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凌皓,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林晨站在母校门口想到。看着来往穿着校服的学生,她仿佛看到了昨日的他们。
两个人的家就一上一下,母亲是同事,往来频繁,还开玩笑要成为亲家。他们同一所幼稚园、小学、初中,连高中也在同一所。凌皓从小到大都是在林晨的欺压下生存,她乐意,他愿意。
幼稚园,家长接到电话,林晨在学校打架了。眼泪汪汪对父母说,“谁叫他推凌皓,他只能我来欺负,以后凌皓要对我负责。”在场的人哭笑不得,这就定下了?!凌皓刚开始很感动,听着就变了味,什么叫只能你欺负?!好,以后我就对你负责了!
高中开学那天,四位家长一起送他们来学校。
林妈妈拜托凌皓照顾林晨,她神经比较大条,怕不习惯学校生活。而凌妈妈也丝毫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提前给凌皓下了死令。林晨很嘚瑟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没在同一个班,凌皓内心很得意,这回终于能摆脱她了。和林晨在一起,吵又吵不过,打又不能真打,输的是他,告状是她,挨骂的是他,就因为比她大几个月。他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爸妈亲生的。
“不在一个班不要紧,一起回家就可以了”,凌爸爸补了一句。天啊!有没有天理了,她又不是一个小孩,凌皓内心好受伤。林晨当然知道他的想法,拍了拍他肩膀,“行了,以后想欺负你也不能了,别那么悲观啊,哈哈哈~”
真如她所说,在学校两个人没有经常碰面,他心里感觉有点怪怪,虽然她很霸道,但看不见她对周围的事情没有兴趣。周星期六他还是会乖乖等她回家,期待她分享她的趣事。她行动很慢,他每次等她,都会吐糟几句才甘心。两个人回家的路上吵吵闹闹,胜利者总是她,他一脸无奈却又很宠溺看着她笑。
第一学期要结束,下个学期分班。回家路上,林晨为此闷闷不乐,不知道要选什么。她想知道他的想法。就开口问,凌皓回答说选理科,他看着她。期待她能和自己一样,经过一个学期,他发现真的受不了好久看不见她,宁愿她在自己闹腾。林晨叹了口气,还不确定。
因为这个问题,林妈妈特意组织两家人一起吃饭。他们想让女儿选理科,想抱抱凌皓的大腿。
“小皓,你看,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们都选理科,方便互相照顾。你脑子转得快,可以帮帮林晨。”
“妈,你干嘛!我本来就想选理科!”林晨不满意妈妈的说辞。
“阿姨说得对,选理科我还能带带你”,凌皓笑道。
[二]
事事如意,两人同班,天赐的缘分!
“凌皓,你给老娘走慢一点,走那么快赶着去死啊!!!!”林晨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打着雨伞生气吼道。听到这样的话,他扶额叹气。这个丝毫不要形象的人是他的青梅竹马,他内心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
“真的不懂你都黑得没救了,为什么还要打着伞,走路还慢?”他停下来转头看着她,嘲笑道。两个人最喜欢的事就是拌嘴,一言不合就开打。
林晨眼睛瞪得很大,脚步停了下来,指着他,“什么,我黑?!有本事你站住!!!” 凌皓看到她这副怒发冲冠的模样,翻了翻白眼,朝她走过去,从她手里 拿过她的行李。
“我来帮你拿,走快点!”潇洒转身。林晨看他无关的样子,便老实跟在身后。
两人一起去吃饭,虽然表面很嫌弃,心里也是很满足,他们像以前一样闹。几次考试下来,他就意外发现,林晨的数学成绩差到没边了。
“天啊,你吃错药了吗?考成这样!”
林晨难过说“啊啊啊……假期你也看到,我根本都不看书,来到新班级,老师讲得什么都听不懂。”
“怎么办啊?回家我妈还不得打死我”,她难过嘟嘟嘴道。
不忍心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我抽空找时间帮你补补吧,上课哪里不会的课下来找我。”
她没听错?!激动站起来拉着凌皓的手,眼睛眨得大大的,“真的吗?就知道你最好了,好开心啊~有救了”。
一下阴转晴,她总是很乐观,凌皓一看到她的笑容就心化了~
班里面都知道这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总能看到凌皓放学帮林晨补数学,林晨帮林皓刷早餐……
林晨也不负凌皓的期望,数学稳步上升,再不用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两人偶尔也会争吵,放大声音争辩,以大笑结尾。每次她的观点错误了,凌皓会摸她头,“看,不听我的,要善于听别人的意见,understand?”
