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揣着兜，轻轻的踩着落在马路崖上的银杏叶，不知为何，这一排的树叶已经铺了满地，那一排的树叶，还安安静静的挂在枝头，也许等待着它的有缘人
一个人有些凄凉，但是在这个城市，也有一些小浪漫，肖一看了看车来车往的人群，站在人行道，看了看左边，却忘了右边，直到司机的咒骂传入耳中，他才匆匆走到马路对面，那一刻，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一个人站在树下，哭泣
那是一颗老树，树干足足有三个人环抱着那么粗壮，站在那里，不知道见证了多少迷失的人
回到这个城市两个多月了……
原来分开两个多月了……
陆子岳拍摄
2015年3月2日
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左手拿着一本小说，右手飞快的按手机，又想假装是一个好学生，肖一和下铺的白楠，坐在门口的第一排
听说新换了一个老师，但是谁又会感兴趣呢？
一本读着费劲的书，偏偏想做一个优雅的少年，年轻的心事，不是谁都会理解
“Hello everyone.我是你们新的英语老师，赵影，希望和同学共同学习本学期的课程”
俗套的开场白引不起肖一的丝毫兴趣，低着头，钻研那本满是文言文的书
不知道课上了多久，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教室里总是传来阵阵笑声，突然肖一抬起来，大概人生中的每一个相遇，每一个心动，都是安排好了的，他从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但是看到新老师的那一刻，大概也就明白了，原来如此
放下手里的书，和手机，抬头看着新老师“嗯，这个老师很萌吧”
在他心里，也有一个很强烈的感觉，这个老师，一定会和他有故事，也可能是他新故事的开始
当然，只是感觉
如果说是爱情，那么它永远来的突然，而且没有理由
从那天开始，肖一最讨厌的大学英语，竟然变成了他最不会迟到的一节课
他不会坐在第一排，他喜欢在人群里，偷偷的看着赵影，每节课他都会乐此不疲的做一件事，偷拍一张赵影的照片
肖一一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赵影每次上课都穿着不同的衣服，她的衣柜到底多大啊？
在赵影洋洋洒洒的在黑板上写下她电话号码的那一刻，可能就是整个故事的开始
故事的开始，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与波澜壮阔
肖一是一个扔在人群里都不会被发现的普通人，不相处大概丝毫看不出他的优点
无聊的翻开赵影的朋友圈，翻了一个遍，看看能知道什么消息，大概唯一的消息就是赵影已经结婚了，而且孩子都有了，肖一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大概疯了，居然对自己的老师产生了想法，现在好了吧，人家已婚
所以不管有什么想法，都得憋回去了，是不甘心，也是无奈吧，还是无奈多吧
也在心里暗暗的羡慕那个男人
日子还得过下去，没有那么华丽，没有那么糟糕，只是365天，过的都如一天
还是喜欢每次上课早到，也还是喜欢上课偷拍一张赵影的照片然后偷偷存进相册，然后在夜深人静的寝室密谈吵吵着最好看的老师是赵影，然后，也就没有什么然后了，老师和学生能有多少联系，他继续过着每天上课不听课，看着各种课外书的悠闲生活，仿佛这节课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赵影好像记住了班级里有一个有点张扬的肖一，大概他真的只有在赵影面前才表现的如此乖张
“肖一，读一下单词”
“肖一，翻译一下课文”
“肖一……”
偶尔和室友正聊的开心，就听见“比如，肖一和某某”
在大学有两种人能被老师记住，一种是班级干部，一种是有特殊表现的，显然肖一是第二种
赵影在大学里属于年轻的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代沟显然要小一些
