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文/林囍

愿你拥抱的人依旧泪流不止，热泪盈眶

有一天

我们还会

一步两步三步

看星星

然后杨沫

你会出现吗？

01

冬天，就是予以人一种时间如雨，散落如冰的孤寂，我们感慨时间之快，感慨记忆之琛，年度的轮盘从未停歇，有人还来来回回，有人已渺迹无踪。

你一个人，吹着风，落着泪，撒干了痕迹，累了蹲在那里。

可有的人，终归，再也，找不到了……

“呼吸你走过的压抑味道，

微笑如何用眼泪让情绪退烧，

我好像是被主人丢弃的流浪猫，

躲在暗墙角不停的喵……”

那个名字，叫林沫。

还记得那是运动会的时候，可能是因为都懒惰吧，就什么项目也没报，帮班级拿包的那种，而你，就在那里。

远远的，我就看见，一堆人形包缓缓挪过来。

不出意外，“哐！”

某猪撞树上了，啊，不不不，是你撞树上了，希望如果你看到的时候，不要打我。

“你好，我是杨沫，还不快来帮我一下？”

“啊，啊？好。”

果然人总是种害怕孤独的动物，一个人的时候，还总嘲笑人家，这不，变成两个人形包行走的时候，竟然莫名觉得很安慰。

你拂起发间，像极了恋爱教程中女孩吸引男孩的样子，而我，恰好心动在那个年纪。

以至于后来老是觉得，女孩最吸引人的肯定就是拂起发间脖颈的弧度了，有着最独特的香气。

可是，当我懂得喜欢，当我懂得爱恋，却再也，无法追寻。

走在来时的路，路过停驻的街，喝一杯奶茶，不加糖，吃一遭烧烤，不要辣，一切都没有再变，却已不若初见时的惦念。

于是，有的人，再也找不到了。

02

星空下，初识过。

“哎呀，真笨，果然是刚转来的，让你拿个包都拿不好，竟然弄脏了。”

“就是，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的也是……”

生性面子薄，就已涨红脸，我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排斥，这样的责备。

那个年纪，我已不会处理。

“你们怎么说话呢？帮你们拿包，你们还说这说那的，简直废话！”语罢，便已夺过小三小四小五的包扔在雨后的水滩里，然后狠踩两脚。

还未来得及反应，动作已比话语先至，就一把拉起手，“林囍，我们走！”

再也不顾运动会的纪律，跑到河边，坐下，摇着悬着的腿。

你说：“正式说一下，欢迎你，我是杨沫。”

“林囍。”我也腼腆的只说出名字。

“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到了，方言很独特。”

“你不会笑话我吗？”因为那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大家都笑了。

“不会，因为我喜欢你啊。”

“啊？”

我愣了。

“没听到就算了。”

嘈杂的运动会再也不关我俩事情，来往的行人也只剩模糊的背影，我们起身走了走，要过马路，我才发现，原来，手已经握住，在那里。

于是那天，太阳熹微，而风不燥，我们走过大街，穿过小巷。

再喝一杯奶茶，不加糖，再吃一遭烧烤，不要辣。

走了很长的路，一切刚刚好。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03

可是日后的岁月，我听到了，却再也没来得及说出口。

怀念，堆砌的好遗憾。

“林囍，我想要出去看看，你要和我一起吗？”

那时候，小城中有条一穿而过的河，做了景观，聚集的那块便成了湖，可以用来划船，脚踏可以转几圈。

“我觉得这挺好的。”

于是，一个拥抱，便已分别。

送你走的那天，我很早便去了车站等你，我想着你肯定会和往常一样偷偷捂住我的眼睛，然后说：“你猜我是谁呀？”

直到你直接踏上了车门，我才突然觉得，诗里的离别是什么味道。

“哎呀，看你伤心的，又不是不见了，以后还会再见的。”

售票员故意停了下，在你上车的瞬间问你：“男朋友吗？”

