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解,每章一读。
文:
羿工乎中微而拙乎使人无己誉。圣人工乎天而拙乎人。夫工乎天而俍(liáng)乎人者,唯全人能之。唯虫能虫,唯虫能天。全人恶天?恶人之天?而况吾天乎人乎!
解:
本章讲“全人”。
庄子的理想人型都能与天地合德,同样的合德,至人一种合法,全人一种合法。后羿射箭神准,却不能去除名誉之心。圣人能体天地大道,却失于为人。全人不仅体天地大道,而且也能安顿好自身。圣人不能吗?“全人恶天?恶人之天?”“天”不同于“人之天”,前者是纯粹的天,无有分际;后者的“天”已经不是本来的天了,而是人化的天。圣人“工乎天”的那个“天”不是原初的天;天呼唤圣人与天合德,但圣人找到了人造的天(各种借依人而生成的天)。“唯虫能虫,唯虫能天。”全人就像鸟兽一样,不关心什么人啊、鸟兽啊、天啊。“人”的概念本身就是一种人性建制,它是“人的”,而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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