她总是喜欢上上课讲一些有的没的，但是比起书本里的内容，这些更被学生所喜爱，除了开始，每次赵影跑题的时候，肖一都会抬起头听一听，有时候看书着迷了，都不知道别的同学笑什么，白楠最喜欢赵影的课，别的老师来上课他永远昏昏沉沉，只有上赵影的课，他才会高昂的扬起他的头，像一只老白鹅一样。
大概那个时候，和赵影的互动大概就是微信的点赞还有一节都不逃的大学英语吧
从春暖花开到烈日当空，也不过短短90天，一转眼一学期也过去了，期末应该是大学生最烦躁也最忙碌的时候了吧……永远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的肖一任谁也想不到是个学霸，钻进图书馆，在上课的时候竟然收起各种各样的课外书头也不抬的开始复习，最后洋洋洒洒的交了考试卷，一学期也就过去了
和赵颖的相识，不平凡也平凡的一学期，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想想开学时候自己觉得会和老师发生什么故事，大概真的是自己一瞬间荷尔蒙的爆发的胡乱想法吧
暑假没什么特别，旅游，游戏，看书，睡觉，就这样暑假过去
临近开学，肖一突然想到，新学期会不会换老师啊，低头看手机的时候，已经看到自己给赵颖发了微信“老师，下学期你还教我们么？”
肖一来回在家里踱步并且懊恼，自己怎么手欠，就这么把消息发出去了，又不知道会不会得到对方的回复，万一不回复岂不是尴尬了
过了一小会，赵颖回复了，“嗯，还教你们”短短几个字却让肖一又开始因为兴奋来回踱步
“老师，我下学期一定好好学英语”
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大概就是人在兴奋下会胡言乱语吧，亦或者是一种自己给自己的失而复得的感觉，总之，就是开心，肖一早早的在家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新学期的开始，也准备看久违的所有人，室友还有她
陆子岳
大二开学，9月份已经有了一些凉意，秋天也缓缓逼近
大二第一节英语课，讲台上还是熟悉的人，肖一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一切与之前一样，又不一样，肖一收起了在其他课堂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也把一本本课外书收进了桌堂，剩下的竟是一脸认真的肖一，他开始学习做笔记，听课，一直坚持了整整一个月
这份难得的尽头最终还是被打破了，可能上天觉得故事应该有所发展了，不仅仅止步于此，不仅仅只是，你是我的老师，我是你的学生
那天是十一假期的前一天，肖一坐在候车室，两只脚搭在行李箱上，哼着小曲，打着游戏，群里发了一张课表，肖一象征性的打开看看，课都上了一个月了，老师也都基本知道了，没什么可看的，习惯性的扫了一眼英语课，竟然不是赵颖，而是系里的冯主任，肖一赶紧把腿拿下来，端坐在椅子上
打开了寝室的群问了一句“英语老师是换了还是打错了”
刘宇说“不知道，问问老师吧”
肖一立刻打开和赵颖的对话框“老师，你是不教我们了，还是打错了？”
这一次，赵颖几乎是秒回的“没有打错，是不教你们了，因为孩子太小了，课串不开”
乱了，完全乱了，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
“但是我还在你们学院，教你们专业的新大一，有事还可以找我啊”肖一还没有缓过来，又收到了赵颖发来的消息，肖一觉得可能以后的人生里就在也没有交集了，那不如好好的来一场道别，去他妈的什么错觉，果然第六感是不准的
“老师，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得特别亲切，加上你以后，一共也没说过几句话，虽然你不教我了，很难过，还是支持你的决定，希望以后不是师生了，可以是朋友……”
那种心情，不知道怎么才能形容，是错过的难过，还是什么都没有开始就结束的凄凉
“看到你说这句话，我真的很感动，那我说一些心里话，只说给你听，刚上咱班课的时候，我发现你上课总是盯着我看，挺有意思，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第一交作业的特意看了你的名字，后来你总是上课看课外书，印象就格外深刻了，大概一学期下来我只记住了你，课代表还有团支书的名字吧，以后有什么困难，随时可以来找我啊”
