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爱在失忆的日子（85）醉人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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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吃晚饭的时间，顾羽走进一间大排档。她神思恍惚地坐在靠墙角的位置，拿着点餐牌，两面都看了一遍，却不知道吃什么。服务员再问她的时候，她便随口而出地说：“就要一个黄鳝煲仔饭。”

怎么会莫名其妙点了这么个饭，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难道是潜意识里都在向他的习好靠拢。顾羽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和后怕。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和杰哥出去吃饭，那时候两个人别别扭扭的。那个尴尬的中午，杰哥就请她吃了个黄鳝煲仔饭，他还一个劲地夸赞此饭是药膳，可以补血溢气，补脑又益智。

唉！人在无意识的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很奇怪的事。顾羽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愿不要近墨者黑。

回到家里，顾羽已经疲倦不堪，眼晴都睁不开了。她一坐在沙发上，就迷闷地打起了瞌睡。婷婷还想追问事情处理得经过，看她前言不搭后语的，也只好劝她赶紧去睡觉。

这一夜，顾羽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甜。心头大患已经解决了，崩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她睡到自然醒。现在不用上班，可以赖床到十二点都没有问题，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凡人就是烦人，刚解决了一件棘手的事情，又要为接下来的事情发愁。二十五万的借款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顾羽无法自由呼吸。虽然两个债主并没有急着个催她还钱，但她却觉得朋友救了自己的急，就必须尽快想办法将钱还给他们。

然而，眼下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干着急也没办法，美容院还正处于被查封整顿状态。不知何时才能够正常再营业。

婷婷整天无所事事，急得“哎吁，哎吁”地叹着气。顾羽和婷婷都是身在异乡，没有人脉和关系，不懂社会上的一些所谓的“门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找谁去求助。反正该负的责任也负了，就只等生活能还原她们一条生路。

今天是星期天，顾羽在家里陪婷婷聊天，看电视，做饭，大扫除。心里很着急，但也得等到星期一，公务员们上班了，才好去咨询情况。

第二天顾羽和婷婷一起去了工商局，又去派出所，继而又去卫生局。跑来跑去，也没跑出个名趟来。原因是证件不齐。等把所有证件凑齐了，又说是有些证件过期了，美容师资格等级证有待审查和核实，总之是各种刁难，连续奔波了三天，事情依然没有眉目。

顾羽已被折腾得心力憔悴。这时候，家里还出了乱子。妈妈病了，让她快点回去看看。

这段时间太过忙乱，顾羽已经记不起，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给妈妈打过电话了。她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现在遇上了这么大的灾祸，她更是不敢给家里打电话。她怕一不小心就会说漏了嘴，又怕妈妈多问几句，她便会哭了出来。

顾羽已有半年没见过儿子了，浩浩应该长高了许多吧。不管遇到了什么麻烦和苦难，只要一想起儿子，她便会眼睛发亮，心中充满了希望。她和妈妈说，她想看看浩浩，想和他视频通话。妈妈一听此言，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她看见妈妈如此难过，以为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顾羽让妈妈快点告诉她，浩浩到底怎么了，妈妈却哭了起来。顾羽也给吓得哭了。

原来是嫂子玉玲和妈妈闹矛盾，把妈妈给气病了。她趁妈妈睡着的时候，把浩浩送到了程东鹏她妈那儿去了。

程东鹏他妈养了浩浩几天后，便再也不舍得将浩浩送回来了。浩浩活泼又可爱，会说会闹，特别逗人。程东鹏他妈把浩浩当成手心里的宝贝，一旦抓住了，便再也不愿放开手。

顾羽的妈妈把浩浩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直抚养到快两岁了。小外孙成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浩浩很粘她，她也离不开浩浩。现在，被人从身边将小宝贝夺走了，她难过得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牙疼病也犯了。她去过程东鹏家里几次，都没能将浩浩要回来。无功而返后，她就病倒在床上了。

顾羽知道了详情后，安慰妈妈不要因为此事太过忧心。孩子被程东鹏他妈带着，起码暂时是安全幸福的。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她回去后再说。

顾羽答应妈妈，明天就订机票，飞回去看望他们。可是，眼前的烂摊子还没有处理好，又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欠了婷婷和杰哥的钱还没有还呢，自己就这样拍屁股走人，他们会不会多心呢？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唯独这个时候不应该离去。她应该还完债后，再走人。

顾羽左右为难，妈妈现在就想让她快点去东鹏他妈那儿，帮她把外孙抱回来。她不回去，妈妈的病便不能好。怎么办呢？没人能体会顾羽此刻的痛苦。

其实家里发生的事，远比顾羽知道的还要复杂。嫂子玉玲想买新房，总是惦记着二老的那点棺材本。她日日怂恿妈妈，向顾羽拿些钱来帮她买房子。可妈妈是明理之人，知道女儿出门在外创业不容易，她从未向顾羽要过一分钱。顾羽连续往家里汇过几次款，妈妈也帮她存着。

