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集镇下面,有个小村庄,叫羊庙。这个村庄不大,住了四十多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大院子,门前还有一个小菜园,院子里都种上柿子树,院子外种上桂花树。一到了秋天,树上的柿子红彤彤,桂花金灿灿。
小梅的老家在李庄,离羊庙有八里地。由于计划生育,小梅就从小跟着外婆在羊庙长大。外婆七十岁了,生于一九二七年,一米七的大个子,还裹着小脚。
外婆年纪大了,有的时候走路会拄拐杖。但是她生气的时候,也能扔掉拐杖,可以撵着小梅跑几十米,作势要打她,嘴里还喊着死丫头。
小梅早已习惯了外婆的这种架势,根本吓唬不了她。没过几天,她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跑到外面和小伙伴们玩的火热。
小梅很精通,当时小孩子间流行的各种游戏,比如跳格子,抓沙包,丢手绢,跳皮筋,摔摔炮,弹溜溜子。一些男孩子玩的她也会,爬树可以顺溜的跟猴一样。有一次,玩跳沟沟,就是在平房的屋顶间跳来跳去,平房大概高三米多,平房间的间距大概有七十公分。
有个男孩问小梅,“你敢跳吗”。小梅目测了一下,感觉和平时做的单脚跳游戏的距离差不多,应该没问题。犹豫了一下,就跳出去了,还真跳过去了,小梅高兴极了。不知道谁学话,这件事情被舅舅知道了。舅舅抓住小梅,就一顿狠狠地批评。从那以后小梅就没玩过这种危险的游戏了。
羊庙居住的人家,都喜欢养羊,家家户户都养好多只羊。大人要忙农活,羊基本上都让家里的小孩去放。下午四点多钟,放羊大部队就出发了。
这些小孩子放羊,喜欢去临河的大坝处,那里有一块平地,盖了两间小房子,也没人住在那,荒废了,房子周围生长的,都是羊爱吃的草。
小梅外婆家没有羊,就天天给舅舅家放羊。小伙伴们挑一块草肥的地方,把羊往树上一拴,就跑开玩自己的了。羊自己吃草,不用太问事。
大家跑到废弃的小屋那里,玩过家家。小梅和几个女孩都很喜欢和小朗玩过家家。因为啥呢,小郎长的阳光帅气,玩单脚跳游戏,他跳的最远。
小郎大概是那个时候,女孩子心中的梦中男友的形象。小郎长着一对双眼皮大眼睛,明眸皓齿,发质很好,头发油亮坚硬,往上支愣着,看起来就很精神。
小梅也很喜欢他,有事没事就到他家喊他出来玩。有次小梅被村里一个叫铁蛋的男孩欺负了,小郎上次就踢了铁蛋一脚,把铁蛋治的服服帖帖的。
有次在一起玩过家家,小梅问小朗,“我做你老婆好不好”。小郎羞涩地说:“好啊”。小梅顿时就有点脸红了,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然后转移话题说,“我们看看羊去吧,别丢了。”
夕阳西下,天边绯红色的霞光,映照在湖面上,把湖水也染红了。此时小梅和小郎守着羊群,静静地坐在小河边,欣赏着霞光。微风吹来,把小梅的头发给吹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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