“哦……”
凌皓在班上很受欢迎,学习委员喜欢他,就找了林晨。没有丝毫铺垫,很直接问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人措手不及。最后她笑着说他们就想兄妹。心里也是很难受的!见状,学委老实说了她对凌皓的心意。这种问题是最让人不敢帮,碍于同学情面,点点头。吃饭时,她就问了凌皓,
“学委说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吗?”他定定看着她眼睛,想找到答案,看到的全是疑问。
他大笑,“哈哈哈~对她没有印象,我还未成年哦。”
学委没有死心,厚着脸皮跟他们去吃饭,林晨觉得这种事她不方便干预,就找借口走开了。还没吃完,凌皓过来在她对面坐下,看她一脸无辜的样子,脸色沉沉,
“好你个林晨,够意思!谁说要我对她负责的,还搞这种。”她真的一脸懵,
“不是,你们不是有事谈,我适当回避啊”。凌皓扶额,这人智商还不在线。
“我都说对她没感觉,还帮她?以后不允许,该走的是她!”听了他的话,林晨心里很高兴,她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最好的事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
他们丝毫没有想过被拒绝的人是什么心情,看着他们嬉嬉闹闹,嫉妒得发狂。凭什么林晨就不一样!!!生命中的插曲,是我们往往忽视的表面,但底下却暗流涌动,故事从此改变。
体育课跑步,有人故意踩她的脚后跟,她膝盖破皮了,凌皓马上扶她去医务室,没有收到任何道歉。宿舍的好几位女生也不搭理她,总挑她毛病。和凌皓一起去吃饭,回到宿舍被嘲讽是死缠。林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有些人会这样针对她?
安静太久,愈演愈烈,有些女生直接当着她的面说道,“破坏别人关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说故事:有个好朋友,喜欢一个男生,却被男生的青梅竹马从中作梗。一群人站在道德的角度去谴责,用同情的目光去安慰的好朋友。林晨听到也就明白了这阵子所遇到的事,她破坏了别人的关系,有病吧?!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她将这些事告诉了凌皓,他笑了笑,摸着她的头,“我也听到了这些话,别人永远看不到真相,你没有做错什么,别怕,有我在”。他黑着脸独自去找了学习委员,
“我不喜欢学委,林晨应该将原话告诉你了吧,她没有破坏我们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希望别针对她,谢谢。”听到的人以为是来找她聊天,不想听到他这样的话,没有给她机会说话。她握紧了拳头,不服气,等着吧!
[三]
她以最惨的状态告诉了好友。只是在她口中,所有的话都是另一个版本:林晨不让他离她太近,否则绝交!听的人站在了她这边。针对林晨的行为更明显了,路过她旁边厌恶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青梅竹马又怎样。”
制造谣言的当事人的圈子,都知道了有林晨这么一个“心机婊”。看她的眼神带着不屑与鄙夷,宿舍有些人将她的东西都隔离,故意当垃圾扔掉。和别的宿舍说她平时在宿舍的表现,不扫地不尽责,只知道用人家东西,影响别人睡觉,说她的东西有异味……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林晨的内心也已经开始崩溃了。课间走动,被人用墨水洒了一身,她生气拿水泼回去。
“哎,你这人有病吧,用水泼人”。眼眶红红的看着她们说她。
“凡事适可而止,有病的是你们!”。凌皓看到了她衣服上的墨汁,走过来对那几个女生怒斥,“你们别太过分!再有下次,我去告诉老师。”之后拉着她走了。
老师叫她布置作业,要上交。十几个人都没有配合她,老师生气责问原因,她们当着全班的面说把作业给林晨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又回到她们桌上,应该是林晨对她们有意见没帮交,所有责任都推到林晨身上。老师听完直接当着全班的面把林晨数落了一通。林晨低着头,咬紧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下课她直接趴在课桌上哭了,凌皓看着她这样心里面也很难受,她经历的比自己想像的还要严重,坐在她旁边安慰她,帮她擦眼泪。
没有人替她说话,当时旁观者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小心翼翼的年纪里,看着别人的苦难害怕也会变成自己的苦难,更何况,得罪的是嘴巴最厉害的一群人,所以选择当了路人。除了凌皓和一些男生,没有人敢和她有过多的交流。她彻底被孤立了。
她突然害怕凌皓会像她们一样离开她,在班里她越来越沉默。凌皓知道她的难过与痛苦,却不能有过多的帮助,他害怕离她更近她会遭受更多的不公平对待。他没有帮她补数学了,一起吃饭也很匆忙,她下课也没有来找自己聊天。所有的事因他而起,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一起长大,她对于凌皓的态度有察觉,也嘲笑了自己:多年的友谊在流言面前不堪一击。她喜欢凌皓,所以对他的看法格外敏感。所有发生的事都只证实了凌皓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她,对她好只是大人们要求。
