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赛站在走廊里,白色大褂男人匆匆的赶了过来。
白色大褂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像一个拉皮条的一样。
“奥老,您叫我!”
“这个小姑娘是谁送过来的?”奥德赛一脸的严肃,尽管他的年纪有点大,面容有点苍老,但是他的神情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个是市中心医院检查出来的,由警局送过来的。”
“是哪个警官送来的?”
白色大褂男人想了想,“就是经常押送残次品的警官,一个傻乎乎的,一个话少而且威严。”白色大褂男人想起了什么,“哦,那个傻乎乎的还叫另外一个大哥。”
奥德赛在搜寻着自己的记忆,看看自己似乎有印象的人。
过道上的灯光惨白,打在两个人的脸上。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重的味道。
奥德赛想起了什么:“你有他俩的联系电话吗?”
白色大褂的男人拿起自己银色的手机,翻阅起来,“有的,他们押送的时候递交的资料上有通讯电话,我马上发给你。”
“你忙你的去吧!”
奥德赛现在过道上,久久的不说话。
奥德赛拨通了淡定警官的电话。
“你好,哪位?”
“奥德赛。”
“你好,奥德赛教授,你这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啊?不会是为了请我吃饭吧?”
淡定警官有点尴尬的开玩笑,但是他心里清楚,精神研究中心教授的来电肯定有事情,再则说公对公的联系肯定是有正事,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我找你有正事。”
奥德赛的语气没有一点儿开玩笑,反而多了几分沉重。
而且奥德赛主动给淡定警官打电话,这还是第一次。
“你是为了那个小姑娘的事吧?”
“不错,我想问……”
淡定警官打断了奥德赛的话,“你不用问,按程序办!”
淡定警官的语气不容质疑。
“可是……”
奥德赛仍然想问个究竟。
残次品对于奥德赛来说并不陌生,对于残次品的研究他已经钻研了几十年,从他手上过的残次品也有成千上万。
他心里明白,这个残次品问题是政府对于未来的担忧,更是对于未来的设计。
可这么多年以来年纪这么小的残次品,奥德赛还是第一次接触。也就是说,对于成年人的用药剂量他是清楚的,而对于未成年的用药剂量他是模糊的,这个成功率以及后遗症的问题,他都不知道。
“奥德赛。”淡定警官的语气也有点沉重,似乎奥德赛的担心也是他的担心,但他没有把那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你就公事公办吧。”
淡定警官挂了奥德赛的电话,他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具体原因,即便他知道也不会告诉奥德赛。
他们俩都是计划的执行者而已,仅此而已。
奥德赛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这个地方进来的人,必须有释放证明才能出的去。
任何一个人,从正门带进来,必须从那个门带出去,这中间繁琐的程序并不是一个教授能改变得了的。
他也明白,这个地方就像一具植物人的死亡躯体,从正门吃进来有记忆的生命,从后门排出行尸走肉一样脑袋空白的肉体。
一个是进口,一个是出口。
可出口每次通向何处,到了哪里,去干什么,谁都不知道。可能也只有去的那些押送的人,才知道。
想到这里,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奥德赛深吸了一口气,一滴眼泪掉下来,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的小水珠绽裂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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