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情书,当我提笔时,自己感到惊讶,我们在一起近20年了,我竟然从未写过情书给你。
那么,现在,又为何要写呢?当然,是因为一个“情”字啊。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出差成了你的常态,用大儿子的话来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没有一百天在家。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出差,你不在的日子,我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两个小孩儿,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需要晚睡早起,少了一些休息时间而已。
如果你问我,你不在的日子,我会不会想你。细想,还真是很少,偶尔吧。在你离家的那天,我会想,你到了没有;在你回来的那天,我会想,你何时到家,要不要留饭;或者中途,遇到什么问题,需要问你时,我会联系你。其余,想起你的次数真的寥寥。
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彼此的关系仿佛左手与右手的关系,我们是一个屋檐下的结合体,可我们又各自独立坚强,因此,一般情况下,我无需想你。
然而,这段时间你一直出差在外,周五回,周日走。我竟然开始想你,特别地想,你信吗?
第一封情书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结束上课,拿出手机,准备喊你一起去吃饭时,忽然意识到你不在,便一下有些慵懒袭上心头。于是,倒一杯水,慢慢喝下,再慢慢下楼,慢慢开车去食堂,慢慢地打菜吃饭。一个人,没有另一个人在等着,自然不需要急匆匆的。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食堂饭菜的色香味越来越不好了,比以前差了很多,吃饭于我,实在已经成了一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完全没有意思。
从前,你出差,周一至周五,总有一两天在家,我们总可以一起去一两次食堂,然而,这次,却没有盼头似的,感觉结束一个人吃午饭的日子,遥遥无期。
或许是这段时间持续得久了,这次,我真的有些累了。累了的时候,我就会想,要是你在家就好了,我可以歇一歇,最起码,不用晚上九点去接大儿子,又在早晨五点半起床去送大儿子。
我是很少做梦的人,几乎无梦,近几年,因照顾小儿子,一夜要醒几次,更是连做梦的时间都没了。然而,这段时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句话,在我身上,却不断地得到验证,我竟然很多次地梦到你。
梦里有欢愉,那时,我便在梦里笑,还发出轻轻的“咯咯咯”的声音;梦里也有难过,那时,我便在梦里叹息,有一次竟然像小时候一样哭着醒来了;梦里更多的是平淡,你忙你的事,我做我的事,默默的,像无声电影。
这几日,大儿子特别爱听《纸短情长》这首歌,他在车载播放器里,下载了各种版本存在那儿,因此,只要他坐车,我的耳边就有这首歌在飘荡,一遍一遍,以致于,他不在车里坐着,我一个人也习惯了听这首歌:
“纸短情长啊
道不尽太多涟漪
我的故事都是关于你呀
怎么会爱上了她
并决定跟她回家
放弃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无所谓
纸短情长啊
诉不完当时年少
我的故事还是关于你呀
我真的好想你
……”
这首歌,十五六岁的大儿子应该听不大懂吧,可我,每每听它,却思绪万千,不断回忆起你我经历的一幕又一幕,在回忆中,想念的颜色被染得更浓。
纸短情长,情长便觉纸短!我怎么感觉这封情书怎么也写不完,且写得言不尽意呢?
然而,我必须搁笔了,因为还有日常的琐碎在等着我,我不能一直泡在情书中啊,但我一定会再次给你写情书,写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写到此生的最后一天,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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