最后她受不了,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对凌皓说:“以后我们不用结伴吃饭了吧。”内心还期待着他不会同意,事实证明,他同意了,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分别的时候,凌皓看着她说道,“星期六我们一起照常回家,我在校门口等你。”果然,还是怕大人们说他不照顾我,这么多年他应该很累吧。
两个人也没有以前的感觉了,一起走路变得很沉默。凌皓并不知道她对自己的误解,而她却在为自己给凌皓带来麻烦而自责。高二开始是他们学校没有长假期了,有的是上不完的课,做不完的作业,……一次小短假,几个以前的好朋友回来一起去唱歌,她对于那晚没有很深的印象了,只记得凌皓唱了一首粤语歌“喜欢你”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可在轻抚你……”是为她而唱的,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的关系到了冰点,她也害怕和自己有过多的接触了,不像以前那样烦他了。
她唱了《全世界谁倾听你》,她觉得最符合她现状的一首歌了,
“你爱默默倾听全世界,全世界谁倾听你,一朵一朵一首一首的曾经……”她哭了,为自己,更为了凌皓对自己多年来的容忍。她此刻也对自己产生了厌恶感。
她在流言的世界里呆了一年,本以为会直到毕业。可能老天看到了她的痛苦,提前结束了对她的考验。一次放学,她本来想去吃饭,却被人从楼梯上拌了一脚摔下来,晕倒了,却没有人帮她。有同学赶忙找到凌皓,他听到慌了,抱着她去了医务室,“林晨,你不能有事!!!是我对不起你”。
林晨没有大事,只是腿给打上了石膏。她请假了,不想回学校,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生活可以这样糟糕。她对自己家长说:“爸妈,高三我想外宿和申请换班,现在班的进度我怕跟不上了。”没有多余的借口,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希望了,能远离就尽量远离,这样,凌皓也不用那么痛苦了。
凌皓因为补课没有时间去看她,心里想着她怎么样了。想着她这一年的经历和改变,他痛苦抱着自己的头,都是因为他,如果还像以前和她一起去吃饭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没有帮到她,反而害了她。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和隔壁班一个追求自己的女生在一起了。也只是一年,可以护她平安度过!
林晨回到学校,就听说了。心碎了一地却也听不到任何声响,自己的决定是对的。班主任带她回到班级跟同学们拿东西说再见,站在讲台的她,瘦了好多,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精神。凌皓心疼的看着她身影,她没有说话,对于这个班,除了疼痛再也没有什么了。她出去了,他觉得他走出了她的世界,往后再没有林晨这个青梅竹马了。心好痛,却只能痛着痛着。
经过这次,班主任知道了所有事情,林晨走后,给班里开了会:首先跟大家说对不起,没有察觉到班里的近况。我想告诉同学们,你们还年轻,会遇见很多人,得不到的不要怪别人,更不要去伤害别人,努力把自己变优秀;我们不能当一个自私麻木的人,看着别人的痛苦而冷眼旁观,这个社会需要有人勇敢站出来;不要轻易去相信别人所说的话,用心去感受身边的每一个人,去珍惜他们。要记住,你们带给别人的伤害也许一辈子都让人忘不掉。要讲的就这么多,过去的就过去,好好学习。
班里面炸锅了,因为凌皓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之前对林晨的看法全是误解,凌皓喜欢的就是别人,林晨根本就只是好朋友。始作俑者没有脸说话了,想想一年来对林晨的所作所为,她们让她遭受流言的暴力,本该奋斗的年纪用来勾心斗角。
凌皓不知道林晨办了外宿,以为就只是换班。去食堂想着能遇到她,没有!那么多的背影,没有他熟悉的。一次见她,是放学后楼梯间,他和所谓的女朋友一起上楼回教室,她下楼去外面吃饭。看见她,他内心很高兴,但她并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仿佛看不见自己。她应该恨自己吧,在她最难过的时候牵了别人的手。林晨看到他们,强忍着悲伤,当成无所事事的样子,下一个拐角她却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哭了。她没有忘记那些难过的日子里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凌皓的举动,她好难过。
他去到她新班级里找过她,想知道她过得开心或快乐。她淡淡的说:“以后不用来找我,我怕你女朋友误会,以前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了。”多余的话都没有,果然她对自己有误解,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祈求能不能回头看看他,没有她的日子里好难过。其实她心里也不好过,他好不容易找到合适的人,自己不能再打扰他了。
[四]
两家人商量过聚餐,林晨都以高三压力大,想抓紧时间拒绝了大人们的提议。父母想着也对。她不想看见凌皓,自从想着没有给他带来麻烦之后,她心里一阵轻松,却依旧没有勇气面对他。父母说出理由,凌皓自然知道她是不想看见自己,可他想看见她,想和以前一样吵吵闹闹,哪怕输的那个人永远是他!毕业后所有难过都会消失的,到时就可以看见她,他们说过要一起毕业后一起去旅行的。