你便转过身去。

我使劲追着车子跑，直到它真的走远了，却也只看到你的背影。

那时候，还没有拿手机，很多年后，可能你也未曾想到，就这么一去再也互无音讯，或许正中了那后会无期的话语。

我变得努力学习，不喜欢的数学英语，也在一遍遍练习中生效，想考个好成绩，去找你。

几年后，虽然有点意外，也终于考上了大学。

“林囍，以后考上大学了你一定要包养我哦，我估计是没希望了。”

“好啊。”

可是，你在哪里。

仿佛小时候孩子手里吹起的泡泡，随风而扬起，一碰就破了，一吹就飞了。

你就这么飞了。

远徙的燕鸟会归巢，可想见的你却无期。

杨沫，我想你了。

04

你知道吗？

后来，我不再逢人就说欢喜，未知的号码难以寄予。

认识了很多人，学会了很多事，走过了很多地，可是，再多，再多，哪怕八千里云和月，也抵不了三两步星与梦。

一步，两步，三步，看星星。

吃完烧烤后，你摆出一副老大的姿态，“走，林囍，请你喝酒去。”

“你先去桥下等我。”

等见了，便已为你搬来的一箱啤酒震到头皮发麻，仿佛所看的剧都是假的，这种时候不都是意思意思买两罐就可以了吗？

“这，这，是不是买错了？”

我讶异的问你，特别想听到肯定的答案。

“没有啊，就这样，不够吗？”

你回答的那么真诚，毫不犹豫，我赶忙说道：“没有没有，够了够了。”

坐在桥洞里看星星，谈着互相有趣的事，看着天上眨眼的星。

后来，会在某个夜晚，某个时刻，想起，原来，这就是那些年风花雪月的事。

浪漫不必去猜，浪漫不必去学，它就在那里，等着我们回来。

回来看星星，看月亮。

不要学晴儿和尔康。

“喝，林囍……喝……”

“好好好，喝。”

不难想象，你已经醉倒，我可没有占你便宜哦，可是，不抱你在怀里就没法送你回家了。

不过，有点重。

我背着你，走过来时的路，送你回家，不知道你家在哪，于是你便霸占了我的床，第二天敲门而入，我感觉，你强吻我的床，让它深深受到了伤害，我打开窗，把你从刺鼻的味道里抱出来，放在沙发里沐浴太阳。

不过，还是有点重。

杨沫，该减肥了。

05

我还未说起，你不再听到。

行走在人生的浮舟，谁也未曾想到，会说散就散，约定也再也无法实现。

偶尔还是喜欢去天台，买一箱酒，就坐在酒箱上，然后开两瓶，一瓶来喝，一瓶来碰，乌云看不到星星，黑夜看不见月亮。

前两天去广场散步，我很讶异，大冬天喷泉竟然还开着，我想这肯定不会有漠河洒水成冰的壮景，却发现周围有小孩在吹泡泡，仍会随风而扬起，一碰就破了，一吹就飞了。

可是，戳破的人还是我，吹起的人已不是你。

其实，想起来，我还没有陪你，度过哪怕只有一个冬天，喝杯热奶茶，吃个烤红薯。

坐在长岛路的咖啡店，我一直觉得，虽然偏僻，但这条路的名字很好听，仿佛日本的长岛冰茶，有岛上书店。

翻一本闲书，照一缕悠阳。

之前，很喜欢一家小吃的甜沫，在冬天里，特别暖心，而你，就叫杨沫，却还未曾相约在冬季里吃甜沫，就已经离开。

然后在夜里，你一个人，吹着风，落着泪，撒干了痕迹，累了蹲在那里，身边再也没人为你拍肩，拥你在怀里。

你只能一个人起来，又一个人走。

走出咖啡店，走进地铁桥，然后，消失在人海里，再也不见。

就好像你再也不见一样，

可是杨沫，

你再出现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