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衣:
收到你的来信,我很高兴。知道妹妹也有了个归宿吧,虽然你好像并不满意。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一开始就有感觉的,如果都是一见钟情,都要看感觉,那很多人就会很惨。听你说了一点他以前的事,我觉得他确实是一直在关注你。当然,我也是感觉。
现在你的情形和我以前有点像,而且更好一点,相信你会找到好工作的,不要急,慢慢来。或者你到K市来,怎么样,考虑一下?呵。
我在这儿还不错,楚先生(辰辰的爸爸)说给我五千,虽然不是很高,可是对于我的工作来说,够了,我也满足了。
我跟你说件事,也有可能是梦吧。
前天晚上,楚先生回来的很早,辰辰就和他爸爸一起呆着,我看着书,一会儿就困了。
对了,我还没给你说我住哪儿吧。我住在一楼右边的一个房间,靠着楼梯的,再往右走还有一间,是辰辰的书房。对面有两间大概都是空的,我一直没见主人打开过。
沐浴以后我就进自己房了,还不到十点吧,睡得好早啊,不过这段时间睡得都比较早,再不像以前那样玩了。
半夜(不知道时间),我起床上厕所。厕所在楼梯左边尽头,那边还有两间房,朱姨(主人家的佣人)就住在那儿,另外一间是一个活动室,很宽。当时虽然比较黑,不过还好在楼梯处有一个灯,一般睡觉前会开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害怕。
刚出厕所,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可又不知哪儿有问题。可过了楼梯,我才发现,这不是楚先生的家,明显要大得多。我的房间也不见了,至少说是不知道哪间是我的房间。
我试着想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可不知道哪儿来的绿光照得眼前的一切晃来晃去,我无法立即判断出来。
当时我透过那摇晃的光线,看见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婴儿,他的小手将一根绳子缠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使劲勒。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睛是对着我的,而且那表情简直就像一个恶魔……
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很害怕,还有那灯光,太让人头晕了。
看到这,你可能会认为我眼花吧,我也希望是眼花。
我莫名其妙的发冷,也觉得有点骇怕,但很快就被其他烦心的事冲淡了,工作和他。
相处了几天,我不懂他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他喜欢女友什么都依他的,什么事都以他为中心,只和他一个人说话等等。我总结出一点,他太霸道、太自我,这是现在男生的通病。
我已经有两天没和他联系了,除了要找人,我整天整天的没开手机。我想等两人都冷静冷静,再来看以后的发展方向。
今天我要去图书馆,查那该死的资料。我们导师对我们说,写的东西不能太新颖,否则参考的资料不多,最终难免会进行剽窃;也不能写的太老土,这样会让人觉得这个学生太呆板,没有主见。晕,这什么逻辑?
在图书馆里查了一下午资料,有点累,我又拿出信,准备回。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千夏用的信纸很漂亮,是一个带点浅绿色、有着纹竹水印的信纸,看着有点厚,摸起来带点摩擦。她怎么找到这么特别的信纸的,什么时候向她要点。
伸了伸懒腰,还是不回了,整天写东西,还是给我的手放个假吧。
站起来才发现,阅览室里只有我一个人了,这么晚了吗?突然想起妈妈说的,偏的地方不能去,人少的地方不能呆。我就开始收东西,拿起包往外走。
这时,灯光突然暗了下来,我心里一紧,立马停下了脚步。
我的胆子其实比较大,平时又喜欢看恐怖故事来锻炼自己,可是正是有了这些素材,在这种时候才更会胡思乱想。我看看外面,什么也看不到,难道已经晚上了?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咳,不会的。
正想着,灯突然灭了,我心里一紧,一个站不稳跌在地上,心里毛毛的,想站却总是站不起来。瞧着外面,现在要亮些了。
我正想扶着桌子站起来,一道白影闪过,我一惊。可再怎么到处看,也没看到是什么东西,我倚着桌子,用手顺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感到有些气紧。
外面好像比较暗,没关的窗子中透进一阵阵凉意,时不时吹进一股冷风。
我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五,下午六点图书馆闭馆,也许是闭馆才关的灯吧。想到这,我的心安定了。我再次向门口走去,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
灯亮了,但是不再是原来的颜色,而是一种绿色,很诡异的绿色,任何东西在它的笼罩下都变得那么不真实。
透过绿色的光,我看见一个人——一个女人,背对着我,摇晃着。在她的前面还有一个更小的身影,我居然还能看见他在笑,嘴角越咧越大,那张小脸就像从中间裂开一样。我骇然了,全身冰凉,很明显地感觉我的瞳孔在放大,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个女人,裹着光圈,背对着我,站着,一动也不动。我极力想看清楚,却总是看不清楚。周围到处是光影,却很寂静,仿佛就我和那个女人。
我慢慢走向她,她还是没动,但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却没变,还是那么远……
我开始加快速度,快走、跑,看着她的背影依然那么落寞,可总是无法接近,我真的莫名地感到懊恼。
好累,我跑得口干舌燥,却觉得不能放弃……
接着,我——摔倒了!
“怜衣!你醒了?!”
我刚才在做梦?不会吧,做梦都这么逊,居然会摔倒?
茫然的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闻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手被握着,我偏过头,看到的是赵铎疲惫泛红的双眸,我轻轻一笑,他吻着我的手,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手上感到温温的、湿湿的……
这一刻,我觉得我很幸福......
两天后,我才有时间和他们说我的遭遇,可是显然他们不相信,随便我怎么说,都以一种温和包容的轻笑来回答我。到后来,赵铎用了一种安抚我的口气说:“好啦,我相信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晕,这还叫相信我,SH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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