最后一年的时间里,他们比陌生人还陌生,十几年的感情抵不过流言,最后被摧毁了。凌皓一直想着毕业后就跟和好。他始终低估了林晨的心,狠到不能再狠。高考结束第一天,他一回家就听到爸妈说林晨一大早就去乡下看外公了,过段时间再回来。他再也受不了,一年里她没有主动找过自己,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她总是有办法做到让他溃不成军。她说的回来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林晨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们内宿生得在校住一晚。为了避免给他再带来麻烦,不过多见面对彼此都好,她并没有想过如果两个人和好了事情就都过去了。在乡下,时间总过得很慢,她听着外公的故事,看着太阳日复一日的升起。时间会让所有的人和事都离去,她想。
某一晚,她收到好友发来的聚餐照片,他们在等她回去,她没有回复。想必凌皓跟她们说了她的事,只是有些事终究会过去,总要往前看。又收到他们发来凌皓唱歌的语音,他唱的是她上次唱的歌,
“多希望你就是最后的人,但年轮和青春不忍相认,一盏灯,一座城找一人,一路的颠沛流离……”
她又没有出息的哭了,是为她而唱的吗?那么他有女朋友了又算怎么回事?也许是他们发错了,一听到和他有关的消息,心不自觉发疼。她没有赴约一起去旅行,凌皓早就预料到她不会回来了,从她出了班级的那一刻,她的世界就再也没有他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来见我了吗?怎么那么任性呢!”他拿着他们俩的合照,温柔抚过她的脸,想着她现在瘦了还是胖了。
凌妈妈也很惦念林晨,感觉两个孩子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凌皓没有跟他们提,只说她会回来,叫他们放心。凌皓一毕业就和那个女孩子说清楚了他一开始的意图,道了歉。没想到,她大方回复他:“其实我早有预感了,你和那个女生的事听朋友说起过,很羡慕她,说明她是特别的。也许你有你的难处可以体谅,我挺感谢你的,说明我也不差,要加油啊,看好你们。”若所有人都像她,事情都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凌皓送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包袱了。林晨会回来的吧!
在升学宴上,凌皓看到她了,时隔一个月,她可曾想过他?什么都无法改变了,她没有和他同行了,他去了北方,因为她说想看雪。她留在了南方,因为他说过他是独生子,不想离家太远。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林晨,好久不见”。他鼓足了勇气和她说话,她清秀的脸庞,明亮的眼眸,那些过往终究使她成为了一个更沉默的人。
“凌皓,恭喜你啊,去了北方,昨天刚回来就接到邀请来了。”她笑着看他,一点都没变,只是双眸没有了往日的光彩,他怎么了?他们再也没有聊不完的话,礼貌性的问候。凌皓忙着应付亲戚朋友,林晨来了一会儿,看到他本人,就和凌妈妈说身体有点不适,走了!她就这么不想看见自己吗?
[五]
经历的风雨都是彼此变成了更为稳重的人,却没有改掉对彼此的思念。凌皓觉着林晨怪自己太懦弱,林晨认为她的存在会给凌皓带来困扰。都在为对方着想,从来没想过两个人在一起了会多好。每次见面,都只是简单的寒暄,回不到最初的他们,一次又一次看着对方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他们都不是敬业的演员,但在父母面前从没露出任何破绽。
家里人都嚷嚷这两孩子大了害羞了不似以前。南北方的距离让他们只能假期时见面,也只见了两次,对方心里都不好受,可是也没有勇气说出“和好”的话语。林晨总觉得自己的存在给他带来无尽的困扰,离开了他应该很享受。凌皓每次看着她的眼睛里猜不透,只有冷漠。想过去找她,却没有什么身份,他们还是青梅竹马吗?他那么喜欢她,她却感受不到……
大二,林晨收到了凌皓所谓女朋友的短信:凌皓没有喜欢过我,他只是为了保护你。真心祝你们幸福!知道了事实又怎样,他去了北方之后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见了面却比陌生人还陌生。
她站在母校门口,这里承载了她太多悲伤的过往,把他与她的感情都埋葬掉。假如凌皓能勇敢告诉她他的苦心,她就不会觉得是自己给他带了麻烦。边哭边笑着骂他,
“凌皓,你好过分,骗了我这么久,以后也不理你了……”
“林晨!”熟悉的声音响起,会是他吗?转身,他站在对面笑着看自己,她不敢相信,激动跑过去抱住他。“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她真的哭了,想想分开后的几年里,走到哪都能想到他。
“傻瓜,我以为你还怪我。”他紧紧抱着她,害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没有她的日子里,度日如年,可是那么喜欢你的我怎么舍得放着对你的思念?
“我们以后都不要不理对方,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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