此饱满了,直让人蠢蠢欲动。
吃完饭,我借口还有点事儿和他分道扬镳,回到宿舍,其他人都不在,我把门关上,蹲在厕所里想着杨琳撸了一管,心里的烦躁一下子烟消云散,然而,一种巨大的空虚也瞬间涌上心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一紧张或者压力较大的时候,就需要发泄一番,而且发泄的对象不是一个人,有时候会同时出现几个,这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然而却欲罢不能,正如后来网上流传的一句很广的话——少年不知下面贵,中年之后活受罪,马克吐温对此也有一句名言:如果你一定要在性生活上下赌注,不要单枪匹马地干太久。
大学时候我曾在宿舍跟室友重复马克吐温的话,他们都说我站着说话腰不疼,其实那时我还算洁身自好,那个练体育的女孩儿跟李想相像,行为举止又神似韩佳倩,他们都说我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与其争辩,后来有一哥们儿悠悠地说道:“撸是一种信仰,唯有撸管,才能让屌丝找到一丝尊严,告诉她们,没有你们,我一样有快感!”
我把内裤晾起来,想换身干净衣服,忽然发现包被人打开了,几件衣服随意扔在床上,看来钱被偷了,我不抱希望地找了一下,果然,一毛钱都没剩下,我又翻了翻裤子,钱包还在,里面有几张五毛钱,另外,洗面奶也不见了,我心里顿时一阵恼火,都说祸不单行,说的就是我。
我心情极其郁闷,四处找烟抽,最后在黄俊枕头底下摸出根烟,都压瘪了,废了半天劲儿才让它变得圆润,然而半天也没找到火,这个贼连打火机也给偷走了,我发誓要是查出来是谁,肯定让他生不如死。
然而,现在摆在眼前的有一件大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吃饭,自从陈然和沈萱一搅在一起,我现在很少到她那儿去,不为别的,心里过不去,黄俊、陆羽倒是常客,他俩在穷困危难中得到过帮助,现在正是报恩的时候。
忽然我想到夏雪,去年因为沈盛的事儿弄得身无分文,她偷偷接济我好长一段时间,此刻我想到关于她的种种好来,可陡然之间却觉得极其伤感。
我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老刘,他要不让我滚出去,我就不会回家,然后就不会把包扔在宿舍,接下来就不会被偷,我这样一连贯地推测,目标直指刘大纲,现在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他。
韩鑫、陆羽和陈然,自然不会偷我的东西,我首先排除他们三个,周昆他也不敢,他快三秒的称号牢牢把握在我和黄俊的手中,黄俊更不可能,刚才我俩还一起打球,只剩两个人了,袁晓和假女人,假女人我和他不怎么熟悉,袁晓去年关系一直不咋样,但他俩似乎也不会干这事儿,我坐在教室里仔细想了半天,把所有人都排除了都一无所获,这让我非常沮丧。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我把黄俊喊出来,跟他说了这事儿,他听了非常震怒,用他的话来说:“某些人真活腻了,竟然把我的钱都给偷了。”
“卧槽,怎么又成了你的钱了?”
“咱俩谁跟谁,你的不就是我的,我想想谁最有嫌疑,找出来非得把他蛋给挤碎了。”
“找出那人再说吧,到时候随便怎么收拾。”
“那现在怎么办?”黄俊问道。
“只能先不动声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慢观察。”
“这样行吗,我觉得应该雷霆万钧大肆找一下,要不报警吧?”
“拉倒吧,多大点事儿,自己解决就行,就没必要麻烦警察了,到时候,钱没找着人家再查出点别的事儿,把咱俩逮起来那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我俩怎么了,清清白白,能有什么事儿?”黄俊说话有些心虚。
“今晚回去,我再看看。”
“好,看看再说,我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有些事儿,还真不一定能查的出来。”我心里忽然这样想,顿时觉得没劲,看来晚上得去找李想求救了,身上分文没有,刚才和黄俊说了这么半天,他一点都没悟性,连点生活费都不借,看来从他那匀点钱彻底没戏,明天早起只能到食堂喝免费稀饭了。
这样一想,忽然就想到韩鑫跟我说的——蕙子每天都在13号窗口吃饭,想到这儿,我有些莫名的心动,特别期待立刻就看到她,那天她出来时一副紧张的模样,李想让她回去,她却一直看着我,她看我干嘛,那时我心脏也跳的异常厉害,蕙子难道也喜欢我吗,心里这个声音反复在念叨,让我一刻都无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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