这是第一次赵颖和他说了这么多，一开始，他只是以为因为自己表现不佳才被记住的，没想到，因为自己像流氓一样盯着人家才被记住的，也对，高中的英语老师说，学生盯着老师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老师好看，一种是准备作弊，不知道肖一应该算是哪种
总是，他们的师生关系应该就此止步了
整个十一假期肖一过得很不好，他总觉得是错过了赵颖，他安慰自己错过的因为遗憾才觉得美好，但是有控制不住有些懊恼
十一结束之后，日子逐渐恢复常态，只是讲台上再也不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了，英语课之前还有同学感慨“赵颖老师怎么不教我们了”，偶尔也会听见某个下课，从外面回来的哪个同学说“我刚才看见赵颖老师了”
英语课肖一又恢复了还不认识赵颖的状态，偶尔趴在桌子上梦回周公，偶尔和室友之间谈笑风生，从天文地理到娱乐八卦再到风水手相，只要和英语无关的，他都可以活跃，当然他也会在纸上写下那些矫情的文字“讲台上再也不是熟悉的身影，又会有多少人为之颤动”
其实生活往往是戏剧性的，偶尔平平淡淡，偶尔意想不到
那天躺在床上和赵宇书还有白楠讨论英雄联盟，突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竟然是赵颖“那个，能不能把你大一的英语书M1复印给我呀，还有光盘，老师还没有发书”
肖一立即跳了起来，吓了其他人一跳“没事没事，各位，我出去一下”然后手指飞快的回复“好的，姐”姐？肖一真就是这么不要脸的一个人吧
大概人和人熟悉起来很简单，也很复杂，比如
“肖一，去办公室帮我拿一下新教材行么”“好嘞”
“肖一，帮我带份午饭好嘛”“好嘞”
“肖一，我今天出门忘带钱包了，快来救我一下”“好嘞”……
嗯
就是这样吧。
肖一的教室和赵颖的教室对着，赵颖站着的位置就是肖一教室的最后一排，于是坐在中间的肖一又开始把自己移到了门边，好像他已经不知道冬天来了，不知道冷，每次都等着赵颖来故意关门，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偶尔“老师，你又迟到了呦”
赵颖是一个心态很年轻的，长得更是年轻，放在这堆大学生里也难以分辨，肖一总是会把握好时间和她偶遇，有时候远远地看见她，就发现她一蹦一跳的，赵宇书说“英语老师怎么那么爱跳啊”
赵颖还喜欢笑，看见肖一的时候，还会笑的莫名其妙，是那种开怀的笑，赵宇书说，你这微信没少聊扯人家吧，肖一翻了一个白眼“净胡说”
回去打开微信，找到赵颖“姐，你笑啥，都给宇书笑蒙了”赵颖回复“秘密，不告诉他”
在肖一心里，赵颖大概就是这样一个可爱不做作的人吧，保持着或远或近的亦师亦友的关系，就足够了吧，至少对于当时的肖一来说是这样的……
肖一害怕自己的过度热情打扰了赵颖的正常生活，那个时候，他还会克制，只有自己熬不住的时候才会和赵颖说话，否则就一直忍着，记得以前赵颖上课的说过最喜欢的电影是泰坦尼克号，看到可以背下台词，他就窝在寝室里一遍一遍的看着，即使今天他也没有哭过，即使他最喜欢的电影是另一种风格的三傻大闹宝莱坞
那天是这个城市冬天的第一场雪，肖一站在高铁站，等着那辆载他回家的车
打开手机“姐，你看锦城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回家了么，要注意安全”
“嗯，回家，参加婚礼，你说我比新郎还帅怎么办”
“哈哈，那是一定的，对了，下周有事么，来我家一趟帮我个忙行么”
“好的，姐，下周二是你的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
“我神通广大啊……”
这次回去，肖一是参加曾经喜欢了两年半的人的婚礼，即使爱情已经不再，却也有些些许的难过，因为先遇见你的人是我，先爱上你的人是我，对你好的人也是我，最后，你是别人的新娘，大概也有无奈和不甘吧
回到锦城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和过去没有关系……
陆子岳
肖一回到寝室的那天，赵颖和他聊天，说看到他朋友圈的小视频颇有感触
肖一说“你以前上课说，你家那个相亲之后非你不娶”