玉玲知道妈妈有点存款，成日里挖空心思，想把妈妈手里那点钱套出来，跟妈妈吵架发脾气。一切坏手段都使尽了。妈妈给了她五万块，她却嫌少，各种难听的话都骂上了。

玉玲断定妈妈摁住顾羽的钱，就是不肯给她。她一气之下，便使出了最狠的杀手锏，将浩浩抱去送给了程东鹏他妈，从中得了一万块的好处费。

现在全家人都还不知道顾羽已遭此大难，顾羽又怕妈妈为她的事难过和担忧，更是不敢提说自己面临的困难。

顾羽忧心重重，她把家里的情况告诉了婷婷。婷婷倒是能体谅顾羽的难处，并且相信她的为人。凭她们这几年相处下来，她对顾羽的为人还是相当了解的。她深信顾羽不会跑路走人。她还劝慰顾羽先回去看看，反正现在也做不了生意。

顾羽很感动，也很感谢婷婷对她的信任。整日让婷婷的心这样悬着，她打心底里过意不去。她真想把店里的事快点处理好，让生意走上正常的轨道。不为自己，只为婷婷。可是，有些事就是这么磨人，急也没用。没有面子，没有银子，跑断腿也没用。

要回去了，也得跟杰哥说一声。他救了她的急，借了这么多钱给她，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顾羽还正在思量，应该怎样把自已突然要回去这件事告诉杰哥，才显得不突兀。

手机握在手里，却怎么也没有拨出去。就在这个为难的时刻，手机却自己响了，是杰哥打过来了，难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理似乎有点说不通，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巧合。

他看她郁郁寡欢，满面愁容，便想逗她开心，问她要不要去看表演。她说心里很烦，只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坐坐。

车子悠悠地向前行驶着，匀速而平稳。顾羽闷闷不乐，不言不语，想着自己那些糟心事儿。

杰哥用余光瞄着顾羽那俊秀冰冷的脸，想着该如何一点一点俘获她的心。车一路走走停停，塞车，拐弯，爬坡……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随便浪费人生也没所谓。

他俩谁也不急，两个人都不出声，静静地坐着，却能从彼此身上找到温暖和幸福。无需多言，心已在一点一点地靠近。

两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个假日酒店。这里像一个世外桃园，周围有山有水，绿树环绕，冬季也盛开着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朵。

他们一边听钢琴曲，一边吃着中西混合的晚餐。铁板烧牛肉特别入味，甜点精美诱人，青菜也香滑爽口，红酒如人间甘露。杰哥深情而迷醉地望着顾羽，顾羽像一朵静静开放的幽兰，柔美而恬淡。

顾羽终于卸下孤傲和防备，喝了一杯又一杯。她想把心中的苦闷，用这红色的佳酿，驱散到九霄云外。她精致的小脸慢慢变得绯红起来，像一朵盛开的桃花。迷醉的眼神柔美而凄楚，红唇像带露的玫瑰花苞，一张一合，说出了让人心疼的话语。

他静静地听着，体谅着她的不易和心酸。感慨万千，同情和爱怜的目光，缓缓向她涌来。

她终于没有把他当外人，将她的脆弱和烦恼，以及心中的苦闷，全部说给了他听。他张开双臂，将她揽在怀里，理解和包容了她所有的心酸和痛苦。

她感到头晕目眩，全身轻飘飘的。她只得靠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心仪已久的她，像抱着自己的老婆一样自然。她搂着他的脖子，感受着宽阔的温暖和无边的爱意。

他轻轻将她放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微闭着眼睛，轻浅地呼吸着，像一只贪睡的小猫。她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地，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舒畅。

他也有点晕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她弄到房间里来的。抱上来也罢，背上来也罢，搂着她走上来也罢。反正今晚她是他的人了。他已俘虏了他的灵魂，现在他要将她的肉体也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一层一层地剥开她的衣服，她那光洁而修长的美玉般的身体便裸露在他的眼底。那圆而挺的乳房，不大也不小，正好合适他的手掌去抓握。他像欣赏一盘盼望已久的菜肴一样，垂延欲滴。他深呼吸了一口，添了添嘴唇，轻轻帮她盖上了被子。

他迅速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把自己也扒得一干二净。桔红色的台灯发出幽幽柔柔的光，将他健硕挺拔的身体映得像健美操运动员，可惜她一直迷糊地闭着眼睛。

他拨开她脸上的发丝，吻着她那半张半闭的唇，把手放在她的乳房上，轻轻地揉捏着。她微微睁开了眼晴，没有将他推开，一只手搭在他的背上，一只手摸着他的脸，接着又闭上了眼晴。幸福而甜蜜地呻吟着，全身震颤。

他吻她的脸蛋，吻她的勃颈，吻她的每一寸肌肤，吮吸她的乳头。他俩像两条蛇一样，紧紧缠绕在一起。

“怎么这么紧啦？”

“呃？”

“你到底有多久没做过这种事了？”

“三年。”

“好可怜啦！你还生活在旧社会里。”

他终于抵达了她最神秘最遥远的地方，从头到尾地将她解放了。她的每一个毛孔都向他敞开着。

她枕在他的胳膊上，甜蜜地睡了，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上刺青着一只展翅的雄鹰。镶着碧玉的大金链子垂在肩膀上。他沉醉的鼾声和她轻柔的呼吸重叠在静谧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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