赵颖说“我说过么？可是这个非我不可的人现在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在教室等赵颖，书包里准备着给赵颖的礼物，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最喜欢的是书中那句，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想把这句话送给赵颖
其实就是去帮赵颖批改卷子，这件事成了故事的开端
彼此成了彼此生命里的习惯，也开始了早安晚安勿忘心安
即使一个人心怀鬼胎，一个人单纯的把对方当成亲人，但是真的不再是师生
那天也是肖一第一次见到赵颖的儿子，简
“谢谢你陪我过的31岁的生日”
晚安，新生活，关于所有人
一起走过的街角，坐在一家麻辣烫里，寒冷的冬天吃上一碗，在冒着的腾腾热气里，听着她讲过去的故事
你看不出来，这样坚强的一个人，被生活折磨的体无完肤，却依然天真烂漫，站在讲台上还闪闪发光，可能乐观的人注定千锤百炼，才能走到幸福的彼岸
一起走进一家蛋糕店，提拉米苏的苦涩味道此刻也因为对面的人而让你觉得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就好
肖一和赵宇书厌倦了食堂一成不变的味道，决定出去改善生活
刚吃到一半就看到赵颖发来的信息“江湖救急，快来我家”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的肖一扔下赵宇书就打车来到了肖颖家
“快帮我听课”就这样，肖一第一次住在了赵颖家，因为怀孕的时候不知道学校的作业，临近两天了才知道，必须夜以继日，于是肖一两天不眠不歇的再次做好这一切
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肖一开始每周住在赵颖家，很单纯的，赵颖周六周日上课，和保姆一起照顾简，成了少年奶爸
简对肖一莫名的亲，会趴在肖一的肩膀安静的睡着，那个时候的简还不会说话，只是嗯嗯呀呀，有一次，他咬的肖一大叫，然后把自己吓哭了
很多次肖一都会通过灵敏的嗅觉判断简是不是拉裤子了，十有九准
肖一慢慢从一个什么不懂得少年成了一个20几岁的“月哥”
那个时候日子过得有些累，肖一自己也不过是个还在，但是他却乐此不疲
唯一一次消遣大概是把简丢给她妈，两个人一下午看了三场电影，就是圣诞节那天，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一天看过三次电影吧，真心的累
这一年，这样过去了
新的一年，会怎样？
期末伴随着大学如期而至，一边照顾简一边复习，晚上有时候赵颖备课，肖一复习，赵颖会拿起英语书给肖一讲几道题，然后用一副无药可救的眼神看着肖一，一边嘀咕“孺子不可教也”，偶尔楼上还会传来阵阵激烈的“格斗”，肖一好不自在，赵颖还笑着对他说“我刚住在这的时候，住在那个屋子，激烈，以后我再也没睡那屋，后来楼上好像搬到客厅了一样”这女人真是……
最后肖一又理所当然的拿了第一，赵颖对她刮目相待，行啊，一边带孩子一边还能这样，以后多带孩子吧，哈？
因为赵颖有课，寒假肖一改变了自己回家的时间延迟了大半个月，一直到赵颖上完课，和简熟得一塌糊涂
临回家的时候，简突然病了，坐在高铁上，赵颖说简睡醒了第一句话就是找肖一，肖一的心突然被什么牵动了一下
新年，朋友聚会，也不过几天就把这寥寥无几的假期过完了
肖一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学校，可能爱上一个人，她在的地方就是牵挂
开学初，肖一和赵颖认识一年了，这个时候，她早就不是她的老师了，那天赵颖穿的特别好看，肖一说，我没想过一年了，对你，我还是心动
那天赵颖坐在教室讲台的凳子上，教学楼里空无一人，“过来让姐姐抱抱”
嗯，就是这样，坐着的赵颖抱着站着的肖一，好久
你问我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或是习惯，或是想念，或是什么荷尔蒙悄悄的发酵吧
三月底肖一回家了一次，两地的距离让他突然发了疯的不知道想要作什么
他突然觉得现在这样的暧昧让人抓狂，要么成功，要么不再联系，如果告白的最坏结局只是被拒绝，那么就应该试一试
一开始，我们都会高估我们的理智，却想不到最后贪欲能轻而易举的击败你，原来我们都是普通人
肖一说“你知道吗我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对你好是有目的的，即使不是物质上的，现在我可能要放弃了”没想过肖一是这么会工于心计的人，居然会欲擒故纵，大概就这样表白了
“我喜欢你，不是学生对老师的喜欢，也不是对姐姐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赵颖大概也没想到这么突然，虽然内心已经沦陷，但是还尚且存在的理智让自己在考虑考虑
肖一说“我不着急，我愿意等待”
大概就是一周以后的夜晚，在赵颖家里客厅，肖一把赵颖拽在怀里，吻了自己的老师，然后，这就是爱情的开始吧，往往是美好的，让人永远回忆
至今，肖一都不会忘记那个夜晚，也不知道哪来的胆量，赵颖问过他“你知道我是你的老师么？”“知道”“你知道我比你大12岁么”“知道”“你知道我有个孩子么”“知道”“你知道我离过婚么？”“知道”“那你是不是傻？”“你才傻”
其实到今天肖一都觉得，在这段爱情里，他只迈出了我喜欢你的那一小步，而赵颖迈出的是一大步，所以最后的分开，他从不埋怨，毕竟，过程是那么美好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能和我最爱的美好的你相恋，有什么遗憾？
赵颖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却在恋爱里也变成了一只小猫
在肖一打电话的时候，她会突然吻住肖一，然后说“我就喜欢这种感觉，你属于我”
在每天晚上，她会窝在肖一的怀里看电视剧，让肖一举着手机，好多次肖一困的用手机砸了自己的脸
每次买衣服和口红的时候都会对肖一说“这次是最后一次了”嗯，这一周的最后一次
在纹了眉毛的时候对肖一说“我只想让你觉得好看就行了”
在点歌的时候唱肖一喜欢的歌
肖一喜欢吃，她就陪着他，吃找好吃的，一起去吃
她带着肖一去她的大学母校，她不知道肖一最想做的事就是和爱人去看看她的青春，去感受一下他错过的那些年
她会在下课的时候故意回办公室看站在走廊尽头的肖一，肖一离校的时候，她说，你知道那种在学校看不到你的失落吗？
她会在每一次肖一无理取闹的时候不去计较，等着肖一自己好
她会在吵架分开后和肖一说“其实我还爱”
她说“我爱你，我也不想耽误你，我更不想伤害你”
她们一起在肖一的城市过得情人节，她给肖一买的巧克力直到过期了也没有吃掉
她在肖一的朋友来的时候不用穷的只剩裤衩的肖一出钱，她握着肖一的手说“我讨厌这么喜欢你的我”
这就是爱情的过程，写不出来，不是因为它不够美好，而恰好是因为太过美好
与时光说的那些悄悄话悄悄的沉在时间里就好
陆子岳
至于结局
大概因为激情褪去，大概因为分离两地
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有人经常问得到后失去更遗憾还是从未得到更让人遗憾？
你觉得呢，大概开心就好
对的时间对的人，错的时间错的人，对的时间错的人，错的时间对的人
说不清楚的就是感情
有人说，这段感情的出发点就错了，所以结局注定不如人愿
肖一说，每个人衡量对错的标准是不同的，有时候大众感觉的对未必是对，小众坚持的原则也未必是错
尤其是感情这种事，本身就没有对与错
如果连感情都要用对错衡量，那么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也有人问肖一不在试试了么，他说已经足够幸运，命运安排的结束，就结束吧
不纠缠是最后的深情，也是最后的尊严
你的碧海蓝天，我的和讯春风
一切甚好，我很好，她很好，明天也很好
再见了肖一，再见了赵颖，再见了，大学
“铃铃铃”
不知道谁拍了我头一下“别特么睡了肖一，老师来了”
“Hello everyone.我是你们新的英语老师，赵影，希望和同学共同学习本学期的课程”
抬头看见讲台上神采奕奕的赵颖，旁边坐着白楠和赵宇书
如果时光重来，你会选择从未拥有还是拥有后的失去？
陆子岳2017.11.11
光棍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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